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人骑着马离开了。”
小公主皱了皱眉,躺在一边笑着看着他们四人的男人嘴角的笑意也淡淡的消失了下去。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停留在女人吹弹可破的脸上。
小公主见她不说话了,便自顾自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宋晚晚正愣神呢,就见奶团子吧唧一下,直接亲了自己一口。
她笑弯了眼,嘴角更是忍不住的往上扬。
内心像是有一个发狂得猿猴一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脱衣狂奔,显然已经兴奋到了极点。
“嘿嘿,我的明珠,咳咳!好了,继续......”
她差点儿没忍住,狠狠地“蹂躏”怀里的小公主,耐着性子继续往下讲。
“可是呢,那头狼虽然一开始对她很好。后来,他遇上另一位比她更需要自己保护的姑娘后,便逐渐抛弃了那位美丽的公主。”
“公主伤心极了,每天抹眼泪。慢慢的,她的容颜逝去,美貌凋零。一朵美丽的玫瑰花最终枯萎。”
像是说完了,又像是没说完一样,她温柔的亲了亲顾明珠攻如奶油蛋糕一样软软的脸颊,笑着问她“明珠喜欢这个故事吗?”
小女孩儿晕乎乎的愣了好半天,这才郑重的摇摇头。
“其实呢,美丽的公主还有另外一个结局,她从旁人口中得知那头狼去找了另外一个女人,便寻了夜晚,自己走了。这一回,她只身一人,没人知道她去了哪,要干什么。”
迎着四双大大的眼睛,她笑着勾了勾唇角。
“人们只知道,江湖上流传着一个女侠,济贫扶危的女侠。”
话落,小公主的眼神猛地一亮,笑得花枝乱颤的。
显然,对比前一个悲惨的结局,第二个终归是好多了。
“你放心晚晚,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的明珠,更不会让她选择一个不喜欢的人。”
她的大手被男人牢牢地牵着,她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讲这个故事,她自然有她的用意,给男人一个警醒是她的目的之一,从小给顾明珠灌输不要恋爱脑的心思也是真的。
至少以后不能凭借一碗过期的白粥就跟人跑了。
“唔!”
“呜呜呜呜!哇哇哇......”
她才刚休息一下,这另外两个小子就吵了起来。
老大正一脸不服气的盯着老三的脑袋,像是要将他的脑袋盯出几个结实的洞一样。
老三哭成了泪人,止不住的抽噎,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的往下落,看得她那是一个心疼。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你们俩是不是闹了什么矛盾?”
宋晚晚急得都想替他们二人说话了,可好半天,老大就跟一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
这破案都需要证人的陈词,可谁叫这两个“罪犯”都还不会说话呢?
她只得哄着怀里的,又时时刻刻注意对面的老大。
“顾皓谦,你年纪大些,你该让着点儿你弟弟的!”
好嘛,男人的声音一出,老大的眼眶瞬间就红透了,委屈巴巴的样子,好似只要风一吹,他就随风飘走了。
“乖啊,憬郎你先别说话了。来,皓谦,到额娘这里来好不好?”
她一遍又一遍的冲她伸出手,眼神温和的望着他。和男人眼里隐隐约约的责备不同,她的眼中满是沉沉的爱意。
母子间有着天然的羁绊,他总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母亲的。
委屈巴巴的爬了到了她的怀里,什么动静也没有发出来,可她的胸膛上,明明湿儒了一小块。
显然是他偷摸摸的哭了。
这孩子!懂事的叫人心疼!
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这才明白,老三方才应该是想去找老大玩耍,手里的拨浪鼓想要递给他,和他分享自己的小宝藏。
老大应该是沈浸在故事中,并没有发下,反而转过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拨浪鼓,直直的磕在了顾憬和的脑门上。
怪不得红彤彤的,原来是这样。
“对不起啊宝贝,是我们没有弄清楚就冤枉你了对不对?皓谦,额娘对不起你,额娘的乖乖皓谦可以原谅我嘛?”
好半天,少年才红着眼眶从她的怀里出来,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宋晚晚笑着亲了亲他的脸颊,闷闷的“小大人”脸蛋瞬间红了。用一双水雾雾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很难不叫人心软。
而手里另一个也没闹腾了,而是眼神有些慌乱的盯着顾皓谦。
“顾憬和,你哥哥不是故意的,额娘的乖乖宝贝也是可以原谅哥哥的吧?因为你们三个都是额娘的心肝儿,任何一个伤心我都会难过的好嘛?”
老三的抽噎声都停止了,放下了男人的手,径直的抱住了顾皓谦,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和他道歉。
眼看着两人终于和好,宋晚晚也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心里对全世界各国母亲的敬畏和感恩又上升了一步。
能做一个母亲很简单,但是要做一个明事理,讲道理的母亲,看来还是一个很长很长的路啊。
她吃过苦头,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受到不平等的待遇。
“晚晚,今天是我不好......”
夜里,三个孩子都已经被奶娘们抱去睡着了。男人却像是有心事一样,怎么睡也睡不着。
在床上翻滚了一二三四五六遍之后,这才开口。
宋晚晚本来都快要进入梦乡了,被他吵醒后只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而后下意识的在他怀里蹭了蹭。
鼻尖全是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清香宜人,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味道。
“唔......怎么了憬郎?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里那股莫名的焦躁消失得已经差不多了,瞧见她如同刚吃饱就像睡觉的小奶猫一般望着自己,心头的无名火烧了起来。
“晚晚,我儿时最不受待见,母亲最看好我的十一弟。十一弟聪明能干,什么事情都领先于我,就俩父皇,也是多偏爱十一弟一些。”
“只有我,本就不受宠,宫中的奴才自是不把我放在眼中。但凡和十一弟闹矛盾吵架,父皇和额娘第一个责怪的便是我,我从来也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