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相信你们。”老者的语气缓了下来,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淡了些。
“你们就算还有些别的手段也不是我的对手,何况,这火焰冲击法术不是你能释放的吧,这位老爷爷。”阿尔贝特一声轻笑。
“呵呵,确实,就算我把次数用完,恐怕也伤不了你,你想知道些什么?”被阿尔贝特点破现实,老者也放下了最后的抵抗之心。
“你就准备这么和我们聊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阿尔贝特收起细剑,说话间,把马克也带了进去。
“如果两位大人不嫌弃,那就先到老头子的住所坐一下喝杯茶水如何。”黑暗中老头说。
“照明术。”
只听老头念动一段咒语,一团亮光在前方亮起,把这段通道全部照亮。
马克眼神一亮,魔法?和刚才的火焰一样,这老头是个魔法师?真是神奇的力量,他把提灯一收,沉默的站在阿尔贝特身后,在这两位面前,他好像没什么话语权啊,还好遇到了这位白银冒险者小姐,不然自己肯定得受些苦,至少那道火焰冲击就够自己吃一壶了,马克嘴角带笑,感叹自己的运气。
老头侧身一引,示意马克两人跟着他,然后带着白色斗篷中的女生走在了前面,没有再做任何的防备,倒也光棍的很,那团白色的照明光团就浮在他身旁。
阿尔贝特紧随其后,马克一边好奇的看着那团照明的光团,一边跟在了最后。
在走了一段距离后,向旁边一拐,里面的深处,竟然被人从墙体里开辟出了一个空间。
马克就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看着这一切,“在下水道中开辟这么一个空间,不会出现坍塌吗,也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地方。”在心中独自揣摩着受力结构和安全性问题,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对于完成任务的使命感是一点都没有。
几人走进那片空间,马克一看,倒还挺宽敞,不过里面除了几人所在的地方和一看就是休息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摆满了各种书籍,地上,桌上。
斗篷女士拿了几个小凳子过来,有些局促的递给马克两人,阿尔贝特接过凳子,但是没有坐下,而是靠在了旁边的书架上,马克倒是很自然的接过坐了下去。
披着宽松大袍子的老者在里面泡着茶,此时斗篷女士头上的篼帽也已经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脸上几条狰狞的红色凸起纹路却破坏了那种精致,让本来精致的小脸显得有些恐怖。
这让马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同时,靠在书架上的阿尔贝特也在看着,并且看的比马克仔细。
斗篷女士被盯的低下了头,后退了两步,又再次把篼帽戴了回去。
这倒反而让马克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刚想说些什么来表达一下自己的失礼,毕竟这样一直盯着一位女士的脸确实有失礼貌。
而此时老者已经泡好了茶端了过来,给马克和阿尔贝特递了一杯,坐在斗篷女士的前面,“抱歉,卡莉的脸吓到你们了。”
“血毒。”
此时一直盯着卡莉的脸看的阿尔贝特才开口说话,让马克再次把口中的话咽了回去,看向阿尔贝特这位白银冒险者。
“这位大人您知道这是什么?您可知道怎么解除它吗。”老者拿着茶杯的手一抖,眼带希冀的看向说完后正小口喝着茶的阿尔贝特,如同能让孙女恢复自由行走在阳光下的权利,那让他这快入土的老头做什么他都愿意。
斗篷女士也抬起了头,同样看向阿尔贝特。
喝了两口茶水的阿尔贝特把杯子放下,同样看着对方。
“在血族转化后裔的时候受到干扰,便会出现这种半人半血族的转化不完全的情况,她的血液已经被血毒污染,回不去人类的身体了,除非把身体内的血全部换掉。”阿尔贝特语速不紧不慢描述着斗篷女士的情况,让爷孙两人刚亮起希望的眼神又暗了下去,“不过却有一种方式能化解这种血毒,让她外表恢复正常,那就是找到那时转化她的上级血族,拿他的心头源血,完成最后的转化,成为真正的血族。”
“血族?吸血鬼?”又听到一种传说中生物的马克不合时宜的插嘴。
“血族!”阿尔贝特瞪了马克一样,强调到。
被瞪了马克一头雾水,这两称呼也没什么差别啊,但他还是正襟危坐,做倾听状,不在插话了。
“可是这位大人,以我们两的能力并不能够去找那家伙拿他的心头源血,要不然也不会被逼的躲在这里了。”卡莉和老者说过当时的情况,他们也只能躲着,防止拿家伙找上门来,为此还偷了一直工作的那位贵族家珍藏的一件魔法道具,为的就是防备有朝一日那家伙找上门来,老者摩挲了下手上的戒指。
同时马克也看到了老者手上的戒指,对于血族不血族的他不关心,但是老者手上的戒指,好像就是他任务中的那个丢失物品,为此,他多看了几眼。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告诉我他在哪,等我抓到他,我不介意取他一滴源血作为情报的报酬。”阿尔贝特扶着细剑,道出了她的目的。
老者把目光移向斗篷女士,斗篷女士卡莉看了眼老者眼中的鼓励,还是上前摘下了篼帽,说起了那时的情况,颤抖的语气似乎依然还有着恐惧。
“那天我正要去找小卢卡,小卢卡是贝壳街的孤儿,一个人拉扯几个弟弟妹妹,所以我经常拿一些面包之类的吃的去找他,借口说是爵士家剩的准备丢丢他才要”卡莉低声述说着。
“只是那天晚上我并没有找到小卢卡,我又往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去看了下也没有,这很奇怪,小卢卡是不会乱跑的。”
“直到我看到了那辆马车,我听到里面似乎有小卢卡的声音,我追不上,只能沿着那个方向跟过去,没想到。”卡莉蹲下身来,靠在老者旁边,才似乎感觉多了些安全感。
“那里,那个庄园,他们几个小孩都被绑去了那里,那个管事的发现了我,我跑,但是他跑的好快,没多久就抓到了我,他,他,按着我,咬住了我的脖子。”卡莉说的断断续续,显然对当时的情况还抱着强烈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