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也看出了他不太开心,叹了口气。
“没办法,人家都特意跟你爷爷提出要回来,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一家人嘛,面子还是得给的,你爷爷那边也不想跟他们闹的太僵,老人嘛,就希望一家人能和睦相处。”
“什么时候?”
“明晚,你们看嘛,要是柚柚身体还没好,就不用来了,我和你爸会处理的。”
阮柚是知道季砚辞家那些旁枝的弯弯绕绕的,对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好感,但她可不能让季砚辞背上不尊重长辈的名头。
毕竟这影响,她可是深有体会,季砚辞这么多年的名声,绝不可能毁在这种事情上。
她抬头看向唐蕊,“妈,放心吧,等砚辞哥哥下班我们就一起回去。”
唐蕊转头看着季砚辞,欲言又止了半天。
“我知道,当年那个事还是怪我和你爸爸,要不是我生病,你爸爸也不可能为了照顾我把公司推给你,让你那么小小年纪承受了那么多。”
每次聊起这个话题,唐蕊就感觉很自责,在别的孩子还在憧憬自己大学生活的时候,季砚辞就早早的扛起了公司的重担。
因为季家在江城是名门望族,三代积累下来的事业,季砚辞怎么可能让它毁在自己手上,不得已在一夜之间强迫自己成长起来。
要不是有阮柚,唐蕊都不敢想象季砚辞会有多崩溃。
季砚辞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唐蕊。
“妈,不是你的原因。”
季砚辞也知道,唐蕊这些年一直对他有愧疚,所以一直明里暗里都在补偿他。
季景廉也是,虽然没明着说,但季砚辞知道,他当年一边忙着照顾唐蕊,一边帮他解决了不少股东的反对。
要说季砚辞的雷霆手段,归根结底还是继承了季景廉。
“我也不逼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由你决定,反正就是个小家宴,我和你爸在,量别人也不敢乱说什么。”
唐蕊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季砚辞也不好再拒绝。
“没事儿,我明天下班带上柚柚一起过去。”
“正好,他们还不知道你和柚柚结婚了,让他们也见见柚柚,好好羡慕一下我有这么好的儿媳妇。”
唐蕊总归是被季景廉一直宠着的,这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行了,通知到位了,我先走了,好好照顾柚柚,如果还是发烧的话一定要让医生过来,拖着不行的。”
她刚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他们俩。
“对了,柚柚那个药一定要记得喝,那是调理身体的,虽然难喝,但还是要坚持一下,得坚持才能有效果。”
阮柚刚刚就一直在祈祷唐蕊忘了这件事儿,到时候她跟季砚辞软磨硬泡一下,没准就可以不用喝那个黑不拉叽的中药。
当然她完全忘记了自己答应季砚辞绝对不会撒娇不喝药那个事儿。
好不容易把唐蕊送走,阮柚突然感觉到很疲惫,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累了?”
季砚辞转头看着她,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
阮柚点点头,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有点飘。
“刚刚坐着没什么感觉,突然就有点没力气了。”
“上去休息一会儿,待会儿如果再严重就必须得打针了。”
阮柚虽然很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只能听话的往楼上走。
她有点睡不着,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
刚点开热搜就看到她和夏雨瑶又上热搜了。
#阮柚 舞蹈#
#夏雨瑶 舞蹈#
#阮柚 夏雨瑶#
她叹了口气,明明那个舞蹈都是前天的了,怎么今天会突然上热搜。
果然人在江湖飘,被拉出来挡刀是常有的事儿。
她随便点进去一个热搜,了解一下基本情况。
起因是有营销号把她和夏雨瑶的舞蹈,以及好几次红毯的视频放在了一起,非常有引战的意思,这样一来,粉丝就不乐意了。
【我说阮柚能不能爬,怎么天天捆绑上热搜,能不能独立行走。】
【不红,倒是爱蹭。】
【放过夏雨瑶吧,天天捆绑营销,真的很败坏路人缘。】
【得了吧,你以为谁都像你姐姐一样,那么喜欢买艳压热搜啊。】
【翻车了吧,你们姐姐不是艳压娱乐圈所有人吗?怎么还被阮柚这个小糊咖艳压了。】
词条里乌烟瘴气的,粉丝吵成一团,非常激烈。
阮柚根本没什么大粉,自然没人组织,基本都是看不下去的散粉出来和夏雨瑶粉丝对骂。
夏雨瑶那边明显就不一样,显然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阮柚粉丝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
……
夏雨瑶经纪人一脸担忧的看着热搜,“你确定这样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吗?这次参与进来的路人挺多的,你又一直走女神路线,发这种艳压通稿,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夏雨瑶也很生气,但毕竟是自己搞出来的,再气也只能忍着。
“就当虐粉了,我感觉粉丝最近有点动摇,这一出也算是固粉了。”
“你确定不会被反噬吗?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当赌一把吗?这种事儿谁能猜到是我做的,就算火烧起来,也不会烧到我身上,我可是受害者,而且你也看到了,现在占优势的是我粉丝。”
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夏雨瑶一眼。
她记得夏雨瑶刚出道的时候很单纯,虽然不排除有伪装的嫌疑,但现在她真的变了很多,唯利是图,完全被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所同化了,变得越来越势利,现在只求她不要遭到反噬,不然公司这么多年在她身上投入的人力物力就白费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儿老板暂时不知道是你做的,尽快摆平,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经纪人走后,夏雨瑶突然露出了一个苦笑。
“要不是把我逼到了这种程度,我至于这么做吗?”
……
阮柚才看了一会儿,就看到季砚辞端着药走了进来。
他刚进来,阮柚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差点没yue出来。
“没睡啊?”
季砚辞把药端过来,放在她旁边,“那正好,把药喝了。”
阮柚面色凝重的看着他,“如果我撒娇,可以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