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正常医疗仪器检测不出来的,除非用医修的手段,通过灵力检验。
虞危澜不想这件事情,就这么不明不白过去。
而且他有预感,锦上月应该是知道这毒真正的效果,跟苌容说的不一样。
所以虞危澜又安排人,将苌容的尸体和搜集的血液,送去给专业的医修大能研究。
就在前几天,研究结果才送到他手上。
那毒,不是普通的毒素,而是一种灵蛊毒。
并且蛊毒的效果,不止是能让人根基损毁,无法再修复,从此无法修炼,成为废人。
还会让人体qi官逐渐衰败,生机一点点流逝,最多只能活三个月,表面就会因体弱多病而亡。
也是因为知道,雪漪柔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杀手,虞危澜才会在雪漪柔和锦上月发生冲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站在锦上月这边。
当妈的都下杀手了,没了当妈的样子,那做女儿的不把对方当妈,做出什么反击的行为,完全没毛病。
要不是雪漪柔自己怀疑锦上月,虞危澜一时间,还真没往锦上月身上想过。
现在看锦上月的反应,虞危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既然如此,那凶手也不必找了。
一报还一报,自作自受。
只是医修还是要找来,为雪漪柔和虞时微医治看看的。
雪漪柔一时间,犹如被摁住喉咙的鸡,愣是无法再说出一句话。
还说什么?虞危澜显然什么都知道,她所有的小动作,所有的心思算计,对方全都知道。
偏偏一直不说,不追究,冷眼旁观她上蹿下跳,让她自以为是什么都掌控在手里。
想到这,雪漪柔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有种给人耍了一段猴戏的羞耻感。
雪漪柔恼恨不已,当即就开始胡搅蛮缠,颠倒是非黑白。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这个亲妈,毒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雪漪柔拔高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这个时候,只要谁声音大,嗓门高,谁就是赢家。
“虞危澜你还有没有心?我这些年来家里家外打理的井井有条,别人家的夫人主母,都忙着修炼,发展事业,忙着交际谋好处。”
“而我呢?和你成婚后,就忙着给你生孩子,为虞家延续香火。”
“成婚三十年,我给你生了六个子女,你看看谁家跟你一样的青壮年纪,能有这么多嫡子嫡女的?”
“现在到头来,我出了事,被人下了毒,没了修为,你反过来怪我胡作非为,被报应。”
“锦上月才回来多久?你就要为了她一个人,把我这个老婆,还有你五个亲生儿子,全都抛诸脑后。”
“天苍可是我们两的长子,是虞家长房长孙!可你看看,自从锦上月回来后,你都做了什么?”
“你把本应该是长房长孙的特权,分给了锦上月那个贱种!甚至还给了她,就连各房叔叔都没有的兵权,让她越过了这个家的所有人!”
“你说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把天苍这个长子放在什么位置?又把城川和深野这两个孩子放在哪?”
“他们可都是那贱种的亲哥哥,你却让一个外来的孽种,欺压在一群亲哥哥头上,后来居上,你不觉得有失公允,不觉得可笑吗?”
雪漪柔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顾左右而言他,什么叫做转移话题,胡搅蛮缠。
她这是想要浑水摸鱼,把水搅浑,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
不能以凶手的名义,找锦上月麻烦,那就换一个借口,将所有人拖下水,以偏心的名义,让锦上月成为虞家众人的公敌。
不得不说,雪漪柔还是有手段,且格外阴毒。
这一波拉扯,确实给锦上月拉了一波仇恨值。
本来虞家各方,因为虞危澜和老爷子老太太给锦上月实权和那么多私产,心里就有些不痛快。
但到底是被老爷子和老太太说服,再加上锦上月自身的能力本事,也让各方没话说,这才默认了。
可现在被雪漪柔再次挑明,这么一挑拨,大家心中多少有点不舒服。
但大部分人还是能想得开的,唯有虞长嫣中计,阴阳怪气的开口附和。
“是啊,大哥,爸妈,你们确实有些偏心了,哪能一回来,就这么讨好锦上月,打压自家亲手养大的孩子。”
“更何况,天苍那孩子,可是被寄予厚望的,也是被当做未来继承人培养的。”
“被锦上月一个后来居上的丫头压在头上,你们让天苍以后还怎么做虞家的家主,怎么带领下面的弟弟妹妹们?”
“等我们家给锦上月私卫军和私州的事情传出去,外界各家肯定要笑话我们的,天苍也肯定要被人说闲话。”
虞长煜冷着脸呵斥:“你少说两句,大哥和大嫂之间的事情,有你什么事。”
虞长嫣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虞长煜一眼,你踏马还真是我的好兄长!
还龙凤胎呢,不但没有相互感应,彼此扶持,还尽拆台!
不过心里再多腹诽,虞长嫣也没有再开口。
到底还是敬重虞长煜这个双胞胎哥哥的,一般情况下,虞长嫣都不会跟虞长煜顶嘴。
因为虞长煜平日除了跟了老妈子似的,喜欢管教她,对她絮絮叨叨,但对她也是非常好的。
虞长嫣从小被这个双胞胎哥哥宠大,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雪漪柔见虞长嫣被打压了,虞长煜明显是跟着虞危澜这位大哥走。
而虞尘翊、虞初渺和虞墨白三人,也都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心也特别正,没那么多算计。
三人完全一副置身事外,清官不断家务事的样子。
一群没用的东西!
雪漪柔心中暗骂,还打算继续拆东墙补西墙,混肴视听,转移大众注意力。
却不想,锦上月一句话,让她全身血液逆流,差点没当场去世。
“虞夫人,你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是没用的,只会显得你心虚。”
“亲兄弟确实是亲的,亲爸也是亲的,但亲妈嘛……”
“就不是亲妈了,想来你早就知道了吧,不然也不会一开始就想杀了我。”
雪漪柔只觉得浑身发冷,她不敢置信的看向锦上月。
看到她脸上妖冶的笑容,只觉得那是恶魔的微笑,是来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