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先生就是傅卿琛?
江辞月惊得差点把喝进嘴巴的茶水喷出来。
“他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大家不都在说,傅家的大少爷傅卿琛不学无术吊儿郎当,每天花天酒地没个正形吗?
可她刚刚看到的资料里面却明确地写着,罗斯先生是从十八岁就开始经商,靠着一点启动资金和自己的努力,几乎是白手起家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怎么会跟傅卿琛是同一个人?
“你觉得,他要是真的不学无术只会花天酒地,我会跟他做这么多年的好友吗?”
墨北琛淡漠地扫了江辞月一眼,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他只不过是不想被束缚罢了。”
因为不想被束缚,所以在外人面前花天酒地,不想继承傅家的资产,成为整个家族产业的傀儡。
但他又想证明自己,想实现自己的财富自由,又在国外用罗斯先生的名义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听完墨北琛的话,江辞月呆呆地怔在了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她还真以为,傅卿琛就是个游戏人间的大少爷呢。
没想到……
这时,别墅外面响起了车子停下的声音。
紧接着别墅的门被打开。
唐若若拎着大包小包,一进门就看到了面对着大门方向坐在沙发上的江辞月。
“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你还睡着就没喊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一边站在门口招呼着承山将她买的东西都搬进来,一边笑眯眯地大声朝着江辞月开口:“明天就是周六了 ,你不用陪着眠眠去应付那个墨北琛,可以去见白城了!”
“我猜你就没有准备去见白城的时候穿的衣服,所以我特地在雪梅那边问了白城喜欢的女人的穿衣风格,给你买了一堆衣服,你快来试试!”
墨北琛坐的沙发是背对着门口的,而唐若若看向江辞月的视线里,墨北琛的身影刚好被一个用来装饰的花瓶挡住了,所以她根本没看到墨北琛,还以为江辞月是一个人在客厅里。
“咱们争取明天一见面就迷死白城,让他直接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听着好友的话,江辞月脸上的五官微微地扭曲起来。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墨北琛。
他正端着一杯茶,一边抿着,一边斜着眸子,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她。
江辞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咬牙,连忙站起身来:“若若,别说了。”
唐若若不明所以地一边说一边朝着江辞月的方向走过来:“怎么啦?我有没说错话,难道你不希望白城一见面就跟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坐在江辞月对面的黑衣男人。
女人滔滔不绝的话瞬间戛然而止。
见唐若若盯着自己,墨北琛勾唇,抬手拿起茶壶优雅地往茶杯里倒茶:“唐小姐怎么不继续了?”
唐若若瞬间舌头打结:“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辞月,他怎么在这里?”
江辞月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来讨债的。”
“但是一分都没讨到。”
墨北琛站起身来,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身上西装的褶皱:“我就不耽误两位讨论怎么让白城拜倒在江小姐石榴裙下的事情了。”
言罢,他淡淡地看了江辞月一眼:“既然明天不用到墨宅了,那我建议你今天下午还是到墨宅去好好陪陪小舟。”
丢下这句话,男人转过身,大步地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遇见正在拎着唐若若买的大包小包的衣服进门的承山。
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眸光随意一扫,就看到了某个包装袋上写着一个很出名的晴趣內衣的品牌。
在看到那个品牌标志的时候,男人的眸色猛然一凛。
这也是唐若若给江辞月准备的,让她去见白城的时候穿的?
可真是想得周全!
见墨北琛看向自己手中的包装袋,承山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挡在身后,憨厚地朝着墨北琛笑了笑:“墨先生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
男人淡漠地吐出这三个字之后,带着一身冷气地大步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承山深呼了一口气,连忙将手里拎着的袋子塞到唐若若的手里:“他看到了。”
“我早就跟你说,换个黑色的袋子,或者装进别的衣服的袋子里,你不听,非要拿着这个带商标的……”
“被墨北琛看到了,他还盯着看了一会呢。”
承山越说脸越红。
唐若若白了他一眼,唇边扬起一抹不屑来:“看到就看到呗,这有什么?”
“这个袋子只是个商标又没有什么多余的文字,他认出来了说明他自己平时也用,大家都一样,谁笑话谁啊!”
见两个人吵得热闹,江辞月凑上来:“什么东西啊?”
承山老脸一红,连忙转身离开,去继续给唐若若搬东西。
唐若若则是神秘兮兮地将口袋打开给江辞月看了一眼:“你要不要?”
“要的话,我下午再陪你去买?”
看了一眼袋子里那勉强能称为衣服的东西,江辞月咧了咧嘴,连忙摆了摆手:“算了吧。”
她和白城连面都没见呢,准备这种东西为时过早。
而且,就算她和白城之间……真的变成了那种关系了,可能也更像是朋友和朋友之间的相互照顾。
真的用不上这种刺激的东西。
“你早晚都需要的!”
唐若若朝着她眨了眨眼,然后拎着袋子蹬蹬蹬地飞快地上了楼。
江辞月无奈地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还在搬东西的承山,唇角浮上一丝无奈的笑。
好像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好到一定程度了,就没有秘密了。
唐若若居然这种东西都给她看。
叹了口气,女人垂眸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她抬手将头发扎起来,转身进了厨房:“承山哥,你和若若中午想吃什么?”
……
黑色的玛莎拉蒂从天鹅湖别墅驶出。
墨北琛浑身冷气地抓着方向盘,眸光里带着莫名的烦躁和冷意。
眼前一会儿是江辞月那天晚上和他在一起的画面,一会儿是江辞月穿着那个品牌的晴趣內衣的画面。
“吱——!”
最终,男人心情复杂地将车子停在路边,从衣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
连居然那种衣服都准备好了。
见面第一次就要上床?
距离他和她睡过,也才不到一周的时间,这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