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真是太过分了!我们不都是为了他好么!现如今竟为了一个女人,坏了我们的好事!”
“你这个废物!没用的蠢货!还不快跟我走......”
油头大耳的男人一脚将美人踹倒在地,眼神油腻地盯着她身上久久不曾离开。
“无妨,这一次他不肯,下次若是有了变故,他必然会认下的。到时候,即便是他不想要,也必须要了......”
男人的嘴角划过一抹阴冷的笑容,一双几乎看不见裂缝的眯眯眼盯着轿车离去的方向,挥袖离去。
“明日回门王爷可否与我一同回去?”
少女摇晃着脚丫,眼神停留在绣花鞋上。许是方才溅上了泥点,绣花鞋上的图案被毁坏了。
当纯洁的东西受到损坏,自然也就没那么耀眼了。
她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
“或许会,明日一早我有要事商议。若是得空,我便再去宋安王府。”
能够让他答应已是不易,宋晚晚冲他甜甜地笑了笑,软声道谢。
男人虽然未曾答话,可微微扬起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真实想法。
翌日,天气正好,宋晚晚临走前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宅院,坐上马车前往宋安王府。
本该是庆祝女儿回门的日子,宋安王府的门口却比往日还要冷清,是故意给她的一个下马威。
宋妗妗总是能够在她的雷点上精准的蹦迪,少女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小姐!小姐!等我先去禀告大......二小姐和老爷后您才能进去。”
奴才的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分明是二人的称呼都未曾纠正过来。这正是曾经帮着宋妗妗欺负原身的奴才,她当然不会忘记。
“放肆!摄政王夫人的颜面岂容你这等贱婢践踏?亦或者是说,你们不把皇家的威严放在眼中,不把摄政王放在眼中?我看你的脑袋怕是想人头分离了吧?”
她身旁的贴身婢女是聂丞从外面买来的一个婢女,长相普通,可却有一身的本领。
从小放在兵营内当男人培养,不仅嘴上功夫了得,就连功夫也惊为天人。
“你!你胡说什么!?这里可是宋安王府,又不是你们摄政王府,再怎么说我也是要请示王爷的!”
说罢,赶忙跑进了内宅,速度之快恍若身后有鬼追着她一般。
等了许久,也不曾见人过来,宋晚晚心底冷笑一声,径直走回了宋妗妗的房间。
“宋晚晚!你!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候着呢么?”
“宋晚晚!你这个孽畜!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男女声交织在一起,无非都是让她滚出去,说她不配出现在这里的话。
“父亲,妹妹,你们搞错了吧?现如今,我才是“宋妗妗”。这本该是我的房间,该出去的人是你们才对......怎么?难不成你们想让小年带回消息,皇上大怒让我们宋安王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么?”
“爹爹你应该不敢吧?毕竟这好不容易从娘亲手里算计来的财富,正得意之时,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呢?妹妹,你向来最懂事的,定然不会做出如此蠢笨的事情来对么?”
被说中了心事的二人满脸都是敢怒不敢言,顾忌着她身旁的婢女小年,这才没有继续训斥她。
不过这言语之间的刻薄和厌恶确是显而易见的。
“不过就是捡我不要的东西而已,姐姐你居然还能耀武扬威的,想必在摄政王府过得还不错吧?这偷来的东西可曾用得顺手啊?”
“那也比你乱丢宝贝事后还贱兮兮的反悔来得强。”
宋晚晚冷冷地睨了宋妗妗一眼,就见她梗着脖子,气得半死,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姐姐~我知道你向来都是最好的了。祁庄与你无冤无仇的,你怎可与他过不去?他人很好,你不应该让他当面出丑的。”
说来说去,最终还是说到了这件事情上。
宋晚晚笑弯了唇,不同寻常的反应直接把二人给唬住了。
“姐姐,我和祁庄大哥不过是两情相悦而已,你和摄政王现在不也过得挺好么?你就不要来叨扰我们了好不好?再者说了,我送给你的荣华富贵你不是享受得挺好的吗?他又不打你......”
“这不是你送的,是你,是你们,强硬地塞在我的手里,逼迫我去接受的。”
宋晚晚的眼神中闪着阴冷的光,锋利如利刃一般的眸子一寸一寸扫过二人的皮肤,只脚他们如芒在背。
“我从来就没想同你争什么,只因我知道我什么都争不过你。可你们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的来害我?”害得原身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对着宋妗妗那张柔柔弱弱的脸就是一掌,清脆的巴掌声很快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为了帮你,亲生父亲亲手将我绑起来不准我逃跑,若是逃跑,等来的便只有一顿毒打。到现在,我身上还有那时候留下的疤痕。”
“你说你,享受到了所有人的名利和财产,现在在这儿给我装什么无辜?那种被带刺的藤条抽打无数次不服输还要淋上一层辣椒水的滋味儿,你也想尝尝吗?”
宋父的眼神彻底变了,他向来喜欢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慈父的模样。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可却分人,不由分说的便对原主打骂侮辱,简直是个畜生。
“逆子!逆子!我早该在你出生后就一掌掐死你!!”
“啊!!”宋父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了地面上,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裂痕。
“哦?老丈人,方才你说要掐是谁?”
男人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人一身的鎏金色黑铁玄服,衬得他格外的高挑,比例优越。
那双仿佛带着寒意的双眸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无人敢与之对视。
在战场上杀敌无数次的英雄和旁人是不同的,他的身上始终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儿,配合他这么一出,在场的二人吓得魂都快飞了。
脸色极臭,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