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出一门,差距之明显一目了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申屠云阙一直跟在二品陈胤的身边修炼。
震惊不已的洪自民急迫的想要证明自己并不输给这个外来子,可刚刚起身,又有一箭射来。
“长安朱雀!”
一只火色朱雀,在这黑夜之中绽放,洪自民甚至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意图,因为他整个人就已经呆滞住了。
这一式,乃是师父最强的四式之一,就连洪自民也只是能触摸到皮毛之功,为什么这个外来子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施展出来?
面对呆滞不知道躲避的洪自民,申屠云华迅速上前护住,眼中蓝光如夜空流星,转瞬即逝,横刀横斩。
“陨夜搬山!”
火色朱雀与此刀僵持不下,原本申屠云阙还可以补出第二箭,他这位姐姐就会陷入下风,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
时辰到了,他该走了。
不远处的官道上,有一个人牵着两匹马等候多时了。
那人身穿黑衣,三十来岁的模样,腰间挂着一把横刀。
申屠云华向官道方向望去,并没有看清楚来接走她弟弟的人是谁。
目盲的申屠云阙心不盲,走起路来毫无影响,甚至还能独自上马,来接他的人说道:“上头的人还担心你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才让我跟来,现在看来是上面的人多虑了呀。”
申屠云阙说道:“那群家伙从来都不是多虑的人,这件事情应当没有这般简单,去帮帮诸怀吧,此刻他还深陷敌阵呢。”
黑衣男子说道:“担心谁都不用担心这个诸怀,一个有些逆天的家伙,四品的修为,三品的实力,我想若非主力并非是他,他一个人就可以把目标给杀掉了。”
申屠云阙转头‘看’向黑衣男子:“莫说他诸怀,您这位京师第一捕,现在差不多也触及了三品的门槛了吧?”
而照云驿馆战场,区区府兵,根本奈何不了诸怀一人,而整个府兵阵营已经逐渐混乱,甚至是出现伤亡。
古稻望向客栈之中,依旧没有看到秦楷走出,此等情况,如果秦楷不出手的话,府兵们的伤亡只会更多。
事情发展到如今,驿馆之中的两位大人物居然也是没有丝毫动作,也让古稻十分疑惑。
而且也不见嚣张至极的天策府兵御敌,古稻恼了,唤来部将,“防御即可,不可主动攻击,敌人攻来,便想法子退走!”
随后折冲府兵们便不像之前那般奋勇御敌了,而是且战且退,诸怀自然也是在第一时间看出了这一点,于是他望向古稻:“有你这样一位将军,是这群府兵们的福分。”
此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径直砸进驿馆之中,精准落进经略使太史义的房间当中,是一名女子。
从高空坠落至此,女子竟然毫发无伤,并且徐徐起身之时,身上还隐隐有护体罡气浮现。
坐在床榻之上的经略使处变不惊,有三个人站定在其左右,三人中,一人穿着夜月衙门的服饰,一人穿着天策府兵的铠甲,另外一人,穿着粗麻布衣,像一个马夫。
女子啧啧称奇道:“堂堂一道经略使,不仅需要两千余骑保护,还贴身带着三位四品贴身,果真是惜命啊。还有两位是来自长安的,看来今夜之事,谁是螳螂谁是婵,还真未可知啊。”
女子问答:“不知三位名讳?”
身着天策府甲胄的男子向前走出一步,朗声道:“长安,吕志!”
女子拍手道:“原来是接替管文通成为天策府副将的吕大将军啊,失敬失敬,那其余二位是?”
夜月衙门那人说道:“你并不需要知道我们的名字,因为一会儿你就要死了。”
砰!!
诸怀的身影从外面飞来,撞破房间大门,至此,经略使大人的房间有了两个洞,有一个在上方,一个在大门方向。
飞向经略使的大门,被吕志一掌捏碎。
诸怀说道:“一位是夜月衙门的二当家,关冶,一位是江湖上称之为通神掌的莫乐圣。”
女子捏着拳头,发出咔咔的声响:“都是名人啊,我杀了他们我是不是就出名了?”
诸怀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女子拳劲攻出,第一个对手就选择了吕志这位军伍中人:“记住了,你姑奶奶我叫楚听白!”
吕志单手借助楚听白强有力的一拳之后,迅速摘下身后的短矛,一左一右,双手持械。
两人站在一团,斗得难舍难分。
诸怀对着两人勾勾手指头,说道:“二位一起上吧。”
不等夜月衙门的关冶说出狂妄二字,又有两人闯入此地,一名目盲弓手,一个他关冶的老熟人,冷南贲。
诸怀苦笑道:“上头做事情还真是很谨慎呢,三打二,这种局面想输都难啊,不过看我们的太史大人倒是淡定得很,完全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啊。”
申屠云阙直接拉开弓弦,白羽箭就已经射向太史义,与此同时,冷南贲与诸怀一同前冲,冷南贲凭借一己之力拦住两人片刻,诸怀直接越过两人一拳砸向太史义。
太史义直接化为一团雾气,一只金刚掌拍向诸怀,逼退诸怀,雾气凝聚,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和尚,表情刚毅。
“三品!”
“长安,靖玄!长安还真是舍得下手笔啊。”
幻化成太史义,法号靖玄的和尚怒斥道:“尔等乱臣贼子,今全现于此,那便通通伏法吧!”
诸怀却诡异的笑了起来,“虽然不知道经略使大人此刻身在何处,可诸位就能保证他是安全的吗?”
关冶:“你们还有人?能调动四位四品,我已经对你们刮目相看,还能拿出第五个人去杀经略使大人?”
江南道的经略使大人,现在正在山上照云寺的一间普通禅房之中,今夜他注定是睡不着的。
此刻他只希望快点天明,虽然他知道,外面的黑暗之中,一直有一个人保护着他,可他依旧不放心。
有人缓缓敲响太史义的房门,太史义如惊弓之鸟,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