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拿那些不值钱的东西抵工资，要我们体谅，谁体谅我们呢？”
“一开始跟家里人说，当老师了，都可开心了，现在倒好，一个个都催我赶紧找个男人嫁了，别上这个窝囊班。”
“哎......”
“哎......”
江茫等人站在窗边，听着两人的聊天。
通过对话得知，这个方志明校长不仅对教育事业完全不上心，还克扣教职员工的工资，并且威胁她们不许在外抹黑学校。
逼得一些有姿色的教师，委曲求全，只为了拿到本身就属于她们的工资。
明明都见识过娱乐圈的阴暗水深，可听着她们的谈话，晏霏几人还是觉得一阵恶寒。
“这人就是禽兽啊。”
晏霏恨得牙都痒痒，忍不住骂了句，骂完还觉得不解气，看向沈娇娇询问道：
“娇娇，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偷偷摸摸的去给这畜生两刀。
只要他看不到是我们做的，是不是就没办法攻击我们？”
晏霏能问出这句话，沈娇娇就知道，她并没有意识到鬼域的恐怖。
不过也能理解，这里说是鬼域，可从他们进来到现在，好像一切都过于安全。
非要说的话，他们更像是进入了某人的梦境。
毕竟梦就是一种不那么严谨的东西，会出现时间上的错乱，剧情上的删减和快进。
祁珏皱眉，摇摇头，解释道：
“别掉以轻心，鬼域范围越大，里面构建的东西越多，说明实力越强。
眼下这么大一个学校，几乎是被完美复刻了。
他们现在不杀我们，我更趋向于是人们观察蚂蚁的心态，就是想多看看我们挣扎吧。”
祁珏这话说完，恐怖气氛再次拉满。
隐约间，所有人好像都听到了一阵孩童银铃的笑声。
只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突兀出现的笑声，只会让人脊背发寒。
沈娇娇沉默着看向祁珏，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的味道。
关于鬼域，她知道的都没有祁珏细。
沈娇娇只知道鬼域的形成是因为怨念，却不知道原来场景的还原度，跟怨念强度有关。
祁珏是怎么知道的？
显然江茫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可思议的看向祁珏，感慨道：
“看不出来啊，我们祁大少爷还懂这些？”
祁珏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迷茫，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知识完全是凭空出现在他脑中的。
他清楚自己从来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知识，但刚刚晏霏说出那段话的时候，包括之前他会觉得这里是鬼域。
都像是条件反射，在听到或看到有关的东西，相关知识就会自动出现。
“走吧，既然她们提到了校长，就去校长室看看吧。”
沈娇娇替祁珏解了围，她其实并没有读懂祁珏的表情，只是直觉告诉她。
这个问题，祁珏回答不上来。
“嗯，刚刚在一楼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平面图，校长室就在这层。”
祁珏顺着沈娇娇的话说了下去。
施泽远离门最近，直接伸手拉开了门。
下一秒，身后传来一名女老师疑惑的声音。
“哎~门怎么开了？”
施泽远虽然有在极力保持镇定，但他像是触电般猛缩回的手，还是暴露了他恐惧的内心。
“快点走。”
在沈娇娇的提醒下，几人也来不及思考是怎么回事，就赶紧在另一名教师起身关上门之前，出了教务室。
走廊上，祁珏带路，沈娇娇在后面，将刚刚的情况做了说明。
“我们在这里待的越久，越会被同化。
一开始他们完全看不到我们，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被发现，到我们进入核心区域，加速影响。
再到现在我们跟鬼域内的东西互动会被察觉，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应该就可以彻底发现我们是活人，并不属于这里了。”
这一刻，为什么这鬼域没有生死危机的理由，得到了解释。
真相残忍，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死法，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差。
还不等所有人消化完这个噩耗，前方拐角处，传来了摇晃钥匙串的声音。
祁珏停下脚步，沈娇娇也将黄符捏在了手里。
拐角处，一个身材臃肿，谢顶的中年男人出现。
穿着件衬衫，边角窝囊的掖在裤子里，挺着个大肚子，走路一晃一晃的，腰带上别着一串钥匙。
走近几人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那串钥匙上，有把车钥匙，正是之前他们看到的那辆轿车。
“看来他就是方志明了。”
以所有学生的梦想为养料，供给自己欲望的恶魔。
晏霏恨恨的盯着方志明的背影。
她之所以如此想要制裁方志明，是因为她童年的校长，跟方思明太像了......
方志明好像察觉到了这道强烈恨意的视线，回头看向晏霏的方向。
沈娇娇赶紧拉着晏霏往前走，不让她再去看这个禽兽。
来到校长办公室，门没锁，看样子方志明一会还会回来。
几人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祁珏在翻找前还不忘提醒众人。
“记得娇娇刚刚说的，我们现在跟这里的东西发生互动，他们是能看到的，别翻乱了，等他回来发现就不好办了。”
“知道了。”
*
十几分钟后，校长回来，几人借着他打开门的空档，离开了办公室。
随便找了一个空教室当据点，将刚刚发现的线索，开始做整理。
江茫对计算机比较有研究，这种老式的电脑，便交由他来处理。
“这所学校当时的盈利确实不少，但并不是因为教育好，而是这所学校本身历史悠久。
方志明当初买下这所学校，完全把这里当成一个旅游景点在做。
甚至丧心病狂到不翻修，也是为了还原当时的味道。”
关于这所学校有年代背景这件事，他们也都知道，只是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因此而动歪心思。
江茫深吸一口气，他也有些愤怒，缓和下情绪，继续说道：
“为了应付质检，他都是选用最便宜的材料，只做表面功夫。
加上他早就打点好关系了，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