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为何能够挡住他的攻势。
君无尘一身白衣,神色淡淡地绕过飞鹰长老,“你不配问。”
话音刚落,也不见君无尘怎么动手,就听飞鹰长老砰然倒下,肉身消散,只余内丹。
“来得及时吗?”
君无尘收回漂浮的内丹,含笑问。
云苏音嘴角抽了抽,“你这人,耍什么帅。”
君无尘疑惑道:“我需要?”
云苏音默然。
这个人便是换了一张脸,这身气度依旧非人所比,暨无忧这偏显柔弱的五官,在里头换了一个灵魂之后,反而多了几分冷硬与霸道来。
还是帅的。
云苏音在心底说。
火凤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类,没有靠近。
只有火凰,低头向云苏音亲昵地蹭了蹭,云苏音摸了摸它的毛发:“还有一个。”
最后的玄王。
此时的玄王就在灵脉尽头,三位长老倒下之后,蓝玄使跟青玄士们都四散逃亡,已经不足为惧。
云苏音跟君无尘都没去追,两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位护法长老身上。
“传闻天权殿主有四位护法长老,魑魅魍魉,各擅控魂奇术,而且境界都在玄王之上,这次赴灵脉之地的应该是那位魉长老。”
君无尘淡声道:“那便上去?”
“嗯。”
云苏音也没犹豫。
斩草要除根。
留了一个玄王,等他发觉过来是他们捣的乱,那对云家会是灭顶之灾,既然出手了,云苏音就没有半途而废的意思。
两人直奔山壁另一面。
那是灵脉的源头。
一对凤凰似乎是知道了他们的打算,伏下高贵的头颅,要他们上来。
君无尘跟云苏音也没有矫情。
两人坐在两兽身上越过山壁,潜入了灵脉深处,直奔向源头。
而远远的,也见到了那位藏在灵脉源头的玄王。
“看来他们做了两手准备,”云苏音叫火凰停下来,止步在玄王的结界外,“派了一批人在外头寻找源石,而这长老则在灵脉深处断流。”
庞大的灵力全部涌向了黑袍老者的身体。
在他体内似乎装有储藏灵气的空间,源源不断的力量朝他而去,在夜幕里汇聚成了璀璨的星流。
“再让他吸下去,这灵脉就废了。”
天已经黑了,这位长老吸取了才不过六个时辰,就已经吸完了一半的灵脉之力。
等再次天亮,这条天地之脉就彻底散了。
君无尘似乎一点都不操心灵脉的事,他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问,“那你想如何。”
玄王可不比玄宗。
只是远远看着,这份威压都能叫她心悸,一旦正面对上,承受的必然是现在的百倍千倍。
这与玄宗可是不同的。
玄王之力,已能移山倒海,更易山河。
就是火凤火凰都在为此人的修为而不安。
“得想一个稳妥的办法。”云苏音冷静地判断着,望着漫天的灵气涌聚,云苏音脑海灵光一闪,突然道:“灵脉之力。”
“嗯?”君无尘一直在看着她的侧脸,一时没跟上她的思绪。
云苏音眼睛发光,快声道:“趁他在吸收灵脉之力,我们还有一个机会。”
君无尘反应过来,“你想在灵脉里动手脚?”
云苏音唇角勾起,眼中泛着顽童恶作剧时的坏笑,“是在他吸收的力量里做手脚。”
下毒啊。
两人想法不谋而合。
云苏音张开自己的右手,“天地之脉力量纯粹干净,而幽冥之力阴冷克制,两者相触,想来会发生一些很好玩的事。”
君无尘也跟着笑了,但也提醒了云苏音一句:“他会发现。”
“我会控制好。”
云苏音说。
她会把数量控制得刚刚好,不多不少,只要动到玄王根本就行,这个度,云苏音有信心能够把握好。
君无尘手指微屈,若有所思地敲着膝头,“如果这个人修炼的也是幽冥之力呢,你这样岂不是附和了他。”
云苏音:“……你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她倒是没想到这个事。
如果魉长老修习的也是幽冥之力,固然这幽冥之力的加入会使得灵脉之力暴动,使得他元气大伤,可效果必然是不如不是的好。
然而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火凰似乎听明白他们的讨论,冲云苏音叫了一声,而后凤凰额间弹出了一缕凤凰真火,寄存在云苏音的幽冥之力上。
两力融合,居然跳出了一朵幽冥之火。
云苏音眼睛一亮,没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火凰,“好女孩,你做得真棒。”
君无尘在一旁笑,叫九千多年的火凰女孩也没错,她存在的岁月是比火凰要久,只是从她这一具年幼的身躯里说出来,总有些好笑。
笑个屁。
云苏音懒得搭理君无尘,望着满空璀璨星流,悄无声息地把幽冥之火放了进去。
幽冥之火得凤凰真火包容,顺利地潜入了灵脉之中,顺着灵脉混进了魉长老的漩涡之中。
感觉到灵力爆发的刹那,云苏音带着君无尘说:“退!”
火凤火凰速退!
在幽冥之火被庞大的灵气点燃爆发的瞬间,整条灵脉都沸腾了起来,轰然之间,强大的灵气从山脉腹部倾泻而出。
从南面向岭城席卷。
像是一阵飓风,猛然扩散。
所有的百姓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席卷而过,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觉醒。
听风阁内的轩辕信望着南面天空,惊讶地道:“动静闹这么大啊?”
被传送回岭城的云微生、景闲等人也感知到这一阵爆发之力,一个个表情呆滞。
来自云华国的云锦跟黎双感觉到玄力的高涨,一个个眼睛都瞪大了。
“我突破到蓝玄中阶了!”
黎双也神色呆滞,“我……我突破到青玄了。”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本来需要内丹才能突破的境界,居然在这一场灵力爆发之中突破了。
这场爆发,太过惊人。
也太过荒谬。
这个刹那,在岭城修炼的所有玄者们都能感觉到了这一场来自“大自然”的馈赠,个个呆滞地看向了南方。
眼露呆滞之色。
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