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的很简单,不过是尊重罢了。”
宋晚晚吃力的站起身,面带浅笑地往外走。
“这不是晚晚姐姐吗?听说姐姐的二弟昨日打了魏王的嫡子,这接下来的几日里可要好好的注意注意啊........你们说,要是万一出门被什么东西砸了或者是出事了可怎么好呀哈哈哈!”
女人笑得一脸的得意,面上的幸灾乐祸压根都不屑于掩饰。
“九公主此言差矣,小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大人不必掺和。王爷都不一定计较,您这个外人更没资格置喙。您说呢,九公主?”
伸手不打笑面人,可她第一次产生了用力掌掴宋晚晚的想法。
尤其是她那一副稳坐高台,谁都不能奈我何,对谁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让她心中窝了一肚子的无名火无处发泄。
“奇变偶不变?”
符号看象限那句话就在嘴边,差一点儿说出口,又被她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
“九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小年接受到她的眼神,面无表情的附和:“九公主身份尊贵,我们夫人还有要事暂且不奉陪了。明日的生辰宴撒花姑娘再与您一同相会。”
宋晚晚点点头,那双眼里满是浅浅的笑意,掩盖住了最深处的真实情感。
九公主狐疑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死心的再次开口:“天王盖地虎?”
突然挺想吃小鸡炖蘑菇的,宋晚晚在心底为自己默哀。这家伙怎么就偏生盯上自己了呢?难不成是她哪里暴露了?
宋晚晚佯装不知地又问了好些话,直至对面之人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这才甩袖离开。
眉宇之间是深深的失望,边走还边嘀咕:“怎么会呢?不应该啊?我总有一种直觉告诉我不对劲儿啊.......”
声音越来越远,宋晚晚眼里的笑意也逐渐消失。
“走,回府。”
“是,夫人。”
小年将行动起来有些迟钝的女人扶上马车,随之紧跟其后,彻底离开了国子监。
......
“这些日子真是无聊,除了参加宴会便只剩下参加宴会了。这不,今日竟又是那什么九公主的生辰宴!真是无聊透顶!”
“谁说不是呢?前些日子我还在宴会上见过这位九公主,模样着实一般。不过作的一手好诗好词,不少的书生对她倾慕有加。我听闻这位九公主居然瞧上了那位!这胆子和野心可不小!”
“嘿!各位别说!这位九公主的身世悬疑之处可多了去了......”
热闹的公主府中,少不了众人热烈讨论的嘈杂声音,宋晚晚对这类枯燥无聊还容易生事端的宴会也十分的烦闷。
可偏生这九公主跟抽了风一般,点名要让她来参加。
这再怎么说也不能坲了皇家的颜面吧,虽说九公主的脸面不值钱,可重要的是她身后那个穿着龙袍的男人啊。
“夫人,您的身子不适,王爷本不愿让您出来走动的。可您为何不听王爷的劝告执意要来?这九公主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实权从乡野间接回来的丫头罢了,至于您这么做么?”
小丫鬟那张圆圆的脸上满是疑惑和纠结,似乎并不明白一向都将一切打理好的夫人为何会做出如此糊涂的决定。
“你呀,人小鬼大的。如若我不愿来,明日朝堂之上被那些读书人谩骂的可就不仅仅是我,连带着王爷也要受到牵连。”
“这九公主最是得文人欢心,唯一依靠的就是她那偷来的诗词。如若她没了这些,我不相信她还有什么别的能拿出手。”
小丫头傻傻地眨了眨眼睛,扭头就看见了同样愣在原地傻傻望着他们的小男孩儿。
“夫,夫人......有人偷听!!”
“十五皇子?”
“我,我,我......我才不是偷听嘞!你们骗人!胡说!我皇姐才不是你们口中的那般!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们故意诋毁我的皇姐对不对?”小少年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捂着脸飞快地往回跑,一刻也不愿停留。
“夫人,这......”
“无碍,把园中玩闹的阿乐唤来,我同他说些事情。”
小丫鬟赶忙点点头,起身在院中寻找着宋憬乐的身影。
偌大的院中,聂丞还在赶来的路上,宋晚晚无聊地摸摸肚子,便开始在院内瞎晃悠。
“宋晚晚,好久不见。”
身后传来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下意识地让她感觉到生理不适。
“祁庄?你也来了?”
“怎么?看到我觉得很新奇?宋晚晚,我可很是挂念着你呢......”男人眼中闪着病态的神色,她似乎还瞧见了一抹红光。
“你发什么疯?祁庄,你我不过是见过几次面罢了,正常点行么?”
闻言,祁庄果真一脸厌恶地将她推开,冷着一张脸开口道:“我要国防部署图。”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宋晚晚不断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祁庄笑着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宋晚晚,你懂的,你当然懂。只要你将国防部署图给我,我便不向狗皇帝说你和宋妗妗之间的弯弯绕绕。若是你不肯,那就休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他恶狠狠地掐着女人脆弱的恍若一折就断的脖颈,眼底的施虐欲如野草一般疯长。
“我,我.......”天地颠倒,她起先还不愿意开口,没想到这个疯子居然玩真的。等她佯装想答应的时候,这疯子已经红着眼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被他带到了一个无人之处,这地安安静静的,便是连一个路过的奴才都没有,更别指望有人能够发现她了。
心不断地往下沉,一股窒息感扑面而来,她只觉得难受得很。
光洁的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滴落在她如同葡萄一般的大眼睛里,泪水一时间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她的世界。
“救,救我......”声音细弱蚊蝇,耳边只剩下男人癫狂又压抑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