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低调点,这是给大家争取的福利。
如果接下来你们表现不好,那么不好意思,不仅电影没有,还有一堆你们做不完的试卷...”
果然这招屡试不爽,所有人立马坐端正,一点声音没出,如果不是下课铃响,他们能保持这个姿势待到明晚。
放假这天,所有人跟打了鸡血一样,一整天都在好好听课,没人睡觉也没有上课打闹,气氛难得这么和谐。
听到各科老师反映的情况连顾泽涛都惊讶了:“为了电影他们也是拼了。”
另外一个女老师附和道“想起我们读书那会儿,跟他们也差不多。哈哈...”
......
到了晚上整个年级都如愿以偿地看了电影,这都是学生时代难得的福利。
假期不长不短,蒋颜汐除了寒暑假会带课本回家,平时像月假周假这些,是不可能带的。
她知道自己不会看书,也静不下心来学习,甚至不会打开背包,所以作业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放假在家就只有一件事:放开了玩儿。
蒋锐文懒得管,知道蒋颜汐什么性子,只要她成绩不下去,就尊重她的学习方式。
蒋颜汐在家可以睡到一两点起床,她说要把一个月缺失的觉都补回来。
陈静吃饭的时候跟她讲:“睡觉没人管,以后这么经常不吃早餐,像上次低血糖晕倒了去医院扎针可没人心疼你。”
“额...我在学校三餐可规律了,这么久也没再晕倒过...”
“嗯,那就好,对了,你新班级怎么样?”
蒋颜汐夹了块肉放到陈静碗里,“挺好的,这也才半个多月,很多人还不认识呢。”
“怎么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这不是还没交到知心朋友吗,还记得石涵琪不,她没跟我分到一块儿...”
“哦,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交朋友都是要时间的,你们隔的也不远,你在新班级待的久了也会交到知己的,妈妈相信你。
要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或者压力大同学之间有什么矛盾的一定要打电话给我们,别一个人扛着,知道么?”
蒋颜汐心里一暖:“知道啦,老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月假一结束,除了上课时间就是排练舞蹈,十多号就要月考,蒋颜汐每天魂不守舍,有几节课都是睡过去的。
考试也只有两天。
只有语数外跟理综,数学跟化学是蒋颜汐的硬伤,她觉得已经无力回天了,只能在其它科目占点便宜拉拉分。
每一次走出考场都觉得如释重负,蒋颜汐懒得去讨论谁对谁错,反正已经改变不了,只能记着下次注意。
如果没有排名次这东西,蒋颜汐是很乐意每天考试的,因为考试时间再多也觉得不够用,周围也很安静。
上课的话有时候听着听着就能就睡着,逮住了还要被教训一顿,这滋味儿可不太好受。
当所有同学都还沉浸在考完试的乐趣中时,何媛媛(文娱委员)就已经带着一群姐妹们出去练习舞蹈了。
此时蒋颜汐还趴在桌子上马上就要进入梦乡了,听到好像有人在叫她名字。
又好像是幻觉。
蒋颜汐睁开眼缓缓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一脸懵地朝着门口那道声音望去。
刚醒没戴眼镜看不清楚对方是谁,只知道是个女孩子,正朝她用力地挥手叫她出去。
蒋颜汐还是稳稳的坐在位置上没反应过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些许眼泪沾到了长长的睫毛上。
她听到周围有人在笑,但不知道在笑什么。
直到她同桌小声提醒道:“她们叫你去跳舞...”
蒋颜汐立马反应过来,拿起桌上的眼镜带上,这才看清来人。
是一起跳舞的一个姐妹,应该是发现少了个人,然后回来叫她。
她立即寻找自己的东西,用口型朝外面道“马 上 来。”
这会儿大家按理都是在自习的,但离蒋颜汐周围的人家几乎都盯着她。
一想到刚刚那尴尬的场面还有刚睡醒懵逼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火速找好道具,然后捂着脸冲到门口关上门,长长地舒了口气。
边走边跟同伴讲刚刚发生的事,脸红的跟个番茄一样。
成绩不到两天就出来了,蒋颜汐不知道是喜是忧,她名次在班级十一,这已经出乎意料了。
仔细想想这其实不是她努力的结果,只是她运气好。
最近事儿多,足球赛,舞蹈,还有小组模型什么的让之前排在前面的同学都不小心把成绩落后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考试,相当于每个月小小的测试检验而已。
蒋颜汐看到成绩单,其实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突然注意到她后面那一格上的名字——叶伯谦。
“这人是谁啊?”蒋颜汐歪着头问自己同桌。
“嗯?哪一个? 哦,你说他呀,往后看,倒数第二排,靠墙那个,还记得上次足球赛进的最后一个球不?就是他踢的。”
蒋颜汐往后一瞧,看到那人也带着黑框眼镜,比自己的黑框还要夸张一点。
看不清人脸,但能清晰地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条。
蒋颜汐回过神:“哦,是他啊。”
“怎么,看上人家了?”
蒋颜汐耳朵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哪有,现在班上的同学我连名字都还记不住呢,我觉得这名蛮好听的,顺带问问。”
“哦,这样哦,那可惜了...”
蒋颜汐又随便挑了几个问,是想证明自己刚刚确实就是单纯的问不熟的名字一般。
教室不是特别宽敞,五十二个人是有些挤的,所以靠墙的同学都是三人坐在一起的。
蒋颜汐坐在边上,她同桌是两个男孩子,相处下来还很融洽,平时也很照顾她,这俩人成绩都不错。
不过也有些偏科,他们最不理解的就是语文跟英语。
蒋颜汐心里感叹道:‘果然,纯纯理科男,沾一点文科的东西就不想学,这纯靠脑子上分啊。干不过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