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睡了那么多次,但她从来不把自己真当他的女人。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别的女人拼命往上凑,她倒好,偏偏觉得自己是个过客。
撇清关系倒是主动得很,像这种思维,栽在别的男人手里,别人都不用花心思甩掉她,她就能说服自己先跑掉,省事得很。
死女人!身体被他睡得服服帖帖了,脑袋里还跟自己的执念较劲。
… …
清晨,主卧落地窗前,暖阳。
秋风不急不缓,吹拂白色纱帘。
言之昕醒来,是在谈易炀的怀里。昨晚什么时候睡着了的?身上的睡裙,是谈易炀帮她换的吗?
有片刻的恍惚,昨天,又回到了这里。
抬手轻抚他的眉眼,明明分开不久,像是分开了半辈子一样……
这是她的男人啊……
可是,她不敢说。
她不敢因为自己将身体给了他,就让他觉得自己是没脸没皮,赖着他的那种女人。
她比不上其他女人那么好的条件,至少留一份可笑的骨气。
她清楚,自己配不上这样的男人。
言之昕凑近,悄悄地轻吻他的脸颊。
不料谈易炀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黑眸盯着她。
他在装睡?!言之昕心脏砰砰砰地乱跳,做贼心虚。
… …
眸光闪烁,“昨天说的事情,可以帮我吗?”她没有忘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嗯。”
“谢谢你。”
“怎么谢?让我帮另一个男人,你怎么谢?”
“我……”言之昕羞愧,“我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她躺在他身下,眼波流转,“你想要什么?我都办到的一定……”
“以身相许。”
她的话还没说完,谈易炀就直截了当地打断。
什么以身相许?她自己都不值钱,卖给人贩子都不值几个钱。
“什么以身……”
话还没说完。
他收拢双臂,将身下的女人抱紧在怀里,压上她的唇,吻得激烈狂热。
言之昕溺毙在他的湿吻里,被他带领得晕头转向。
… …
谈易炀得不到纾解,头埋在她颈间深呼吸。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男人的荷尔蒙气息笼罩周身,容不得言之昕忽视。
某个部位还硌着她。
灼热,坚硬。
“很难受吗?”言之昕轻声问他。
薄唇在她耳畔蹭着,磁性暗哑的嗓音,憋出闷闷的字眼,“嗯。”
有那么难受吗……
“那……你轻点?”言之昕尝试性地问他,他应该有分寸,不会弄伤她。生理期后期,应该没事吧?他克制点的话。
“草!你他妈的当我种马?!”谈易炀瞪着她低吼了句。
“难道不是吗……而且你在土耳其不是还和时夏蕴在一起么?你好像天天都……”言之昕说的理直气壮,语气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阴阳怪气。
“你个兔崽子!我在土耳其没睡她!”他在土耳其根本没碰时夏蕴!她居然这么想他的?!
“……”
这男人骂她兔崽子?
言之昕红着脸,想跟他互掐,最终想想还是作罢。
居然骂她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