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
这时，凌国栋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张秘书：“你刚刚不是说，昨天我们的钱已经收买了榕城80%的水军网络公司吗？”
“你去试试联络那剩下的20%，看看能不能将寒霜这件事的热度再炒上去！”
“我们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翻身的机会，不能半途而废！”
男人的话，让张秘书整个人猛地一怔：“先生，这……”
昨天之所以只找了80%的水军网络公司，就是因为剩下的20%业务不好收费还贵。
现在居然要花重金找他们？
“爸爸，算了吧。”
凌寒霜皱了皱眉：“就算我们把剩下的20%的水军都找过来帮忙，也未必能超得过洛烟这个影后的粉丝。”
“不如直接把昨天的监控录像放出去，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不行！”
凌国栋激动地冲上来，死死地抓住凌寒霜的手臂：“寒霜，爸爸好不容易能有这样一个超过你二叔的机会……”
“你再等一等，帮帮爸爸好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做出发誓的动作：“我保证，如果超过今晚12点，我们的水军还是没有办法让你登上头版头条，爸爸就把视频发出去，好不好？”
凌寒霜皱眉看了凌国栋一眼，眉宇间掠过一丝的不耐烦：“爸，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在冤枉和污蔑江辞月跟傅卿琛的？”
“原本咱们的打算，就是靠着这件事在短暂的两三天内，一方面达到最大的利益，一方面让傅卿琛和江辞月受点教训而已。”
“现在傅卿琛被家法处置人在医院了，江辞月也进去看守所一晚上了，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是她起码是进去了。”
“至于利益，既然半路横空杀出来一个元明集团，我们拿不到好处，就应该就此罢手就这么撤了。”
“这件事不能拖得太长，万一傅卿琛和江辞月那边找到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们没有策划这件事，我们该怎么收场？”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分析有道理：“张秘书，你去准备一下，把剪辑好了的监控视频放到网上，再让水军公司的人再努努力造个势，让所有人看到视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说完，她长舒了一口气，准备上楼去给温心发消息，让她不要再犯蠢了。
“寒霜！”
刚走两步，身后的凌国栋就直接“噗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伸出手臂紧紧地抱住了凌寒霜的小腿：“寒霜，你也该知道爸爸现在面临的困境！”
“你爷爷不中用了，随时随地都会见阎王。”
“你二叔原本生意就做的比爸爸好，再加上他家里还有个越来越有出息的凌衍深……”
“你爷爷那么重男轻女，以后的家产肯定都在你二叔那边了！”
“以前爸爸还指望你和墨北琛结婚，能为爸爸争点气，但是后来婚约也解除了……”
“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差，马上就要破产了，现在只能指望这件事让我翻个身，让你爷爷看到我也是有头脑有手腕的……”
“如果这次失败了，咱们家的处境会越来越艰难！你就当帮帮爸爸好不好？”
凌国栋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眸光可怜地看着凌寒霜的脸：“爸爸从小就被你爷爷看不起，后来生了你，你是个女儿，你爷爷就更不喜欢我了。”
“但是爸爸明知道你爷爷更喜欢男孩，还是为了你，没有生第二个孩子。”
“你现在都已经帮了爸爸了，就不能等一晚上吗？”
“让爸爸再努努力好不好？”
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小腿，凌寒霜皱了皱眉，眼底却只有烦躁：“爸，我拿我的名声出去给你招揽合作，难道还不够吗？”
“你非要害死我是不是？”
“现在我的事情起码还有点人关注，如果后面彻底没人关注了，就算我告诉所有人我没有被多人玷污，会有人相信吗？”
说完，她冷冷地一脚踹开凌国栋：“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爷爷不喜欢你我也没办法，公司那边，我后面会继续帮你想办法的。”
丢下这两句话，女人直接抬腿，大步地离开了凌家大宅。
看着凌寒霜离开的背影，张秘书顿了顿，转头看向凌国栋：“先生，要……按照大小姐的意思，将那段剪辑后的监控视频发出去吗？”
凌国栋眯眸，冷冷地瞪了张秘书一眼：“你也想看着我一败涂地，是不是？”
“别听她的，继续去谈那20%的水军公司，争取今晚再多招揽几个合作！”
“也别详细洽谈什么的了，免得又跑了，觉得差不多的就当场签合约！”
吩咐完这一切，男人眯起眸子来：“这次凌家就算不赚钱，也总不能赔出去找水军的钱吧？”
说完，他又冷冷地看了张秘书一眼：“寒霜要是问起来那段视频什么时候发，你就说剪辑那边出了点问题，让她不要着急。”
“反正一定要拖过今晚的12点，再将视频放出去，听到了没有！”
张秘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是……”
……
江辞月在墨宅吃完饭，又陪着小舟和眠眠玩了一会儿，才带着昏昏欲睡的眠眠开车回家。
走到天鹅湖别墅区门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卡宴挡住了她的去路。
江辞月皱眉，以为对方是凌家或者温心派来的人，立刻戒备地准备倒车离开。
却不料，那辆卡宴后面的车窗却降下来了。
车窗里，露出顾子序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与此同时，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司机从车上下来，大步地走到江辞月的车前敲了敲车窗。
江辞月皱眉把车窗降下。
“江小姐。”
司机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我们家先生找您，希望您能赏个脸。”
“他手里有你很需要的东西。”
江辞月皱了皱眉，回眸看了一眼车后座已经睡着了的眠眠，压低了声音：“可以给我十分钟吗？我把女儿送回家。”
司机顿了顿，连忙转身跑回到顾子序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跟他说了她的要求。
紧接着，司机又一路小跑地跑了回来：“我们先生说给您十五分钟，他在您别墅外面等您。”
江辞月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
言罢，她升上车窗踩下油门，将车子开回到了别墅门口。
抱着眠眠回家的时候，唐若若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刷着手机里洛烟和温心的骂战。
见江辞月回来，她连忙放下手机迎上来：“太精彩了，辞月！”
“现在洛烟和温心她们两个已经在网上翻旧账，翻到五年前了！”
“温心想骂洛烟是小三，又不想让人觉得她和墨北琛之间的感情有问题，就只能拐弯抹角地说洛烟喜欢勾引男人！”
“洛烟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出当初温心在医院实习的时候犯错被通报批评的历史，说温心连做医生都有瑕疵，做人肯定也有！”
“真是太精彩了！”
江辞月勾唇笑笑，将怀里的眠眠递给她：“帮我送眠眠回房休息，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待会儿回来仔细听听你跟我说她们吵架。”
唐若若顿了顿：“这么晚了，你去哪？”
江辞月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虽然不抱希望，但万一顾子序愿意将监控视频给我呢。”
“我总觉得他没憋好屁，他帮你肯定都是有条件的。”
唐若若扁了扁唇：“他要是提出过分的要求你怎么办？就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