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白瞎我们娘娘对你这么好了!你居然连这些小事都干不好......”
银枫险些气急了,今日的宴会本就重要,宴会上还有不少的大臣,若是出了什么差池......
她后背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才真的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罢了,将她先关进柴房吧,吵闹得叫我头痛得厉害。万万不可伤了她知道么?也不准让她寻短见。”
银枫赶忙点点头,把她给拖走了。
好半天时间,银瓶这才拿着一件衣裳跑了回来,就连头上的发髻都有些松动了。
“娘娘,奴才求了好久,绣娘们说,只有这件衣裳能暂时扛一会儿了。可是您瞧......”
就见暗红色的衣裳上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画面栩栩如生,好似是真的一般。
银瓶看后,面色一白,直直地跪在了地面上。
“娘娘饶命,求娘娘恕罪,奴才方才着急了,没看清楚就给拿了回来。这想来是有人要害娘娘您啊!”
宋晚晚微微叹了口气,还以为各宫的狐狸尾巴都收起来了呢,没想到是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无事,你先起来吧。银瓶,我知道你是好心的,自然不会怪罪你。”
“总有事情是你顾不上的,若不是我仔细瞧看,约莫也是发现不到位的。不要紧,我想看看那人到底要作何处置......”
宋晚晚看着铜镜之中的女人,虽说面色有些苍白,可这依旧不影响她与生俱来的魅意。
用顾憬琛的话来说,她即便是披上麻袋也是极美的。
可有人要害她,若是不如了他们的心愿,岂不叫人觉得可惜?
“替我更衣吧,就穿这件。这背主的奴才也不必留着了.......”
“是,那奴才......”银瓶的眼神一狠,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抬头时,却见她摇了摇头。
“不必如此,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谅她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让她走吧,随便去谁的宫中,日后都与我无关了。还有,把那些个不忠不孝的人都一并打发了出去。”
银瓶点点头,默默地替她梳妆打扮。
她总是这么善良,即便旁人总想着害她,她还是和这宫中的女人不同。
“妹妹来了?姐姐们在这儿等你好久了!”
“哎呦!这就是皓谦吧?真可爱!让我来抱抱!”
晟妃一眼就瞧见了人小鬼大的老大顾皓谦,那副样子,简直是顾憬琛一比一的缩小版。
俊俏的小脸蛋格外的招人喜欢。
晟妃看得眼睛都开始冒爱心了,母爱泛滥,恨不得将他抱在怀中狠狠地蹂躏一番。
顾皓谦的耳尖微红,虽然表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可宋晚晚已经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小九九了。
晟妃和她的关系向来算是比较好的,宋晚晚还是第一次见她情绪波动如此巨大,平日里那副波澜不惊,对谁都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似乎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这是晟妃娘娘,皓谦,是不是很漂亮?”
小男孩看了对面满脸笑容的晟妃,害羞地趴在了她的颈窝里,脸上红透了。像极了刚成熟的水蜜桃,甜甜的。
“哟喂,我的乖乖还害羞了,我的心都要化了......”
众嫔妃气得不行,不知道怎么在背地里偷偷地诅咒他们。皇后冷笑一声,掌中的手帕被她揉成了一团酸菜。
眼看皇上还没来,面色一沉,冷声开口道:“晚贵妃,你今日这是何意啊?”
宋晚晚收起嘴角的笑容,将孩子们报给银川和银枫两个丫头,而后才给皇后行李。
“你可知你身上所穿的衣裳是什么?”
“臣妾没读过书,自然是不知道的。”宋晚晚敛住眸中复杂的神色,低着头,在心底默默地数着数。
果然,她这话一出,不少人都笑着开始了新一轮的嘲讽。
“妹妹没读过书就要好好地去向大家伙请教请教,姐妹们说是不是?否则若是这样的人掌管六宫,那还真是叫姐妹们都不服气呢~”
“是啊姐姐,你胸无半点墨水,怎可手握权利?不如将协理六宫的权利还给皇后娘娘吧?”
“大胆!你们好大的胆子!晚贵妃,你穿的可是专门为皇后准备的衣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衣服的内衬还绣着百鸟朝凤图是不是?”
女人的声音如同蓄势待发的洪流一般,猛地向她砸了过来。
若是没有提前准备的人,现在恐怕早就被砸晕了。
“晚贵妃,你究竟居心何在啊?或者说,你是看中了本宫现在的位置,是不是?”
皇后咄咄逼人,便是连半分也不肯让,更是直接走到了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似乎已经料到了她即将倒台的结局,眼神无比的爽快。
“皇后奶娘说笑了,臣妾的衣裳被身边的丫头银川给剪坏了,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不过娘娘放心,真相最终都会水落石出的。”
“除了差池臣妾没办法才从秀衣坊重新拿了一件。那边的奴才们只给了这一件,好巧不巧。臣妾没注意就给拿了回来。想着皇后娘娘大度,临时走个场子而已便换给您,没想到......”
“啪!”的一声脆响,在座的所有人都蒙了。
宋晚晚短暂的惊愕后,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余光瞧见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后,直直地往后倒去。
从背后看,倒像是皇后用力的将她推倒似的。
“晚贵妃!”
“来人啊!快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晚贵妃娘娘!”
“晚晚!!”
场面顿时间大乱,她直直地跌倒在地,即便地面上铺了毛毯,也是疼的。
“晚晚,晚晚你怎么了?不要吓唬朕......来人!给朕叫太医!叫太医!”
顾憬琛小心翼翼地触碰着她的额头,被烫了一下手,像是染上了风寒,脸上即便是用了脂粉也能瞧见她的苍白。
“谁干的!朕问你们究竟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