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航。”
听着电话那头儿子无奈的声音,江辞月忍不住地勾唇笑笑:“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不要有负担。”
既然对方能同时算计她和温心,想必从一开始就一直有所防备。
这种情况下,航航身为一个远在连城的五岁孩子,能将那个和他直接联系的人的资料调查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江辞月也没打算只通过这件事就把那个人揪出来。
这次她和温心以及洛烟之间的事情解决地那么顺利,幕后操纵这一切的那个人肯定不甘心。
她现在只需要不动声色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等对方再次行动就可以了。
况且,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航航和小舟。
墨北琛的那些女人的事情,她真的没有什么心情去掺和。
“可是妈咪,这件事情都是因我而起……”
江辞月的话并没有安慰到电话那边的航航。
小家伙咬住唇,声音里带着几分的懊恼:“如果不是我任性不听话,去网上接那种黑客的工作……妈咪你也不会被牵扯进去。”
“就算没有你,他们也能找其他人啊。”
江辞月勾唇笑笑:“再说,没有你的话,妈咪怎么能拿到这个跟你联系的人的资料呢?”
“而且,有了你这次和她的合作,那个幕后黑手要是还想做这种事情,说不定还要找你呢。”
“到时候,你不就成了妈咪的小卧底小侦探了?”
听到江辞月这么说,电话那头小家伙的声音才终于有了一点情绪的起伏:“好,妈咪。”
“如果他们再找我的话,我一定跟你说。”
“给你做好小卧底!”
江辞月叹了口气,一边低头将洗好了的碗筷摆放进厨房的橱柜里,一边淡淡地笑了起来:“这些都是次要的,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把身体养好。”
“别等以后妈咪这边把骨髓或者脐带血准备好了,你的身体又不符合移植条件了,知道吗?”
“嗯!”
电话那头的小家伙认真地开了口:“我会的。”
“最近我很听话,病情也好了很多。”
江辞月点头,刚想说什么,又听到电话那头小家伙轻声问了一句:“那妈咪……你找到爹地了吗?”
电话这头的女人微微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航航问的,是白城。
虽然她已经基本确定了白城就是五年前的那个男人,但当孩子说起“爹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是会觉得有些别扭。
“妈咪和他约好了今晚见面。”
深呼了一口气,江辞月勾唇笑笑:“放心吧,你爹地是个很好的人。”
“如果他知道了你和妹妹的存在,还知道你生病了,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航航的声音明显激动了许多:“嗯!”
听着儿子的声音,江辞月的心里又不免地浮上一丝的酸楚。
不管怎么样,今晚她都要和白城好好聊清楚。
……
晚上九点,江辞月到了暗夜酒吧。
酒吧里音乐嘈杂。
江辞月皱着眉头给白城发消息:“我到了,你在哪?”
消息那头的人回得很快:“我在二楼尽头的包厢里等你。”
“好,等我。”
收起手机,她强忍着不适躲着酒吧一楼正在跟着音乐声跳舞的众人,目光四处寻找着去二楼的楼梯。
之前白城说在酒吧见面时她虽然心有疑虑但也接受了。
但她没想到,这暗夜酒吧,居然是个这么多人,这种夜店风格的酒吧。
白城不是刚治病回来吗?
不是才刚刚能走吗?
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还在二楼?
她带着满腹的疑问找到了上楼的楼梯,刚准备往上走,迎面就撞上了一个醉气熏熏的男人。
江辞月只想着上楼去找白城,根本没注意到对面的男人是谁,打算绕过他继续上楼。
可在和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的手腕却忽然被扣住了:“美女,一个人啊?”
手腕上强烈的疼痛和不适感让江辞月皱起眉头,朝着男人看了一眼。
面前男人身躯肥硕满脸横肉,眼睛色眯眯地在江辞月的身上逡巡。
在看到男人那张脸的时候,江辞月的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这人她认识,五年前她还差点毁了他的命根。
墨北琛的堂哥,黄璐的宝贝儿子,墨东泽。
见面前这个陌生美女看向自己,墨东泽脸上浮上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女孩子自己来酒吧玩可不怎么安全呐。”
他一边说着,一边捏紧了江辞月被他扣住的手腕,手指不规矩地摩挲着江辞月的肌肤:“跟哥哥一起吧,哥哥会保护你的。”
言罢,他还压低了声音,色气地笑了笑:“要是你想玩点刺激的,哥哥还会给你钱呢。”
墨东泽常年混迹酒吧,榕城喜欢混酒吧的,有点姿色的女人,他都基本睡过一遍了。
面前这个面容精致身材窈窕,眼底又带着几分飒爽的漂亮女人,他第一次见。
看着他那张恶心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江辞月皱起眉头,下意识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别碰我!”
她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可以让墨东泽随便欺负的哑巴了!
被她甩开的墨东泽微微一愣,眼底带上了几分的怒意。
但看在江辞月漂亮的份上,他也并不打算计较,只冷冷地警告:“妹妹,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把哥哥我惹生气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江辞月冷笑一声,冷冷地抬眼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嘶,你还挺狂。”
墨东泽的眉头上扬了起来,抬腿就朝着江辞月的方向扑过来。
他本就肥胖,现在又喝了酒,行动迟缓。
在他即将冲过来的那一瞬,江辞月直接抬腿朝着一旁闪了一下。
“砰——!”地一声,墨东泽肥硕的身体直接撞到了走廊一旁装饰的柜子上。
他将柜子撞倒,整个人又趴在了柜子上,疼得嗷嗷直叫,十分狼狈。
看着面前那个趴在柜子上爬都爬不起来的男人,江辞月忍不住地冷笑一声:“还以为多厉害呢。”
这些年她跟着承山没少学一些基本的防身手段,本以为对付墨东泽这种变态需要费点力气呢,却没想到她还没出手,就躲了一下,他就摔成这样。
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烂泥扶不上墙。
墨东泽趴在地上,一边艰难地爬起身,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江辞月:“臭女人,你给我等着!”
“我饶不了你!”
江辞月冷嗤了一声:“先别靠别人帮忙,自己爬起来再说吧。”
说完,她转身上楼,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她没心情和墨东泽这种人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