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样嘛?”
季砚辞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季太太,这是刚刚倒进去的热水,你是想谋杀亲夫吗?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给病人吹一下吗?”
“这是另外的价钱。”
季砚辞觉得有点儿好笑,“阮柚子,那你是卖艺还是卖身啊?”
阮柚做了一个拔刀吧姿势,“不好意思,本人是抢劫的。”
季砚辞眼底漾着点点笑意,“那你去抢那个叫阮柚的吧,我的钱都给她了,她有钱。”
阮柚瞪了她一眼,一双桃花眼里全是不满。
“什么嘛,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怕你花钱大手大脚的,而且也没什么用,你那么多卡,我又不记得密码。”
一说起这个,季砚辞就有点无奈,阮柚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觉得一家之主就一定要管钱,所以让把所有的卡都交给她保管,结果她压根不记密码。
明明是个小富婆,手里握着好几张卡,结果每次出门,也只能带那张没有密码的。
“我告诉过你好几次,你自己忘了,这怪谁?”
两人这么一通打趣下来,杯子里的药基本凉了,阮柚轻轻吹了一下,递给了季砚辞。
或许是真的不舒服,季砚辞喝完药往前凑了一下,靠在阮柚肩膀上,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全打在阮柚肩膀上。
“明天我得出去一趟。”
“嗯,要是太晚就不用回来了。”
“再看吧。”
季砚辞轻轻抱了阮柚一下,直起身子。
“快回去吧,阮老师夜不归宿可不行。”
阮柚听完剜了季砚辞一眼,那是因为谁。
她刚回到房间,就看到吴悠用她的微博,给方允溪他们那些转发的了澄清微博的人都挨个回复了一遍。
第二天一大早,季砚辞就离开了别墅,似乎是因为少了一个人,今天的嘉宾们自由活动。
这样刚好,阮柚可以在房间里看一下剧本。
【我去,这颜值,360度没死角啊?】
【斯哈斯哈,怎么连毛孔都看不见。】
【话说今天是没季影帝吗?怎么一早上没看见他?】
【季影帝有事儿请假了,导演说今天随机直播,且看且珍惜啊。】
季砚辞刚走进包间,宋既白就朝他招了招手。
“还以为你这个大忙人没空赴约呢。”
宋既白是业内知名导演,也算是季砚辞的伯乐,季砚辞第一部拿奖的电影就是和他合作的。
他也一度被传为宋既白的御用男主,两人也算是相互成就,后来也渐渐成了朋友。
季砚辞走过去坐下,慢条斯理的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今天公司有点事儿,刚好在这边儿,就过来了。”
“听说你最近去参加恋综了,你也不缺那点儿热度吧?参加那玩意儿干嘛?想恋爱了?”
季砚辞低头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那枚小痣,心情似乎很愉悦。
“嗯,差不多。”
“虽说我干扰不了你的私生活,但还是提醒你,那些节目怎么可能找到真爱,大家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你适度点儿,别用心。”
“行了,我有分寸,找我什么事儿。”
宋既白见季砚辞这样,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季砚辞一向有分寸。
他清了一下嗓子,“那啥,我的新剧,有时间来客串一把吗?我知道,你最近心思不在这上面,我这里有个男二挺适合你的戏份不多,女二打算公开试镜,演技肯定不会差。”
“再说吧,我最近挺忙的。”
“别废话,角色我给你留着,开机还有段时间,到时候我选好女二之后带给你看看。”
季砚辞淡淡的应答了一句,“随便。”
临走之前,宋既白犹豫了半天,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这么多年一点绯闻都没有,突然参加恋综,还是得谨慎。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节目我看多了,基本都是为了热度,以你的咖位根本就不用参加这种节目,既然参加了,就当玩玩儿,没必要认真。”
季砚辞听完轻轻勾了一下嘴角。
“我结婚了,跟我老婆感情挺好的,所以不用担心我。”
这巨大的信息量让宋既白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结婚?他还以为季砚辞要单身一辈子呢。
“那你还……”
还没等宋既白说完,季砚辞就走了出去。
“难道季氏集团要破产了?”
——
阮柚在房间把剧本过了一遍,刚下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夏雨瑶。
夏雨瑶转过头朝她招了下手。
“阮柚,你今早怎么没下来吃早饭。”
“不饿。”
阮柚说完,转身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忽视了那人就想上楼。
“不过来坐一下吗?”
阮柚一脸错愕的看着她,“你没吃错药吧?”
夏雨瑶被她这么一说,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就是单纯的想聊聊天。”
阮柚直截了当的拒绝,“哦,没空,你找别人去吧,我很忙的。”
【你有什么好忙的,就一个小糊咖,编瞎话都不会。】
【什么态度,别人好心好意跟她说话。】
【也就是雨瑶脾气好,但凡遇到别人,阮柚估计要被骂了。】
【得了吧,这两人关系肉眼可见的差,别假惺惺的。】
——
季砚辞原本想直接回别墅,刚上车就接到了裴翊的电话。
“老季,你今天可跑不掉了。”
“没空,要回去。”
“别介啊,能不能行啊,我约了你这么久,好不容易你在姜城,不来也得来,否则我就烦死你。”
季砚辞刚想拒绝,久听到了裴翊威胁的语气,你要是不答应,不仅我烦死你,我还得让宋既白烦死你。
他调转车头,直接朝酒吧开去。
“呦,季少,您老人家终于舍得来了?”
季砚辞没理他,直接迈着长腿往沙发旁走,“外面怎么回事儿?一群穿校服的。”
林予珩一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说呢,柚子那张照片直接让我这儿成为学生打卡地了,每天临近放着都有人背着书包往这儿走,大哥,我这是酒吧啊,在这样下去,我都怕因为诱导未成年被一锅端了,要不,我把二楼那个自习室重新打开。”
季砚辞抬头看了他一眼,一双黑眸里满是淡漠,“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