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强忍住自己的怒火,“不能生气,这么多人看着,我得端庄优雅。”
她强挤出一个笑容,朝裴翊投过去一记眼刀。
“裴狗,晚上睡觉注意点儿,记得睁着一只眼睛放哨,不然我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在场的三人对这两人的相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俩从小就看对方不顺眼,就算打起来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林予珩转头饶有趣味的看了季砚辞一眼。
“老季,对狗仔这么有耐心,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没办法,有家属在,还是得温柔一点儿,某些手段不方便展示出来。”
姜莱和裴翊刚停止就听到季砚辞这句话。
姜莱同情的看了裴翊一眼。
“裴狗,吃了这么多年狗粮真是难为你了,要不我去动物保护协会说一声,他们这纯属虐狗啊。”
“小黄,你先去探探风向,我心理素质比较好,这种事儿影响不到我。”
“滚!你做个人吧,这里可都是我的人,小心我待会儿让人把你装麻袋扔海里。”
裴翊转头看了林予珩一眼,“老林,有人抢你业务啊,你不打算管管吗?她今天能这么对我,明天就能那么对你,我们可是一只船上的蚂蚱。”
林予珩转头威胁的看了裴翊一眼。
“你要是再逼逼,我不介意立马给小黄提供一个麻袋,再往里面塞几块石头。”
裴翊听完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脸痛心。
“果然太优秀也是一种错误,总有刁民想害朕,老季…”
裴翊话还没说完,就被季砚辞打断。
“跟你不是一路的,我坐游艇,看不起你那小破船。”
“得,终究是错付了。”
“……”
阮柚看着台上的模特,用手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季砚辞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低下头轻声询问。
“没休息好?”
阮柚听完转头瞪了季砚辞一眼。
“我睡没睡好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季砚辞低头转了一下自己的手链,勾了一下嘴角。
“昨晚真不怪我。”
“对,怪我,又不是我不让你停。”
坐在旁边的姜莱一脸无语,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坐在这对狗情侣旁边。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说你俩能不能顾忌一下坐在旁边的单身人士,不要随便上高速。”
“淡定点儿,这是我们的正常车速。”
姜莱听完摇了摇头,“没想到以前那么单纯的人,终究还是被荼毒了,我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显得与你们格格不入。”
“别,在这一点上,你姜同志,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谦虚的,我都懂。”
不得不说,姜莱这场发布会办的挺成功。
阮柚四处看了一眼,旁边的记者基本没停下按动快门的手。
结束之后,姜莱生无可恋的靠在阮柚身上。
“累死老娘了,赚完这一单,我一定要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阮柚不放弃任何一个补刀的机会,伤口上撒盐的来了一句。
“虽然我很想安慰你,但我还是要说实话,你这一单,估计得忙到过年,记得好好呵护你这为数不多的秀发。”
“柚子,要不你包养一下我吧,我也想享受一下当米虫的快乐,最好你们用钱砸死我。”
“好啊。”
阮柚说完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胸脯。
“我马上就能掌握我们的家的经济大权了,我偷季砚辞的卡养你,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一碗汤。”
“大可不必!”
姜莱站起来活络了一下筋骨,“明天让你工作室出一组好看的图,帮我宣传一下。”
她看了一眼阮柚身上的裙子,连连点头。
“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厉害的设计师,每次看我的作都会被自己深深的折服,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但我偏偏要靠才华。”
阮柚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也时常这样觉得。”
为了庆祝今天圆满成功,几人出去聚了个餐,结束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姜莱和阮柚,在场的三位男士很是头疼。
裴翊看了他们俩一眼,有点无奈。
“这俩菜鸡,什么时候才能正视一下自己的水平,又菜又爱喝,关键还说不得,一点就炸。”
“时间不早了,你们俩把姜莱弄回去,我负责把阮柚弄回去。”
裴翊听完瞬间感觉没爱了,“不要啊,老季,你简直对姜莱的能力一无所知,上次我和老林被她揪着在小区跑了一晚上,路过的大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们。”
“难道你想送阮柚?”
裴翊觉得季砚辞这话听着瘆得慌,赶紧摇了摇头。
“不了,作为姜莱同志人生的导师,我决定跟她共存亡。”
他说完,转头看了林予珩一眼。
“老林,你忍忍,今晚靠你了。”
裴翊刚碰到姜莱,就被她呼了一巴掌。
“何方妖孽,居然敢暗算我,吃俺老孙一棒。”
裴翊吃痛的揉了一下自己的手,“让她读书,她非要放猪,一个女生,怎么会这么暴力。”
他转头看了林予珩一眼。
“你说我要是把她打晕带出去会怎样?”
“嗯,大概会去跟警察叔叔喝杯茶,然后自己回来占个坑提前躺进去,省的被打死了还要帮你收尸,怪麻烦的。”
“你这人还怪好嘞。”
林予珩看着他笑了一下,“我去开车,小黄交给你了。”
看着停在门口的车,阮柚说什么都不肯上去。
被风这么一吹,她清醒了一点儿,但也只是一点点,理智告诉她,不能随便上别人的车。
“女孩子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能随便上别人的车。”
季砚辞打开车门,从上面拿过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弯腰跟她平视。
“知道我是谁吗?”
“看不清,你怎么一直在转啊?”
得,看来还醉的不轻。
“咱们上车,我带你回家。”
阮柚摇了摇头,“不要,季砚辞说了,不能随便上别人的车。”
“季砚辞是谁?”
阮柚听完他的问题,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好奇怪啊,季砚辞就是季砚辞啊。”
“那你跟季砚辞什么关系?”
季砚辞这话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循循善诱,阮柚这种小醉鬼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她凑到季砚辞耳边,小声开口。
“季砚辞是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