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鸢的话说完,连弹幕都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很显然,大家都觉得奇怪。
明明父亲视角下,展示出的是一个为了家庭尽职尽责的丈夫,妻贤子孝,怎么到了儿子这里,就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
晏霏对心理学一向很感兴趣,她内心对此有了一个猜想,可缺乏依据,于是看向沈娇娇,求证道:
“娇娇,你说周鸢当时梦到小女孩,会不会不是巧合?”
周鸢此话一出,大家都不太淡定了。
柳如月也像是突然想起来,补充道:
“这么说起来,我也梦到了小女孩索命!”
柳如月做梦的事,还有三个人不知道,她又顺便讲了一遍,当然还是对婴灵救她一命的事只字不提。
等她说完,沈娇娇才点点头,回答了晏霏的问题。
“嗯,应该不是巧合,不过这里的邪祟不止一个,气息太过混杂,很难分辨具体是谁的。”
得到了沈娇娇的答复,晏霏将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我们可能一开始就有地方想错了,这位父亲并没有儿子,而是女儿。”
晏霏这话乍一听有些过于无稽之谈,柳如月刚想嘲讽,晏霏却直接开始了她的分析。
“仔细一想,我们之所以觉得会是男孩,无非就是从父亲的日记中提到了,可仔细一想不觉得很奇怪吗?
这位父亲在孩子还没有出生之前,就将名字定好,并且只有一个男孩的名字,字里行间都表达出了对于儿子的期待。
可真的就一定是儿子吗?
还有后面说儿子生病,却又一直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病。
从孩子的日记上看,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
孩子的日记,字体偏娟秀,不像是男孩子的字,尤其是那句想要和妈妈一样漂亮的衣服,请问一个男孩子,为什么会想要女生的衣服呢?
如果是性别认知障碍的话,也没有必要治疗到连门都不让孩子出吧,而且到最后甚至都不让孩子跟母亲见面。”
说到这,晏霏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有些说激动的情绪,接着说道:
“我曾经有看过一个案子,就是一个父亲,由于过度重男轻女,接受不了自己生的是女儿,而将她关在家中数十年,不断洗脑,让她相信自己是一个男孩。
听起来很荒唐,可他就是那么做了,这是十多年前的案子,当时因为媒体还没有这么发达,又是在乡村,所以就没有很轰动。”
晏霏说完,在场众人都抿唇不语,没人敢想这背后竟然是这么阴暗扭曲的故事。
网友们更是坐不住了,纷纷表示自己之前眼瞎,竟然觉得这个父亲是好人。
【我想反驳,可我竟然反驳不了,好像确实很有可能,太恐怖了......】
【可是...确实...,我也不知道能说点什么,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胡说八道,还有一堆人信,真是服了。】
【我是学心理学的,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她分析的内容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单从日记上这位父亲的表现来看,确实极有可能。】
【我靠,楼上我好像看过他讲座,真大佬啊!】
【妈的,给我搞恐怖故事那一套是吧!】
大厅内的气压已经降到了冰点,大厅内的挂钟传来指针“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极为清晰。
“我们今天要不就先到这里吧......”
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8点多钟,虽然这个时间并不算晚,可从睡醒就全程保持紧张高压的精神状态,还是让周鸢有些头疼,加上她还即将来月事,身子本就不太舒服。
众人都点点头,表示认同。
“暂时也没有更多的线索,大家在这里干耗着也没用,先回房休息吧。”
“嗯,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娇娇,走吧,我们回屋。”
众人一边说一边起身,往楼上走。
现在的首要目标是离开这里,晏霏的推断正确与否,对于离开这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帮助。
直播间的观众们,也是简单讨论了一下今天他们的收获,一顿分析后,纷纷退出了直播间。
*
当天夜里,周鸢被一阵尿意憋醒。
坐起身,看着漆黑的房间,显然有些犹豫。
可终究精神打不过生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下床去往洗手间。
沈娇娇给她的符,被她睡前刻意放在了枕头下面,刚刚也确实睡了个好觉,可结果就是她迷迷糊糊的离开房间,忘记拿了。
走廊的窗户,不知道被谁打开了,夏日的晚风还是有些凉意,周鸢下意识加快了脚步。
“周鸢......”
眼看她就要进入洗手间了,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啊?”
完全是下意识的警惕回头,下一秒,她就视线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她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自己卧房的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入,手稍微一动,才感觉到手心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把形状很特别的钥匙,是一个黑桃形状。
她握着这突然出现的钥匙,心脏狂跳不止。
这钥匙是怎么来的,她完全没有印象......
回到房间里,周鸢睡意全无,开着灯蜷缩在被子里,将钥匙放在床头,手里死死攥着沈娇娇给她的符。
直到第二天,天色微亮,她才敢靠着床头,稍稍微微的休息一会。
本以为她应该是今天状态最差的人,结果等众人餐厅集合的时候,她才发现柳如月的黑眼圈,好像又重了不少,精神状态也是差的出奇,好像眨个眼都能睡过去的样子。
“你,你没事吧,要不要回去休息?”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柳如月的状态,但最终只有周鸢上前关心了一下她。
还不等柳如月说话,沈娇娇就看着周鸢,语气有些责备的说道:
“昨天给你的符,你没贴身带着嘛?”
周鸢的眉心已经出现了黑气,显然是又被邪祟近身了一次。
周鸢一想到昨晚的事,忍住打个冷颤,歉意道:
“我...我昨天把符放在枕头下面,起夜的时候忘记拿了...”
她说完,这才想起来兜里还穿着昨晚突然出现的钥匙,急忙拿出来,递给沈娇娇,解释道:
“对了,这个钥匙,我昨晚上完厕所后,就突然出现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