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间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的婴儿玩偶,正对着容艺几人微笑,而它的前面,有一个盆,里面是灰烬和一些没有燃烧殆尽的纸钱。
四人停在门口,和那个玩偶面面相觑。
容艺缓了缓,开口安抚伙伴,“大家别怕,只是一个玩偶,应该是用来祭奠的。”
说着,她率先跨了进去,几人微微松了口气,也跟着进去。
但尹少寒还是觉得那玩偶就那么摆着,瘆得慌,他大着胆子走过去,一把抓起那个玩偶准备放在一边。
就在他拿起的一瞬间,突然一阵婴儿的怪笑传来,玩偶整个头都掉了下去!
“啊!我草!”
尹少寒直接跳了起来,慌忙退到墙边,才惊魂未定的喘着气。
而那个玩偶的头一边发着怪笑,一边在地面震动。
容艺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她刚刚没被玩偶吓到,倒是被尹少寒吓到了。
“它,它,它怎么还这样啊!”尹少寒委屈的控诉。
而那个玩偶头在听到尹少寒的话之后,怪笑声直接转变为了婴儿的啼哭声。
尹少寒顿时麻了,赶紧把自己手上的玩偶身子扔了出去,“还给你!你,你别哭了,怪瘆人的。”
这句话说完,玩偶顿时又从哭声转变为了咯咯咯的笑声。
尹少寒:他妈的,更渗人了。
连雪捡起玩偶的头和身子,将它拼好,声音戛然而止。
她有些嫌弃的看了尹少寒一眼,问容艺和刑南,“你们觉得呢?”
“感觉是恶作剧。”
“恶作剧。”
容艺和刑南不约而同的回答。
“不是,这是恶作剧,这像恶作剧吗?”深受其害的尹少寒不解的反驳,“我刚刚把身子还给它,它就不哭了,这分明就跟人一样……”
连雪无语的看向尹少寒,举起娃娃,按了按它的肚子上的白色纽扣,娃娃顿时又开始咯咯笑起来。
她又按了一下,娃娃又啼哭起来。
尹少寒哽住。
容艺耐心的温声解释,“你刚刚扔娃娃的时候是正面朝下,开关应该被碰到了,别害怕,真的只是一个玩偶。”
“这,这样啊……”尹少寒尴尬得脚趾抓地。
连雪:“真是没想到,你一米八的个儿,连个娃娃也怕。”
“我,那……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觉得,既然是凶宅探险,那肯定需要气氛才行,我可是为了大家牺牲面子的。”尹少寒嘴硬道,“你看,我气氛搞,搞得还不错吧。”
连雪露出一个呵呵的表情,将娃娃重新扔给尹少寒。
尹少寒看着怀里冲他诡异微笑的娃娃真是人麻了,他转头将它扔进了黑洞洞的厕所里。
连雪将烧纸用的盆挪到了墙边,几人这才打量起现场的环境。
这是一个简陋装修的房屋,墙面涂抹着白色的漆,地上铺了层地板砖,然后做了厕所,厨房。
厨房里的水龙头好像也能用,扭开,流出来了一些黄色的污水,然后,水就慢慢变清了。
不过没有家具,也没有安装灯。
难怪要他们在太阳落山前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容艺起身往阳台走去,看了看挂在头顶的白色丝巾,原来就是这个房间。
而这时,太阳的最后一抹光亮,也消失在了地平面下。
整个房间被暮色笼罩,显得昏暗至极。
“今晚怎么说?原以为会有床什么的,结果这么干净。”刑南看着四周空荡荡的房间道。
“或许……可以试试这个?”
容艺从背包掏出帐篷,尹少寒眼睛瞬间就亮了。
“哇,艺姐。你这波操作真的加分啊,竟然还带了这种东西。”
“可惜,只能睡两个人。”容艺无奈的笑。
“没事,我跟他睡地板就行。”刑南指着一旁的尹少寒说。
“啊?我不要睡地板,凉嗖嗖空荡荡的,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艺姐艺姐,我能跟你睡帐篷吗?你这头,我那头,一晚就行。”
尹少寒眼巴巴的看着容艺。
“啊……这……”容艺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如大家一起待帐篷里吧,都别睡了,坐着的话,四个人勉强可以。”
容艺索性说。
她拿出一口袋新鲜的小米辣,“反正我们要拍摄视频,所以就准备了一点提神的东西。”
尹少寒惊了,“艺姐,人家提神喝咖啡,你……吃辣椒?”
容艺:“你就说提不提神吧。”
刑南佩服的竖起大拇指,“没毛病。”
连雪把她的探照灯拿出来往地上一放,开关一开,一束强烈的白光就射了出来,照得整个客厅亮如白昼。
“赶紧先搭帐篷吧。”连雪淡淡的开口。
于是四人就在客厅中央搭好了帐篷,容艺打开帐篷顶上的小灯,整个帐篷里就充满了温暖的明黄色的光芒。
尹少寒也拿出相机,打开夜视模式,各个房间、客厅四周记录了一圈,然后用三脚架固定在阳台上,镜头对准客厅里面的景象拍摄。
弄完后,大家坐在帐篷旁吃了一点东西,然后才钻进帐篷。
尹少寒个子高,刑南身材不算纤细,四个人挤在一起,确实有点挤。
最后刑南退了出去,坐在了帐篷门口。
“现在是晚上九点,感觉时间过得好慢,要不,我们来玩儿扑克吧!”
尹少寒突然提议。
“扑克?”容艺诧异,“你还带了这个?”
“想着长夜漫漫,总要找点乐子,就带来了。”
尹少寒从背包拿出扑克,看着几人问:“怎么样?玩儿不玩儿?斗牛金花什么的都可以。”
容艺弱弱开口,“那我不参与了吧,我只会斗地主。”
“斗地主也可以呀!”尹少寒充满兴致的说:“那我们就斗地主,4个人,3人轮着上,然后输了的人……就,就吃一点艺姐带的辣椒好了。又能提神又能打发时间。”
这个提议好像还不错?
“那来吧。”容艺兴致勃勃的搓了搓手,长夜漫漫,总要找点娱乐不是。
“行,那你就下轮上。”尹少寒对着门口的刑南说,说完他就熟练又利落的洗起了牌。
一副扑克,在他手里,简直要被扭出花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