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道嘶哑的男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我同意了。只要能杀了张仁俊和李茹,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切如你所愿,我的夫人。”
...
帝都,张仁俊的别墅中,神色憔悴的李茹跪在地上哭泣,她的面前是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
女人哭的梨花带雨,卸下了平日里的精致妆容,她两眼青黑、满身伤痕,干枯的头发随意的散落着、就像一个老妪一样佝偻着身子。
“呜呜呜...仁俊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太爱你了呀...求求你救救我吧...”
“...滚...我救你?谁来救我?”
二十多年的布局,就因为这个蠢女人功亏一篑了。
为今之计只有低头认错,挽回夏家的信任才是。
很快,张仁俊发布了一个道歉视频,自己因为一时糊涂,受了李茹的算计,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对女儿和家庭造成了巨大伤害。他愿意付出一切来补偿妻女。
正当广大吃瓜群众猜测着夏家大小姐是否会接受渣男的道歉时,夏明月一连发布了好几个视频,实名举报张仁俊在帝都生命研究院开展非法人体实验,囚禁、绑架普通人,将他们变成异能者。
视频中,夏明月躺在一个试验台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和仪器。一群穿着白色手术服的人围在她身边,将各种五颜六色的液体注入到她的身体中。
那个曾经阳光明艳的美人,如今已变成了一副眼眶凹陷、骨瘦如柴、形容枯槁的模样。她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说,
“这22年来,我一直作为实验体被张仁俊囚禁在帝都生命研究院中,我以为我的委屈求全能够换来女儿的平安,没想到却把她推向了更可怕的深渊。对不起,小冉,妈妈爱你。”
#现实版的《消失的她》在帝都上演!
#每天一个恐婚小故事!不听话就解剖你哦!
#被老公绑上试验台的夏家千金
这些视频再一次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吃瓜群众怎么都没想到一段豪门情感大戏竟然变成了恐怖的犯罪片。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帝都安全局拘捕了张仁俊和李茹,开始立案调查。不过在调查过程中办案警员并没有在帝都生命研究院找到夏明月这个关键证人。
‘奇怪了,以她的身体情况,她能跑到哪里去呢?’
...
魔都,夏家别墅。
白凡宇坐在夏沫冉的对面,开始了每日例行的复查。
“病人姓名?”
“夏沫冉。”
“年龄?”
“20岁。”
“和我说说昨天你做了些什么?”
“早上和小雪姐姐、小月姐姐还有小雨一起玩了公主游戏,中午和大家一起吃了饭,晚上小雪姐姐给我们唱了摇篮曲...”
夏沫冉眼神懵懂地掰着手指将做过的事一件件说出来。
一听到她的话,白凡宇立刻叫来了别墅的保镖和管家。
“你们让小姐上网了还是看手机了?”
一阵沉默,
“说!”
“张妈和李妈聊天的时候被小姐听到了。”
夏沫冉的贴身保镖阿强面无表情的“出卖”了两个阿姨。其实也不能怪她们太八卦,实在是因为网上的瓜太惊人。
白凡宇对保镖摆了摆手,让人把那两个阿姨处理了。自己带着夏沫冉来到了地下室的“病房”。
“小冉,把药吃了。好好吃药你的病才会好。”
“白凡宇,我没有病。”
“所有的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有病。”
夏沫冉没有反驳他,只是接着说,
“我知道竹江孤儿院的事情是真的,而且小雪姐姐、小月姐姐他们都死了。”
“哦?”
“在孤儿院的时候,他们还跟在小雨的身边,但之前在魔都见到小雨时,他们已经不见了。”
“...”
“我还知道,张仁俊一直用妈妈做实验,抽取她的异能。他本来也想用我做实验的,只不过我的异能太弱,而且他还要留着我对付夏家,所以才没有动手。”
“!!!”
“我以为只要我疯了,他的心里会感到一点点的愧疚。可是现在妈妈都快死了,他还在演戏。”
“你想干什么?”
“杀了张仁俊。”
听到她的话,白凡宇先是一愣,然后叹了一口气,说,
“既然你说自己没病,那我们来分析一下你杀张仁俊的可能性。
竹江的张家只是一个世家,当初孤儿院的案件连查都没能查下去,你的小姨夏明星、小雪的哥哥赵警官,还有阿浩都发生意外死了。
案件也那样草草的结束了,你觉得你斗得过张仁俊吗?你的保镖都是他派来的,你靠什么来杀他?”
“小雨是3S级独立佣兵。”
...
然而,
魔都,浮尘客栈,
“对不起,小冉姐姐,我不能接暗杀任务。”
夏沫冉一愣,以为是自己给的报酬不够,于是一咬牙,给出了她的底线,
“竹江恒远80%的股份,价值25亿,还有魔都市中心的那栋别墅和10亿现金。”
这已经是母亲和外公外婆留给她的全部财产了。
“不是钱的问题,”
陌舒安顿了顿,一脸正色的指向天空。
“我等已承天命,若无故造下杀孽,沾上因果,必遭天谴。”
“轰隆隆,”
她的话音刚落,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劈穿了浮尘客栈的屋顶,落到她的脚边。
“...”
“...”
客栈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对,对不起,那你先忙吧。我们先走了。”
夏沫冉被这突如其来的闪电吓得脸色惨白,抓起白凡宇就逃了出去。
“小陌~修屋顶的钱你自己出哦。”
“知道了,抠门老板!”
...
这一边,被黑猫小队拒绝了的夏沫冉开始重新寻找可以雇佣的杀手。
另一边,帝都到竹江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在夜色中飞驰。
夏明月穿着她的白色长袍,面无表情的坐在副驾驶上,两眼空洞无神,如同一个木偶。
“叮铃铃、叮铃铃,”
她手中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
‘母亲’
“吵死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把抢过手机,“嗖”的一下就扔到了窗外。
“嘿嘿嘿,竹江,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