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立威听到夏禹北的话,拖着虚脱的身子,脚步连连往后退,怕的要死。
“夏禹北,这里是法制社会,你要是敢杀人放火,我就报警抓你。”
夏禹北眼神阴鸷如猎鹰,红唇边勾着嘲讽的笑,冷玉般的手掌懒懒散散地拍了拍胸口。
“还要报警抓我,这话说的,我真的好害怕啊,夏立威。”
夏禹北继续步步紧逼夏立威,高拓的身子散发着势不可挡的煞气,将夏立威逼退到了墙角处。
夏立威脚下打了个趔趄,伸手扶住墙才避免滑倒。
就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要是摔一下,缠着纱布的脑子估计要摔出个脑溢血,半死不活。
夏立威没有摔倒,心中窃喜。
下一秒,夏禹北手指点上他脑袋上的伤口:“你说,我要是朝你这里打一拳,会不会当场把你打死?”
夏立威眼球震颤。
他开始装可怜:“我与你无冤无仇,都已经被董事会赶出夏氏集团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夏禹北望着夏立威,乌黑的眼瞳中仿佛凝结着成千上万把无形的杀人利器。
他冷笑:“夏立威,你真以为我是因为夏氏家族的金钱权势纠纷来找你的?”
夏立威当然知道夏禹北因为什么找他,只是他在佯装不知,嘴还特硬。
“我最近一直在养病,起都起不来,哪有闲工夫去做别的,夏禹北,我不知道你今天因为什么找我。”
夏禹北唇锋勾起冷厉的弧度:“我就喜欢你这种死鸭子嘴硬的样子,让我揍你又多了一个理由。”
夏立威听到夏禹北的“揍”字,迈着步子往外逃。
“管家!快扶我出去!”
管家伸手去扶夏立威。
夏禹北一个眼神扫过去,管家不敢扶了。
夏立威伸手扒着门往外走,双脚迈出门口。
蓦地,他的衣领子被一双刚劲有力的大手擒住。
夏禹北拖死狗一样拖着夏立威,将他拖回屋里,动作能有多粗鲁就有多粗鲁,因为夏立威值得这样的待遇。
夏禹北手臂用力,伴随着嘭的一声响,肉身砸在地上的声音响起——
夏立威被夏禹北摔在了地上。
他脑袋上雪白的绷带即刻溢出一摊猩红的印记,包在绷带之下的伤口鲜血喷涌。
夏立威疼的嗷嗷直叫。
夏禹北一脚踩在夏立威的胸膛上,垂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居高临下,纵横无忌。
“用车撞我的老婆孩子,你真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
夏立威知道夏禹北还没抓到他陷害倪曼藤和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要是夏禹北有证据,早把他送进监狱里吃牢饭了。
于是夏立威死不承认:“我没陷害任何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立威扭头看着一旁的管家:“夏禹北涉嫌故意伤人,快帮我报警!”
夏禹北斜睨向管家:“谁敢帮夏立威报警,我弄死谁全家!”
管家浑身一抖,不敢再有动作。
夏立威躺在地上,双眼猩红,怒目瞪着管家:“废物!”
“啊!”
夏立威胸口突然巨疼,尖叫出声,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夏宅。
因为夏禹北朝着他的胸口,一脚猛踩下去。
夏立威在地上疼的打滚,宛若一条疯狂扭动的蛆!
夏禹北转身走到厕所,拿起擦马桶的毛巾,又返回到夏立威身边,将毛巾塞满夏立威的嘴!
夏禹北:“多忍着点,一会儿我会用尽全身力气揍你,你一定会很疼,而且,你叫不出来。”
夏禹北一手拽着夏立威的衣领,一记又一记的拳头砸在夏立威的脑袋上和身上。
直至夏立威两眼一翻,双脚一蹬,昏死过去。
夏禹北直至胳膊酸了,才停止揍夏立威的动作。
夏禹北站起身,把夏立威揍到半死不活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他大摇大摆往夏家老宅外面走。
与此同时,夏家老宅二楼,安静雅和夏晓娴一直在关注着夏禹北暴揍夏立威的事情。
因为自从夏禹北进门,下人早就通知过她们母女两个。
安静雅和夏晓娴对于夏立威被暴揍地事情,态度是这样的——
安静雅:“我现在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要不要下楼去看看情况?”
