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黄璐要她过去这一趟是鸿门宴,江辞月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墨北琛才刚刚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染,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事情。
女人闭上眼睛呼了一口气,在手机上轻轻地敲了敲,表示自己知道了。
黄璐差不多已经适应了江辞月的交流方式,听到她敲了手机,便忍不住地笑了起来:“那好,我在家等你。”
电话挂断,江辞月呆滞地站在路边看着路上的车水马龙,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在哪里。
过了好久,她才整理好了心情,打车去了黄璐家。
“还真来了?”
在黄璐家门口下了车,江辞月刚被佣人带着进了别墅,就听到了一道轻佻的男声。
这声音……是墨东泽。
江辞月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虽然在来这里之前已经猜到了黄璐的目的,但在真正听到墨东泽的声音时,江辞月的心脏还是猛地一沉,喘不过气来。
“我让她来,她能不来?”
墨东泽的话刚落下,远处就响起了黄璐带着几分嘲讽的声音来:“辞月,还在门口愣着做什么,快进来啊。”
江辞月咬住唇,深呼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走过去。
此时客厅里,墨东泽身上穿着病号服,正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眼底带着嘲弄和兴奋地看着江辞月。
黄璐则是一脸阴沉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一副谁欠了她百八十万的模样。
江辞月走过去,安静地在黄璐的面前站定,用手机打字询问:【二婶,找我有事吗?】
其实她知道黄璐找她的意图。
要么,是让她来为昨天晚上踹了墨东泽一脚道歉。
要么,是让她帮忙想办法,让墨北琛不要针对墨东泽。
“找你,当然是有事了。”
黄璐勾唇,朝着墨东泽的方向努了努下巴:“我儿子昨晚因为你差点毁掉了下半辈子,你打算怎么补偿?”
女人的话,让江辞月的心脏微微收紧。
如果她昨晚没有踹墨东泽那一脚,现在被毁掉下半辈子的,就是她了!
那些新闻上触目惊心的照片和验伤报告,她又不是没见过。
但,即使心里的情绪翻江倒海,表面上江辞月也只能微微地勾唇笑着用手机打字:【昨天晚上我太紧张太害怕了,对墨二少造成了伤害,我很抱歉。】
“一句抱歉就完了?”
墨东泽冷哼一声,斜着眼睛看向江辞月:“你知不知道你踢的是什么地方?”
“你是想让我们墨家绝后是不是?”
“你家的墨北琛不行,你也想让我不行?”
江辞月皱了皱眉。
很显然,这对母子今天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只能服软。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大步地走到墨东泽的面前,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以来表达她深切的歉意。
但是江辞月没想到的是,墨东泽这个男人竟然无比的卑鄙无耻。
他居然趁着自己弯腰给他道歉的功夫,直接伸出手去按住了江辞月的脑袋!
男人冷笑着出声:“道歉要有诚意点,起码要对着被伤的位置吧?”
江辞月瞬间慌了神。
她以为这对母子不过就是喊她过来为难羞辱几句,让她鞠躬下跪就消气了。
却没想到,这墨东泽胆子这么大,居然能大白天的,在他家的客厅里,当着黄璐的面儿做出这种事来!
眼看着就要撞到,江辞月想别过脸去,却抵不住墨东泽扣在她后脑的手。
他早有准备,知道她会想逃,所以大手死死地按着,让她没有逃脱的机会!
情急之下,江辞月只能把手伸过来,想用自己的手挡住脸。
却没想到,她的动作太急了,那只手没有挡住脸,反而手背的骨节狠狠地撞上了他。
“啊——!”
受伤的地方被撞到,剧烈的疼痛让墨东泽再次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嚎叫。
“怎么了?”
原本还在看好戏的黄璐连忙关切地站起身来:“东泽,你……”
“堂兄真是好雅兴,昨晚才刚受伤,今天又在客厅里表演这种戏码。”
黄璐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的位置就响起了一道男声来。
在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时,江辞月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墨北琛……
他怎么会忽然到这里来?
怔了片刻,她才想起来,从昨天开始,墨北琛的人就一直在跟着她。
她真是脑子糊涂了,居然忘记了这一茬!
“两位还打算这样保持多久?”
猛地,男人冷漠的声音,把江辞月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墨东泽手里!
她拧眉,拼命地挣扎。
可墨东泽却还是死死地抓着她:“北琛,你要不晚点再来?”
“我们还没结束呢。”
简单的两句话,让江辞月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拼命地挣扎着,嘴巴张大想要解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不是的!
她是被强迫的,她和墨东泽没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情!
“难道你们就不能在我面前表演一下?”
看着女人挣扎着的模样,墨北琛眸光深谙,眼底带着极致的森冷和嘲讽:“她在我面前可清纯的很呢。”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手足无措,让他差点以为她是真的天真。
现在这样,才是她的本性吧?
一个奸杀了中年的长辈,还怀上父不详的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生涩的,稚嫩的?
她可真是太会演戏了。
墨北琛冷漠的声音,让江辞月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心底一阵凄然。
他原本就对她有偏见,这次,她真的解释不清了。
“既然北琛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要就此罢手,岂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墨北琛的这番话,不但没有让墨东泽感觉到愧疚和退缩,反倒是让他更有兴味了。
“说起来,北琛你平时清心寡欲的,估计也不太懂这些,对吧?”
“今天就让堂哥给你好好上上课!”
说着,男人一只手死死地按着江辞月不让她逃脱,另一只手解开了他病号服裤子上的抽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