“兹——”
废弃的工业楼内,一众保镖有序肃立。谈易炀从跑车下来,大步踏进。
“谈总,人都在里面。”
“嗯。”谈易炀视线扫了一眼。
“你小子敢杀了我试试?你敢么?”被铁链锁住身躯的中年老江湖,浑身上下已经血迹斑斑,一条胳膊的伤还没有恢复,因为被严刑拷打,整个臂膀的伤口都重新炸裂开来,触目惊心,鲜血滴答滴答,流淌在水泥地面。
江叔。
“另一只胳膊也不想要了?”
谈易炀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接过保镖手里的一把斧头,慢条斯理,踱步到江叔跟前。
“你有本事杀了我!看你怎么和谈老爷子交代!老爷子最忌讳的就是夺权,你小子还想骑到老爷子头上?我可是和老爷子一起撑起江山的功臣!易昇财团也有我们江家的血汗!凭什么只有你们当家做主!?”
江叔一脸有恃无恐,尽管满身遍布大大小小的伤口,棍伤、鞭伤、刀伤、枪伤……没有一块好地方。
“我不敢?”谈易炀冷嘲。
“呵呵!你有本事一枪崩了我!只要谈老爷子还在,永远会有人卷土重来!多少人想弄死你!还怕整不了你小子?!烦也烦死你!”
江叔笃定,谈老爷子生性多疑,明面上让自己儿子坐主位,实权还是握在自己手中。
谈易炀这小子也只不过是个进退两难的傀儡罢了,不能不做,也不能做的太狠绝,盖过了老爷子的权利。
所以这几年,频繁的有人卷土重来。
一进这个大染缸,要么生要么死,谁也别想全身而退。
… …
“呵,江叔你见多识广,真聪明。”谈易炀一手拇指轻抚过斧头的锋利白刃,语气清冷。
“哈哈哈,窝囊废!傀儡!啊——啊——”江叔还没有骂完,臂膀就一阵剧痛,撕心裂肺的痛。
刚才咒骂间,已经一斧头劈下了,他另一只完好的臂膀。
鲜血溅了一身。
谈易炀脸部轮廓紧绷,用斧头刀刃挑起江叔的下巴,冰冷的嗓音狠绝,“现在谁是窝囊废?江叔,我本想放你老人家去颐养天年算了,不和你计较,你还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你个窝囊废,窝囊废……傀儡……”江叔因剧痛和大出血,嗓音逐渐无力。
“继续骂。”谈易炀走向一旁的保镖,随意从一人的腰间抽走一把手枪。
“砰——砰——砰——”
“啊……你……”江叔难以置信地瞪向连开三枪的谈易炀。
“你小子敢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对我动、动手……”
血肉模糊失了双臂的江叔,瞪圆了双眼,一副不瞑目的惨状,头低了下去。
没有气息了。
他妈的!
又拿老不死的来压他!
“谈总,另外一些人怎么处置?”陈特助上前请示,一些江叔的手下人还被铁链锁着,个个被堵着嘴巴,发不出声音。
“都处理了。”
“是。”
大步踏出工业楼,身后响起声声枪响。
据说,今晚江氏豪宅燃起一把熊熊大火,江叔也不幸葬身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