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听完方允溪这个话题,阮柚突然有点心虚。
她含糊的开口,“能什么情况,就结婚了呗。”
方允溪知道她是在含糊其辞,但这一次,她可不打算让阮柚就这样搪塞过去,她的cp的爱情,必须由她来守护。
作为他们爱情的保安,怎么可能让阮柚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阮柚叹了口气,“就那样呗,其实我也没太搞懂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就…好像依赖更多一点,你也知道嘛,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他一直在照顾我,我也怕他对我的照顾就是一种习惯。”
方允溪转头看了她一眼,她一直以为阮柚活的很清醒,现在看来,她才是最糊涂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用在她身上简直在贴切不过了。
季砚辞看她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怎么可能是哥哥对妹妹习惯性的照顾,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不过这种事儿,只能让阮柚自己去发现,她说多了也不好。
“如果看不清就跟着自己的心走。”
阮柚刚一转头就对上了方允溪认真的眼神。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把话题转到了方允溪身上。
“那你呢?你跟吕琛是什么情况?你今晚那个人说的是吕琛吧?”
“你这人,自己的事儿看不清,别人的事儿倒是像明镜一样。”
阮柚听完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现在是审问你的时刻,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方允溪点点头,“嗯,不过没你和季砚辞那么幸福,因为我爸妈工作的原因,我小时候经常搬家,基本没什么朋友,我每天放学吃完晚饭就一个人待在家里,在我十岁那年,我搬到了吕琛家对面,他的钢琴声算是陪着我走过了最无措的那段时光。”
方允溪顿了一下,缓缓开口,“我当时一直不能融入班级,甚至想过让我爸妈把我转回原来的学校,直到有一天在窗户那里听到了那阵钢琴声,我才觉得,生活好像也没那么烦躁,那琴声伴随着我走过了后面无数个傍晚,不过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我就又搬走了,其实真要算起来,我觉得吕琛算是我人生中的一束光,他虽然只是短暂的照亮了我,但后劲很大。”
“那你是怎么认出吕琛的?”
“其实我们小时候见过,就是一直没搭过话,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吕琛的时候,我第一眼就觉得那是他,那段时间我高三,对上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很迷茫,我好像一直是按着我爸妈期望在活的,没有什么自己的思想,那次看到他之后,我做了一个决定,瞒着我爸妈偷偷报考了电影学院。”
她说完笑了一声,“现在看来,我那个选择还挺正确的,因为那件事儿,我差点跟我爸妈闹翻了,不过后来证明我的那个决定是正确的,至少我很喜欢这份工作。
她转头看着阮柚笑了一下,“或许缘分真的是个妙不可言的东西,我其实不知道这个节目有他,第一期的时候我都快紧张死了,都不敢靠近他。”
“没想到啊?你还挺纯情,我看你之前采访无欲无求,还以为你看破红尘了呢?”
方允溪本来很感动,但阮柚这句话一出,她真的非常想骂街。
这好好的美女,怎么偏偏长了张嘴,能不能来个人把她毒哑。
她仔细回味了一下阮柚刚刚那番话,突然就很想笑。
现在尼姑都要求博士学历,是她想看破就能看破的吗?她要出家,我佛都嫌弃她学历低。
两人突然默契的笑了起来,直到笑的肚子疼,才停下。
阮柚捂着肚子喘气,她本来就不舒服,这么一笑,更是感觉波涛汹涌。
她缓了一下,直起身子看着方允溪。
“溪溪,勇敢一点儿,我觉得吕老师肯定对你不一样,这是来自已婚人士的直觉。”
“放心,我可不像你,近墨者黑,我看的明白着呢,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虽然是在室内,但晚上的温度还是有点低,再加上阮柚身体不太舒服,方允溪也不打算再继续聊下去。
她站了起来,“差不多了,再聊下去季老师估计要怀疑她那个不聪明的老婆被人拐走了。”
“你才不聪明。”
两人走到三楼楼梯口的时候,方允溪突然转头看着她。
“柚子,我觉得能遇到一个满心都是你的人不容易,遇见了就一定要好好珍惜。”
“你说你一朵牡丹花,说这么有哲理的话干嘛?”
方允溪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你就嘴硬吧。”
她说完,转身走下了楼。
阮柚刚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就看见季砚辞手机拿着一个杯子走了过来。
季砚辞快步走到她旁边,把那杯红糖姜茶递给她。
“不是不舒服吗?怎么在外面站着。”
季砚辞摸到她冰凉的手的时候,皱了一下眉头,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我看你就是今天没疼够。”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阮柚心里还是不停回荡着方允溪刚刚的话。
“最近几天晚上很冷,注意不要着凉了。”
季砚辞刚回头就看到阮柚坐在沙发上盯着他发呆。
他轻笑了一声,走到阮柚旁边坐下。
“怎么了?从刚刚就一直在发呆。”
听到季砚辞这话,阮柚才突然回过神,看着季砚辞。
“嗯,也不是在外面站着,就刚刚和方允溪去楼上坐了一会儿,刚结束。”
“嗯,以后记得多穿衣服。”
季砚辞把那杯姜茶递给她,“快喝吧,现在刚好,喝进去肚子能舒服一点儿。”
阮柚闻着那股姜味皱了一下眉,“可以不喝吗?”
“不可以,这个姜味很淡的,难道你想今晚睡不着觉吗?这可是直播,你明天要是状态不好,大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见来软的没用,阮柚思考了一下硬气点的后果,不过也只是想想。
季砚辞这人平时对阮柚很是纵容,看着就像没有脾气,但要触及原则,她来软来硬都不可能。
阮柚瘪了瘪嘴,皱着眉头把憋着气把那杯红糖姜茶一口喝了。
她喝完就感觉嘴里被季砚辞塞了一个东西,她刚想细细品味,就感觉一阵甜蜜在口腔里四散开来。
季砚辞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个糖果的吗?看你今天这么委屈,特别准许你吃一颗。”
因为阮柚小时候糖吃多了,有好几颗蛀牙,所以即使她现在是个成年人,季砚辞还是不怎么允许她多吃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阮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果然,吃甜的真的很让人心情很好。
“嗯,你不是小孩子,只有小孩子才喜欢吃糖,我看你现在也不是很喜欢了,看来以后也不用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