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垂眸拿出手机打字:【所以你能继续留在这里,是因为声音好听吗?】
她记得,这女人前几天因为偷偷趴在门外听她和墨北琛对话,已经被墨北琛要求开除了。
现在还能留在这里,八成是动用了关系。
听着江辞月手机里传来的冰冷的机械女声,程颐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她盯着江辞月,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都哑巴了还这么咄咄逼人,你活该变成哑巴!”
“你这种奸杀男人的女人,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女人的话,让江辞月微微眯起了眸。
她勾唇,微笑着看着程颐的脸,没说话。
见自己的话对这个女人似乎起不到任何的效果,程颐眯起眸来,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居然还笑得出来?”
“呵,是我想多了。”
“像你这种畜生一样的东西,是没有廉耻心的,根本不会在意别人怎么辱骂你,是不是?”
江辞月唇边的笑意更浓了。
她眯起眸子,右手飞快地举起来——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瞬间响彻了整个走廊。
程颐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那个在厉景川面前力保她的高管发现这边的异样,眼疾手快地冲过来扶住了她:“小程,没事吧?”
程颐疼得眼泪掉了下来。
她趴在那中年男人的怀里,声音里全都是委屈:“张副总,我好疼啊……”
美人在自己怀里撒娇,张副总一颗心都酥了。
他拧眉,怒目地瞪着江辞月:“你是谁?”
“她是墨总的太太……”
瞥了一眼那些还在电梯口等电梯的员工们,程颐故意拔高了音量,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我看到墨太太站在门口等,就主动跟她打招呼……”
“我没想到,我刚问了她一声好……她就打了我一巴掌……”
趴在中年男人肥硕的怀抱里,程颐眯眸,得意地看了江辞月一眼。
她就是故意要激怒这个哑巴,让这个哑巴对她动手的。
她就是要让所有人看到,墨北琛的妻子,是个什么货色!
程颐的话,让在场的所有员工都怔住了。
众人审视的目光投射了过来——
“这就是墨总的妻子?”
“你们听说过吗,这女人似乎不太干净,是牢里出来的……”
“谁不知道啊?当初墨总植物人,为了冲喜,所以老爷子从牢里捞出来的这个女人,听说犯的是奸杀案……”
“奸杀吗?也太可怕了吧,女人怎么能犯这种罪……”
“听说奸杀的,还是她当时男朋友的叔叔,一个长得特别丑的中年男人……”
……
尽管那些人已经在压低了声音讨论了,但墨北琛办公室外面的走廊空旷,他们说的每个字,都会被放大,一字不落地都钻进江辞月的耳中。
女人握住保温桶的手默默地捏紧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墨太太你的光荣事迹呢。”
程颐勾唇,缓步地走到江辞月的面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开口:“墨太太,你好出名啊。”
江辞月眯眸,抬头冷冷地看着她。
那眼神里的冷意,让程颐的笑容更得意了。
她再次贴近江辞月的耳畔:“现在你乖乖滚蛋还来得及。”
“这里是墨氏集团,你个小哑巴,拿什么跟我斗?”
“难道你还想奸杀我不成?”
说完,女人朝着江辞月露出了一抹邪肆的笑容来。
江辞月死死地咬住唇眯眸瞪着她。
“啊。”
见江辞月一点服软的迹象都没有,程颐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地后退一步,直接钻进了张副总的怀里,声音委屈地不行:“太太,刚刚张副总问你的身份,我不小心就把你是墨总的妻子的事情说出来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暴露你的,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好害怕啊……我一直都遵纪守法的……”
女人委屈地在张副总的怀里一抽一抽地,声音都带上了些许的哭腔。
电梯到了,电梯口的员工们却一个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众人看着这边的三个人,都忍不住地低声议论开了。
江辞月和程颐,一个是娇小玲珑弱不禁风的小秘书,另一个是坐过牢的奸杀犯。
江辞月甚至不用听都知道,那些人绝对不会为她说半句好话。
这时,墨北琛办公室的门开了。
穿着笔挺的西装的男人从办公室走出来:“怎么回事?”
“墨总!”
见墨北琛出来了,张副总连忙扯下怀里的程颐,大步地来到了墨北琛的面前:“您好好评评理!”
“刚刚小程看到您太太来了,很有礼貌地上去想给太太打个招呼。”
“但是也不知道小程是哪里惹到了太太了,她二话不说,直接就甩了小程一个巴掌!”
他一边说,一边把程颐拖过来,将女人脸上的巴掌印展示给墨北琛看:“您看看!这手下得多重!”
“小程和太太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墨北琛拧眉,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程颐,又看了一眼远处拎着保温桶的女人:“怎么回事?”
“和张副总说的一样,刚刚我发现太太来了,就去跟太太打了个招呼,但是太太直接就甩了我一巴掌……”
墨北琛的话音刚落,程颐就连忙开口:“张副总过来保护我,太太还用杀人一样的眼神盯着我……”
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压重了“杀人一样的眼神”这几个字,用来提醒众人,江辞月其实是个杀人犯。
一瞬间,周围的人再次议论纷纷。
“我问你了?”
墨北琛冷冷地扫了一眼程颐。
男人身上的强大气场,压得程颐喘不过气来,默默地闭了嘴。
见程颐不敢说话了,那些看热闹的员工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等周围终于安静了,墨北琛才冷冷地再次抬眼看了江辞月一眼:“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
江辞月这才拧起眉头来,用手机打字,冰冷机械的女声再次响起:【我和这位程颐小姐无冤无仇,不知道她为什么故意设计这些事情来诋毁我。】
程颐扁了扁唇,抬手擦眼泪:“太太,您不能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吧?”
“我怎么设计你,诋毁你了?”
江辞月勾唇继续打字:【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
【证据,我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