夏晓娴:“妈,你别多管闲事,被揍的是爸爸夏立威,又不是我们,我们管那闲事干什么。”
“妈要是下去,万一引火烧身,夏禹北把我们两个一起揍了怎么办。”
安静雅:“对!这闲事我们还是别管了,我们还是明哲保身的好,你爸夏立威死了,我们正好继承他的遗产!”
夏晓娴听到遗产两个字,就眼神释放精光:“妈,还是你想得周全!”
所以任夏立威被揍的如何半死不活,安静雅和夏晓娴都没有露面。
这两个人还在屋里播放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享受音乐。
等夏禹北离开后,安静雅和夏晓娴才假模假式地下楼,望着躺在血泊里的夏立威,对管家说:
“快啊,快救救我老公!我心疼他!”
“快啊,快救救我爸爸!我心疼他!”
两个人嚎完这两嗓子,就穿着华丽的衣服,扬长而去。
………
另一边。
夏天在医院待了一天,一直陪护着倪曼藤和小宝宝。
夜深时分,林玥兮,夏君尧,夏禹北在医院里过夜,继续陪护。
夏天准备回夏家城堡休息。
她没有开车来,准备打个车自己回去。
夏天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劳斯莱斯。
顾岑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长身慵懒自若,斜倚在豪华车身上。
昏暗的灯光下,他身上的黑色西服外套几乎与车身融为一体。
冬日里的风凛冽又干燥,吹在皮肤上让人感觉生疼。
寒风吹动顾岑玺浓密黑亮的发丝,衬得他那张脸庞英俊冷锐的更加鲜明。
再加上他周身所散发的天生贵气,足以颠倒众生。
夏天看着这个模样的顾岑玺,忽然想起军训时他的模样,那时,他还留着干脆利落的寸头。
那时候的他,几乎日日穿着迷彩服和黑色系带军靴,俊朗到像一把锋利的剑,一身锐利。
那个时候,夏天像个小尾巴一样,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跑。
那个时候,她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翘臀。
她跟在他后面,热情浓烈地一遍又一遍喊他“岑玺哥哥。”
现在,情况完全反过来了。
夏天想起顾岑玺退出伏鹰救援队时说的话:
“伏鹰救援队是你耗尽心血一手创办的,你为什么突然退出伏鹰救援队?”
顾岑玺:“为了你。”
夏天正陷在回忆里,忽然觉得肩膀上稍稍一沉。
黑色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顾岑玺微弯着腰,帮夏天系黑色西装的扣子。
“天凉,你怎么穿这么少,没关系,我的外套给你穿。”
夏天望着只穿一件黑色衬衣的他:“我觉得此刻更冷的是你。”
顾岑玺说:“我不冷,我抗冻。”
夏天看向那辆劳斯莱斯:“赶紧去车里吧,车里有空调。”
顾岑玺:“嗯。”
夏天正要迈脚往车的方向走,她一脚踩空。
因为她整个人被顾岑玺拦腰抱起。
顾岑玺抱着夏天往车边走。
夏天躺在他宽阔的怀抱里,仰头,看到了明亮的月亮和漫天的繁星。
“我让你抱我了吗?”
顾岑玺:“没有,是我想抱你。”
夏天:“你又要把我带回你家吗?”
顾岑玺:“不去我爸妈那,他们两个太碍事了,我准备把你带回我的别墅。”
“就是之前我们同居的那个别墅。”
夏天:“之前我们不算同居。”
顾岑玺:“别不认账,算!”
夏天:“……好吧,算,你把我带回你的别墅,你想做什么?”
顾岑玺:“其实我什么都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