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憋住了,只有一点点。
反正她是再也不可能像初中一样,傻乎乎干那种表白的蠢事。
而且徐源真从小到大就那副死样子。
对女生好,对男生也好,对每个人都好,但又不会对谁偏爱。
从小到大,白清清就没见他交过女朋友,或许也交过了,只是她不知道。
“清清,那边地里有个伯伯,我们去问一下,有没有看见徐源他们。”
容艺的声音打断沉浸在回忆里的白清清,她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裸露着上身的老伯伯,带着草帽,正在西瓜地里拔草,那皮肤干枯松弛的背部被太阳晒得黝黑,晶莹的汗布在上面。
但地里的西瓜却是又大又圆,藤蔓绿油油的,看着就叫人馋。
容艺默默咽了咽口水,开口询问:“老伯,你有没有看见一群人从这条路过去啊,有男的有女的,十来个左右,有个男的长得很白净,戴眼镜的。”
老伯抬起头,摘下草帽扇了扇,想了两秒才说:“是不是有个男的胳膊还伤了,有个女娃,腿也被崴了?”
“对对对,是的!”白清清激动道。
老伯笑了,露出一口白牙来,“他们啊,在山上我家院子里乘凉呢,这天气这么热,幸好是碰见了我,不然要中暑咯。”
“哎,这么凑巧?”白清清很惊喜的问。
老伯点点头,拍了拍地里的西瓜,“这不,就人太多,我下来摘两个西瓜上去,给孩子们解解渴。”
“对了,你们是他们什么人啊?”
“同学,我们是他们的同学,来找她们汇合的。”白清清开心的说。
“那正好,来,丫头们,下来抱西瓜,我们一起回去吃。”老伯热情的招呼。
说实话,白清清看见这大西瓜早就馋了,此刻接受到老伯邀请,有些腼腆的说了声谢谢,就立刻欢腾的下到了地里,开始跟着选西瓜。
“容艺,你也下来一起选呀~”白清清笑得一脸灿烂。
容艺微微皱眉,打量了老伯一眼,轻轻点头,也下到了地里。
“这种,丫头们,拍起来‘邦邦’响,瓜屁股小,纹路清楚的,就是好瓜。”老伯热情的传授着挑瓜经验,“你手里那个,就可以,摘吧。”
老伯指了一下容艺手里的瓜。
容艺摘下来,沉甸甸的挺重的,而且又大又圆,不好拿,她直接放进了背包。
然后一个瓜,变成了两个瓜。
对哦,她怎么又忘了这事。
现在有机会白嫖,那就别让机会溜走。
于是她走到老伯身边,“老伯我来摘吧,我有背包,可以帮你拿。”
“行,那让你来。”因为设定,老伯也没有追问背包。
于是容艺白嫖到了三个大西瓜。
“走吧,我们回家去。”老伯乐呵呵的说。
容艺看了一眼他的鞋子,黑色布鞋,较新。
两人跟在老伯后面上山,容艺拉过白清清,压低了声音说:“记一下路线和周围环境。”
白清清有些疑惑的看过来。
“我们还得下山,避免迷路。”容艺说。
“好,行。”
交流完,容艺也仔细的打量着沿途的环境。
小径两旁的杂草有些深,有的伸到路中间,行走有点碍事。
这座山的比较荒,山腰上坐落了几间农房,容艺看了看手机时间,快十二点了。
农房没有炊烟冒出。
山腰上的田地,多荒废着。
人烟稀少。
容艺心里不安的感觉逐渐大了起来,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余光瞟到了旁边草丛里一个白色的东西。
弯腰捡过来,是一圈纱布,上面染着绿色的汁液和一些草叶碎屑,是……蒲公英?
容艺根据碎叶辨认,然后又轻轻闻了一下,确实是蒲公英捣碎后的味道。
难道,文萌他们真的在这个老伯家里?
可是她为什么半路就把敷脚的纱布摘了?
容艺摸着那块纱布,还有点湿润,应该是没摘多久……
“前面,马上就到了。”老伯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容艺的思考。
“好,终于可以跟他们汇合了。”白清清有点兴奋。
容艺拉了拉她,凑过去耳语道:“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但现在无法细说,等下你自己机灵点。”
白清清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有些惊恐的瞪大眼睛,哑声比划:你是说他……不是好人?
容艺微摇了摇头,表示不太确定。
爬到了山顶上,远处一个红砖房就出现在了容艺的视野里。
房子周围长着杂草,不像经常打理的样子。
院子里突兀的停着一辆车。
容艺警觉的问:“老伯,这车是怎么开上来的啊,山后面有路吗?”
“啊,是有一条,这是我儿子的车。”说完他领着两人到院子里,“都进屋吧,外面晒。”
容艺站着没动,白清清想跟上去,看了一眼容艺,也停住了脚步。
“老伯,我们朋友呢,在哪儿啊?”容艺站在院子里问,然后目光往堂屋门口放着的一排鞋看了过去。
一双比较泥泞破烂的解放鞋,一双比较陈旧的运动鞋,还有一双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皮鞋。
“在楼上呢。”
容艺立刻扬声喊起来:“徐源,萌萌,你们在吗?”
然而回答她们的,只有寂静的空气。
这下白清清也觉得不对劲了,她朝容艺旁边靠了靠,质问老伯:“老伯你不会是骗我们吧,怎么没声音啊?”
老伯:“楼上有空调,凉快,可能太累了就直接睡了,来,把西瓜给我,我们切了一起送上去。”
容艺把三个西瓜拿出来放在了门口旁,老伯抱起一个就是厨房切。
容艺和白清清对视一眼。
容艺走到车尾转了一圈,然后两人立刻上楼,打算一探究竟。
但走到楼梯拐角后,两人却停下脚步,惊出了一身冷汗。
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拿着一捆绳子,冷冷的盯着她们。
“哎,你说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就不听伯伯劝呢。”老伯拿着菜刀断了容艺两人的后路。
容艺握住白清清渗着冷汗的手,淡定的低声提醒,“等下别挣扎。”
于是,容艺和白清清被五花大绑的扔进了二楼一个房间里。
很巧,徐源和文萌以及其他几个同学都在,都被绑着手脚,嘴巴也封了胶布。
看见容艺和白清清被扔进来时,一个个亲切得跟见了亲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