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Alpha闻言,心里有些窃喜。
盟长果然还是生气了,就等着她罚你吧。
但盟长却没有半点要罚他的意思,而是让他坐下来,并且让助理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
“听说你让你的助理去查了一个叫做似景的Omega?”程玉烟端起茶轻轻吹了几下:“你找到他了?”
“嗯。”时景手里拿着茶杯,却没有半点要喝的意思。
“这么确定?不做个DNA检测?万一将孩子送人之类的呢?”
“不会的,那对夫妻是我精挑细选,就连孩子的名字也是我起的。”时景低眸道:“似景,整个联盟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名字。”
“你还真的个好爸爸呢。”程玉烟轻叹了一声:“要我说当初为何要将孩子送出去,这也不至于想见也不敢见一面。”
程玉烟在时景开口前便打断了他:“哎,你可别说是因为三殿下。要我说那时候的三殿下虽然比较emm……废材?但也不至于连保护孩子的能力都没没有吧?”
时景:“……”
程玉烟在对方的沉默声中读出了点什么,一脸诧异:“不是吧?他还真的这么废材?!也难怪你要瞒着他将孩子送走。”
以皇室那群人丧心病狂的程度,如果知道孩子是个Omega,那大抵会成为与他国联姻的工具,以时景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嫁给不喜欢的人。
“不过你一声不吭同意Omega保护协会成立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不是说好同意了便知会我一声吗?害得我差点没帮你圆回来。”
要是她让某位殿下的小娇妻受罚了,回头那人能将她的脑袋掰下来当球踢。
“话说你不是一直不同意建立Omega保护协会的吗?”程玉烟不解:“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找过你吧?但你都拒绝了,这次怎么就答应了?”
“之所以会答应,那是因为我在名单上面见到不少Alpha。”时景替她解答道:“之前一直会拒绝,那是因为他们的名单上面并没有Alpha。”
“这让我认为在如今传统思想上有Alpha认为无关性别,人人平等。愿意加入Omega保护协会成为里面的一份子,实属难得。”
“原来如此。”程玉烟一下子便明白了:“固执的人已经老去,更多新鲜的血液进入社会,他们不再受到传统思想的压迫,终有一天会迎来平等。”
就像Omega不想成为任何人附属品的同时,也会有Alpha、Beta在想为什么社会对Omega如此苛刻。
只有他们的思想上产生共鸣,Omega才会真正的获得自由,ABO才会平等。
时景点头,嘴角微微上扬:“这便是我当年领悟出来的道理。”
当年时景曾经带着愿意一起的Omega成立了Omega保护协会,却因为没有走相关程序而被迫停掉。
也是那时候时景才明白所有的一切还太早,不过他等得起,总有一天能见到ABO平等的那一天。
程玉烟喝了口茶道:“不过Omega保护协会诞生一定会获得不少关注吧?要是被那群Alpha盯上了……啧啧啧,他们的路可不好走啊。”
时景也就着茶杯小抿一口,淡淡道:“如果他们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我要重新考虑一下协会是否合适建立了。”
“切,说的倒是严肃。”程玉烟毫不犹豫的拆台:“Omega保护协会的负责人写的是你的名字吧?也就是说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群人不应该找会长,而是来找你。”
说完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还真是温柔呢,时景协会长。”
“玉烟!”时景轻咳一声,表情有些不自在:“你就别调侃我了。”
“行行行,不调侃你了。”程玉烟做投降的手势,转移话题道:“那似景呢?”
时景一顿。
“那孩子我也多少听说一点,高考那年唯一一位Omega状元,而且还是在教育资源条件非常好的联都杀出重围获得第一。”
“高二时考到了双学位,整个y大的门面,y大院长可没少提,想让我安排他在联盟工作,但我觉得那孩子应该不喜欢走后门,便婉拒了。”
“怎么说呢,那孩子跟三殿下一点也不像,倒跟你当年差不多。”
一样的拼,一样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付出行动。
那孩子她也见过几次,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气息。
“时景,你就没考虑过要跟孩子相认吗?”程玉烟道:“那孩子如此的聪慧,一定猜到自己并不是养父母的亲生孩子,又或许养父母已经告诉了他。”
“而且他现在还有分配对象,就算皇室知道了也做不出棒打鸳鸯的事,毕竟他们最看中面子了,你完全可以……”
“够了玉烟。”时景开口打断了她,苦笑道:“你觉得我该用什么身份与他相认?”
“说我是抛弃你的Omega父亲,当初抛弃你只是迫不得已,求你与我相认,喊我一声爸爸?”
程玉烟有些听不下去了,心疼时景道:“但是,你当初这么做确实迫不得已不是吗?”
“但我送走他是事实,无关任何。”时景闭上眼睛,语气有些颤抖:“是我……不要他了。”
“时景,你不要钻牛角尖,这件事怎么能怪你呢?明明你也……”
时景打断了她:“玉烟,其实在送他走的那一刻,我已经做好了一辈子不见的可能。”
这些年他任由自己处于忙碌的工作状态,就是不想自己闲下来,因为闲下来他会忍不住想。
想他现在几岁了?
有没有听养父母的话?
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人?
他会控制不住去看那孩子。
“其实我曾经也去看过他一面。”
那时候才十岁,上小学的年纪。
孩子也才放学,在校门口见到来接自己的父母立刻跑了过去抱住了他们,他们笑的多开心,时景便哭的有多狼狈,也让他明白自己的孩子过得很幸福。
如此,便够了。
之后他便不再派人打听那孩子的事,直到那天无意间听到一个掩埋在心底的名字。
程玉烟劝不动他,只能暗叹一句:“造孽啊。”
有点想把三殿下拉出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