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等了个把月,依旧没有喜讯传来,村里人见他并没有被聘用,也不似往常那般殷勤,接济什么的也少了。王禄又得每日出去做工,起早贪黑,母亲的针线活又做了起来。
那日是个大阴天,窗外乌云密布,阴风瑟瑟,该到了用晚饭的时候了,我饥肠辘辘,盼着王禄能给我带点虾米回来。王母躺在床上,继续做着活计,屋里没有点灯,她的眼睛怕是要熬坏了。
天黑的好快,黑云压城,预示着大雨的来临。一道闪电伴着雷鸣落下,轰隆——顷刻间,一场大雨又急又利的落下来。噼里啪啦的,仿佛要将整个大地吹散。
后门传来急切的敲门声,莺儿正忙着给佘燕燕绣盖头,手忙脚乱中听到有人敲门,又下着大雨,不耐烦地站起身来。
“敲敲敲!着急去见阎王爷啊!”她骂骂咧咧的打开门。
一身蓑衣的王禄出现在门外,脸上流淌着雨水。
“百解哥哥,”莺儿虽已许配,见到王百解还是不免心动,羞涩地说:“你,是来看我的吗?”想起自己马上要嫁人,她心中一阵难过,她一直觉得百解哥哥对她绝不是无情无义。
“我来拿母亲的工钱。”对方冷淡的说。
莺儿一阵失落,今日佘家父子去了晋城,她正好便于得手,想做最后的挣扎。邀他进屋,替他解下沉重的蓑衣,奉上热茶。
“我取了钱就走,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莺儿颇有些狡黠的笑着,柔声说:“哥哥不用客气,我娘同你母亲有些来往,你我年纪又相仿,这样相熟,怎么也算青梅之情吧。”
她拉他的手坐在床上,小小的身子靠着王百解被雨水打湿的胸膛。
“姑娘,别这样!”他想要起身,却被莺儿一把抱住,死死不放。
她痴痴的说:“老爷和少爷去了晋城,燕丫头又在房里出不来。今儿奴家真是有些体己话想跟哥哥说。哥哥,你听我说罢好不好。”
莺儿个子不高,发育的却极好。身前的波涛紧挨着王百解的身子,让人想入非非。
王禄虽厌恶她的市侩泼辣矫揉造作,但她长的确实有几分姿色,一对柳叶眉,眉目含情。直勾勾的盯着王禄,看的他是心跳加速不能自拔。
“哥哥,奴家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你难道不喜欢奴家嘛?”她加猛了攻势。一双小手在王禄的身上上下游走。
屋里没有点灯,孤男寡女,气氛暧昧,呼之欲出。
王禄身上发热,战栗着。他从未经历男女之事,从小泡在经书里,遵循着禁欲的习惯。他尽量让自己不失去理智。
轰——,一阵雷声炸起,莺儿“啊——”的尖叫一声,顺势栽进王禄怀里。
王禄顺势一抱,只感觉怀里的小人热热的,不住地颤抖。
他的防线在一点点瓦解,大手慢慢抬起莺儿的小脸,借着窗外闪电稍纵即逝,看到了一张红扑扑的渴望的脸。
“哥哥......莺儿爱你......”
“莺.....儿,莺儿。”他意乱情迷,眼神也不再冷峻。
莺儿借机吻向他的唇,舌尖攻城掠地,电闪雷鸣,莺儿娇滴滴的把腿盘上他的腰间。那一刻,没有了所谓的廉耻底线,只有赤裸裸的欲望。
简易的木床发出咯吱的声音,床板在颤抖,承载着热火的吻和尖叫。窗外的雨声那么大,女儿家的呻吟被掩盖,男人在白花花的画纸上伸笔作画,发出阵阵低吼。他比她想象的要孔武有力。
春宵苦短,随着两人的一遍遍的试探,最后消失殆尽。王禄躺在床上,上手在莺儿的腰间游走,女人紧实细腻的皮肤手感甚是不错,胯骨与胸前的那一轮弯月值得细细品尝。一夜过后,他深深爱上了这具身体,胜过爱那张脸。
莺儿倦怠的躺在他怀里,嘴角挂着笑。她得偿所愿,拿下了这情窦初开的俊美少年郎。佘燕燕这辈子也不要想。
莺儿惺忪的睁开眼,洁白的手臂挽上王禄的脖颈。依旧娇声媚气:“百解哥哥,你可要对人家负责啊!”她嘟着嘴的样子竟然那么可爱,王百解的心砰砰的跳,他想吻下去,却被她躲开了。
她笑嘻嘻的说:“马上天亮了,你快回去吧!”
纵然眷恋,他也知道自己得马上走了。他披上蓑衣,瞥见针线篮里躺着一张大红布,上面还有绣了一半的鸳鸯。他以为是莺儿绣给自己的,暗自欣喜。
出门时,他不舍的嘱咐:“莺儿,等我,等我的官职聘书下来了我就来向你提亲!”
莺儿的嘴角瞬间僵住了,她知道,那封聘书不会送到他家去了。她的夫君,已经在就职的路上了。但她还是望着他的背影,像往常一样目送他消失在巷口。深深叹息。
不能嫁给你又怎样呢,我已经拥有过你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