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不正经了?”我着实没忍住,直接吐槽起陆琪琪来。
主要是我认为一个人要学坏,真的特别简单。
可是要学好,却是一个千难万险的过程。要抵御得住透惑、熬得住孤独,有那种虽刀山火海我自趟之的气概。
要是还保留了这些以往的旧习惯,我真担心她又走回原点。
“跟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陆琪琪简短的一句话,顿时让我招架不住。
尼玛,这也显得太亲密,简直不拿我当外人了吧!
我顿时就想溜了,跟她说了句还得工作,你快做简历投过去吧,匆匆结束了谈话。
这件事也告一段落之后,我就真的无所事事了。
悠闲的工作也是乏善可陈,坐一天办公室拿一天钱而已。只是想到我坐着也是日入300多的人了,连特么喝口清茶都是甜滋滋的。
以前我还看到一些心灵鸡汤,说你你以为有钱人就一定快乐吗?他们也有很多烦心事云云,给当时月薪3000的我那种阶级一点自欺欺人的安慰。
虽然现在我压根不算有钱,只是刚好到了月薪破万的垫底级别,但对这种话已经嗤之以鼻了。
你以为有钱人就一定快乐吗?
是的,我觉得还是蛮快乐的!
没钱,更踏马不快乐……
下午我下班回家,本来是打算点外卖随便对付一顿的。
但想到陈爱灵跟我提到过的话,我还是去厨房,自己弄了一顿饭。
豌豆、玉米粒、切碎的平菇、蛋花炒碎,做了一份豪华炒饭,再加上一个青椒炒肉丝,看得我还是比较满意。
如果不得以要一个人生活,请一定不要忘记——对自己好一点。
我开了电视,端上饭菜。
运气还算不错,不是什么无法入目的电视节目。央视六套在播放,这个电影还是我比较喜欢的系列,看了很多遍也不腻。
下饭刚刚好。
有时候就这样,自己也说不太清。
一个人有时候会觉得很孤独,但有时候又会觉得怡然自得,就像我现在这样。
当然,要是陈爱灵在身边就更好了。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而且雨势在迅速变大。
“金陵的雨刚挺没多久,蓉城就来了。”我乐了,心想这天公也是有意思,还有点你方唱罢我方唱的感觉。
其实下雨的天气,要是人没有在外面出行,我觉得还蛮好的,听着雨声会觉得心里很放松,这个世界特别安静祥和。
然而我这样的祥和,还没等我吃完饭就被打破了——
门铃声响了起来。
我懵逼了一瞬,会是谁来我家了,还是这种下雨的天气?
“哪位?”我放下碗筷起身,心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什么电视里面的入室行凶啊,还有先前林师贤冲进来要整死我那些回忆,乱七八糟的没法让人安心。
总之一个人在家,不论男女,最好都不要给陌生人开门为好。
“是我啊。”外面传来一个女人好听的声音,我顿时就有点懵逼了。
这个声音很耳熟,但我真特么没想起来。
还有这种问她是谁,她回答一句“是我啊”,这种操作真能把人给气死。
所幸防盗门是有猫眼的,虽然平时没派上用场,今天我还是在那里瞄了一眼。
看到门口女人的一瞬间,我踏马已经不仅仅是懵逼了,整个人都傻了——李雨欣!
卧槽,我说怎么听声音很熟,又半天想不起来。
虽然她之前和妻子的关系的确很好,但自从她被曝出出轨王阳之后,不仅没看到陈爱灵和她有什么来往,连提都没再给我提过。
消失在我视野中这么久,突然出现就是上门造访,没法让我不意外。
但看到她头发都湿透的样子,我还是没想太多,给她开了门。
李雨欣浑身都湿透了,湿漉漉的耳发和刘海贴在脸上,妆容也花了,看起来很狼狈。
“抱歉,打扰了,我能进来吗?”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向我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走吧,陈爱灵有新闺蜜了,她不爱你了。”我本来想这么来一嗓子的,但特么说出口的却是:“请进。”
这特么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都按响门铃了,我还能把上门的客人给撵出去不成?
华夏人就是有各种的客套和礼仪,像这种情况,就很难做出撵人的事情。
李雨欣道了声谢,踩在换鞋的地毯上,脱下了脚上的高跟鞋,很自然地穿起陈爱灵的凉拖。
我有点欲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能在心头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用多想,感觉她就是在附近出差之类的,应该就是来避避雨。如果不是这场雨,恐怕她都不会来敲响这个旧闺蜜的家门。
但如果换作我,关系都已经淡了,肯定不会选择再来打扰,最多就是在小区楼道之类的地方避避雨。
只能说性格不一样吧,好像做销售的对这些都比较看得开,更追求实际一点——在别人家里避雨,肯定比瓜兮兮地站楼道舒服。
李雨欣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饭菜,有些惊讶地问道:“爱灵不在家啊?”
“嗯,她到金陵出差了。”我无奈地回了一句,不然我至于在心里纠结要不要放人进屋吗?
都特么快晚上了,孤男寡女地处在一起,就算没做什么,多少也不符合避嫌的做法啊。
她又说了一句这样冒昧打扰是不是不太好,要不她先走了?
我都想跳脚骂娘了,泥煤啊,进都进门了才说这种话,我要是真放你走了还有没有一点待客之道?
再说了,表面上说得好听,鬼知道背地里会不会说我一点都不会待客,巴不得把客人撵走啊?
“没事,这么大雨,再等等吧。”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在想,只要你再提一次,我肯定假装万般无奈地让你走,然后客气地做一下表面功夫,让你下次有空来玩。
虽然实际上来说,我并不希望有下次。
“那就打扰啦!”李雨欣笑了笑,将湿透的头发挽到了后面高高绑起。
我整个人都看傻了。
喂,别啊,我就是客气一下而已,你怎么当真了啊兄d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