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柚尴尬的笑了两声,“这话说的,怎么还自己咒自己呢?不吉利,罚你以后再也不许提起这个话题。”
“不好意思啊阮素贞,在你的剧本里,我是拆散你们的法海。”
阮柚低着头,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她三两口把早餐吃完,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季砚辞起身走到茶几旁边,不知拿了个什么,走到阮柚面前站定。
“趴着。”
“啊?”
阮柚没明白季砚辞的意思,疑惑的看着他。
季砚辞指了一下旁边的床,趴床上,把衣服撩起来。
“干嘛?”
阮柚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做出了一个防范的动作。
“我告诉你,家暴犯法的,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叫人了。”
季砚辞被她这话气笑了。
“不敢不敢,毕竟阮素贞你一个不高兴就要跳沙发殉情了,我可不想再去沙发空隙里捞你。”
听到季砚辞这话,阮柚忍不住要暴走了。
“不提这件事儿我们还能做朋友。”
“谁要跟你做朋友,我不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是来拆散你们的。”
好的,季砚辞这次是真的把她拿捏住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是个小可怜。
以后她一定要戒酒,脸就这一张,还是得省着点丢。
他转头看向季砚辞,“你以后少上网,多看书,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我爱听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阮柚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了床上。
如果上天能给她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她一定要对昨天晚上不停的劝酒的姜莱说一句话。
请圆润的立马离开,最好能离开这个地球,有事儿飞鸽传书。
季砚辞把她的睡衣往上推了一点,露出了昨晚被撞到了地方。
昨晚睡觉之前还只是红了,没想到今天就有点青紫了。
季砚辞刚把药喷上去,阮柚就被凉的哆嗦了一下。
“这什么药啊?怎么这么凉。”
季砚辞突然计上心头,笑着开口。
“阮素贞,要不要看看你昨晚殉情留下的证据,这可是对许仙满满的爱。”
阮柚转头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
“季砚辞,你要是再提这件事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可是有太后娘娘撑腰的,我要告状,你欺负我。”
“我可不敢,毕竟某人可是要杀了我替你亡夫报仇的。”
士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能忍。
不过她除了忍好像也做不了别的,没办法,毕竟脸是她自己丢的。
一番权衡之后,她选择了忍气吞声。
一切等秋后再议。
喷好药之后,季砚辞把她的衣服弄下来,拍了一下阮柚。
“走吧。”
看着寺庙的大门,阮柚有点愣住了。
“不是吧?我说封心锁爱是开玩笑的,现在尼姑要研究生学历,我佛只渡本科以上学历,我不配。”
季砚辞叹了口气,敲了一下她的头。
“你这脑子,一天天除了正事儿,什么都想,某个人不是一直念叨自己太倒霉了吗?带你来净化一下。”
这里江城最大的寺庙,位于半山腰,修缮的很不错,阮柚刚进去就感觉一阵前所未有的宁静。
或许是因为天气比较冷,又是工作日,这里没什么人。
阮柚和季砚辞在寺庙里漫步,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此刻他们就像是一对平常的夫妻,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发现。
阮柚突然跑去求了一个签,再回来时,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季砚辞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攥着的东西。
“你求的什么?”
“问问大师我能不能暴富。”
季砚辞知道阮柚在乱扯,顺着她的话接了下去。
“那大师怎么说。”
“能说什么,我阮柚可是大富大贵之人,我是小福星,有我是你的福气。”
“嗯,确实是小福星。”
季砚辞没再说什么,牵着她往寺庙深处走。
阮柚握紧了手里求的那支签,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佳偶天成,百年琴瑟,满心欢喜,共赴白头。
逛了一会儿,阮柚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两根红丝带,递给了季砚辞一根。
“听说这里许愿很灵的,挂的越高,愿望越灵验,快写。”
阮柚为了不让季砚辞看到她写的什么,特意跑到了对面。
她拿着红丝带过来的时候,季砚辞的那条已经挂上去了。
阮柚着急的看着他。
“你有没有往高处挂啊,要高一点,不能随便挂,不然效果不太好。”
“嗯,挂的挺高的。”
“行吧。”
阮柚踮起脚想把自己那条挂上去的时候,季砚辞突然蹲了下去。
她挂丝带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季砚辞。
“怎么了?不舒服吗?”
季砚辞摇摇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巨人的肩膀给你坐一下。”
“什么嘛。”
阮柚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没有推辞,毕竟季砚辞确实好高,能不能一夜暴富,就看挂的高不高了。
她跨坐在季砚辞肩膀上,抱着他的头。
季砚辞站直之后,阮柚找了个树枝,利索的系了上去,而后伸手拍了一下季砚辞的背。
落地之后,阮柚拍了拍手,闭上眼,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希望佛祖看见我的愿望,让我一夜暴富。”
她转头看向季砚辞,“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秘密。”
季砚辞说完之后,牵着阮柚的手往外走。
“说一下嘛!我都告诉你了。”
“不说。”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一阵风起,树上的丝带被吹动。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阮柚刚走进包厢就看到姜莱一脸揶揄的看着她。
“姐妹儿,你这走路姿势,昨晚战况挺猛啊。”
“是啊,白素贞大战迪迦,好险,差点他俩就认识了。”
姜莱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不会还没醒吧,你不会大战到天亮吧?看来我要重新审视一下季砚辞的实力。”
阮柚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我以后再和你喝酒我就是狗,想过菜,没想过你这么菜,还一个劲儿的让我喝,劝都劝不住。”
“你骂自己干嘛?再说了,你不也菜,大哥别说二哥,甚至你比我先醉的。”
阮柚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感觉腰还隐隐作痛。
“佛祖和耶上帝让你好自为之。”
“那玉皇大帝呢?”
“他说让我远离傻子,会变得不幸。”
“哎呀。”
姜莱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她。
“不就喝醉了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什么样子季砚辞没见过。”
“你这话说的……”
姜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是不是这个理。”
“还挺像句废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