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谁把谁拿下了?”
咖啡厅里,江落落刚挂断江镇铭的电话,温心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你不是都听到了?”
江落落挑眉看向温心,唇边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来:“你被墨北琛疏远了,江辞月自然就趁虚而入,将墨北琛驯服了。”
“刚刚我父亲打电话说,江辞月跟他夸下海口,晚上会带着墨北琛到我们家吃饭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感慨地叹了口气,抬眼看了温心一眼:“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温心咬住唇,双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捏成了拳头:“意味着,墨北琛已经打算接受江辞月和这段婚姻了。”
否则的话,按照墨北琛的性格,江辞月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说服他去江家做客的。
“还不笨。”
江落落赞许地看了温心一眼,端起咖啡再次轻抿了一口:“刚刚你还说,等有机会了,一定会回到墨北琛的身边,赶走江辞月。”
“现在看来,没机会了。”
“不可能!”
温心冷着脸,右手握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我不会让她就这么把北琛抢走的!”
从当初她第一眼看到墨北琛的时候,温心就喜欢上他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温心一直忌惮墨北琛有凌家大小姐凌寒霜这个未婚妻,所以一直都只敢将感情藏在心里。
可如今……
墨北琛和凌寒霜已经不可能了,还娶了江辞月这个哑巴。
她不可能比不过一个奸杀女犯人!
所以,她一定要争取,一定要让江辞月滚出去!
“江辞月这种女人,是天生的狐媚子,生来就懂得怎么勾引男人,讨男人欢心。”
江落落叹了口气,感慨着将咖啡杯放下:“不管是我的清渊哥哥,还是你的墨先生,都被她诱惑了……”
温心咬住唇,眼底恨意弥漫:“是啊。”
“让她不能再勾引男人最好的方法,是让她彻底消失,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
江落落抬眸,深深地看了温心一眼:“你有什么法子,能让我们一劳永逸吗?”
女人的话,让温心愣住了。
片刻后,她才明白,江落落这是让她想办法杀了江辞月!
她瞬间冷静下来,冷笑着抬眸看了江落落一眼:“我是医生,你让我杀人?”
“正因为你是医生,才让你去做啊。”
江落落勾唇笑笑:“医生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于无形,只要有机会,全看你怎么操作,不是吗?”
温心冷笑着别过脸去:“我不会做的。”
“你早晚都会的。”
江落落深深地看了温心一眼,然后风轻云淡地建议道:“不过,如果你要对江辞月动手的话,最好等到一周之后我和秦清渊的婚礼结束之后。”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阴狠地眯起眸子来:“我要让江辞月亲眼看着我穿着她曾经最喜欢的婚纱,戴着她亲手做的戒指,风风光光地嫁给她曾经最喜欢的秦清渊!”
温心冷哼一声:“行,我答应你。”
……
傍晚。
墨北琛安排的车准时到了墨宅。
【爷爷,晚上就不用等我们两个吃饭了。】
江辞月穿戴整齐地从楼上下来,按下手机播放键嘱咐道:【我们两个回我父母家一趟。】
墨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结婚这么久了,终于想起来要回娘家了?”
老人家的高兴溢于言表。
既然墨北琛答应了跟江辞月回娘家,那就证明,他心里是多多少少是接受了江辞月一些的。
江辞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不用管我这一把老骨头,你们想多晚回来就多晚回来!”
老人家笑着看了一眼一旁的管家:“把我给亲家准备的礼物拿过来!”
管家连忙点头,将一个大大的礼盒拿过来给了江辞月:“这是老爷子精挑细选的,送给您娘家人的礼物,您收好。”
江辞月抿唇:【爷爷破费了。】
“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开心点。”
老爷子朝着江辞月眨了眨眼:“去吧。”
女人点了点头,这才满心感激地朝着老人家鞠了一躬,拎着手中的东西出了门。
上了车,司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口:“太太,先生公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让我先接您到公司等他一会儿。”
江辞月抿唇,默默地点了点头。
墨北琛的时间宝贵,她等他也没什么问题。
可等她从墨氏集团大厦的楼下下车的时候,她却一眼就看到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红色的宝马。
那辆车她认得,是温心的车。
江辞月皱起眉头来。
墨北琛不是前不久才和温心断绝往来,只允许温心定期给爷爷体检了吗?
怎么这才不到一周的时间,温心又来墨氏集团了?
带着满心疑惑,女人进了大厦上了电梯。
“北琛,你知不知道你陪着江辞月回娘家意味着什么?”
从电梯上下来,江辞月走到墨北琛办公室的门外,刚想敲门,就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温心的声音:“那些江家人是什么货色,你又不是不清楚。”
“你真的不怕被他们沾上了之后摆脱不掉?”
江辞月正准备敲门的手猛地停滞在了半空中,心脏也瞬间沉落到了谷底。
紧接着,房门里传出墨北琛冰冷地没有半分温度的声音来:“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北琛!”
见墨北琛油盐不进,温心不由地咬住唇,眼底含泪地看着他:“你告诉我,你现在这么帮着江辞月,还陪着她回江家,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喜欢上她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心里是有喜欢的人的?”
女人的话,让墨北琛正在翻着文件的手微微地一顿。
他抬起头,眸光深冷地看着她。
男人眼里的冷意让温心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尖也忍不住地颤了一下。
但她还是稳住了心神,视死如归地抬眼看向墨北琛:“你心中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已经输给江辞月那个哑巴奸杀犯了?”
门外,江辞月听着温心的话,双手死死地绞在了一起,心脏也莫名地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