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月被墨北琛抱回墨家老宅的时候,人已经晕了过去。
看着女人破破烂烂的衣服,还有衣服下面的一道道伤痕,老爷子心疼地差点落下泪来:“可怜的孩子,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就要问问您的好孙子,墨东泽了。”
墨北琛一边抱着江辞月进了墨家老宅的客房,一边拧眉:“她身上的衣服被撕烂了。”
“看布料的走向,不像是被树枝划破的。”
思索了片刻后,墨老爷子勃然大怒:“这个不要脸的,在外面玩弄女人就算了,居然把注意打到家里来的!”
“还敢怪辞月踢了他?”
“如果这事儿是真的,就算辞月不踢他,老爷子我也饶不了他!”
说完,他看了一眼正在给江辞月检查身体的温心:“还有你!”
“你之前不是说,是辞月打了你,所以你才让墨东泽去追她的吗?”
“她身上衣服被撕开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温心眯了眯眸,一边利落地给江辞月检查身体,一边淡漠地开口:“江辞月的确是打了我一巴掌,后面我让墨东泽去追她也是事实。”
说完,女人转眸看了墨老爷子一眼:“我只让墨东泽去追她了,后来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她两句话,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给江小姐检查一下身体的其他地方了。”
墨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不用你检查,也不用你治!”
“管家,给我的私人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
“我信不过她!”
温心顿了顿,然后摆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爷爷,您是在怀疑我作为医生的医德吗?”
“您是不是忘记了,当初您发病的时候,是我拼尽全力把您抢救回来的吗?”
女人的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墨老爷子顿了顿,似乎也想起了曾经温心对他的帮忙和照顾。
见老人家不说话了,墨北琛拧了拧眉:“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他便搀扶着墨老爷子转身离开。
关门的时候,男人抬眸看了一眼脸上还挂着血痕和泪痕的女人,眸光里多了一分复杂的光。
房门关上。
温心坐在椅子上,冷眸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唇边扬起一抹冷意:“算你命大。”
她还以为,江辞月真的会和墨老爷子所说的一样,被豺狼虎豹吃掉。
没想到居然能完完好好地回来。
半晌,等温心消了气,便开始给江辞月检查身体。
居然都是些皮外伤。
在给江辞月检查身体时,她忽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今天原本是想来用拔火罐讨好墨老爷子的,所以药箱里随手装了抽真空的工具。
于是,女人眯眸,目光停留在了江辞月胸前皙白的肌肤上……
……
十分钟后,温心打开了房门。
“怎么样了?”
房门一打开,墨老爷子就焦急地站起来询问。
温心勾唇笑笑:“没什么大碍,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江小姐是惊吓过度再加上着了凉,才会昏迷的。”
说着,她将一张药方递给了墨北琛:“让人按照这个去开药给她吃下,就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墨北琛拧眉接过药方看了一眼:“只是惊吓过度和受凉了,一定要吃药吗?”
温心顿了顿:“倒也不是,不给她吃药,可能她昏迷几个小时就能醒过来了,但是……”
“咔——!”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墨北琛就直接将那张药方撕碎:“那就不给她吃药。”
墨老爷子震惊地转过头:“你——!”
“给她个教训。”
透过门缝,男人冷眸看了一眼床上那个面色惨白的女人:“她明知道自己是个连呼救都不会的哑巴,还要一个人跑到没有信号的荒山里。”
“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墨北琛的话,让墨老爷子瞬间变了脸:“辞月是你妻子!她现在人还昏迷着,你居然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
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温心:“温医生,你把药方再给我开一份!”
“他不派人去买,我派人去买!”
温心看着墨老爷子,脸上有些为难:“爷爷,这……”
既然药方被墨北琛撕了,那她肯定不会再写第二次了。
她比谁都希望江辞月能多受点罪!
“你也不必为难她。”
墨北琛冷冷地拧起眉来:“我现在就带她回家,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你的人要是有通天的本事,你就让他们去买!”
说完,男人转身走进客房里,直接用被子将江辞月的身子包住,抱着她大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反了你了!”
墨老爷子气得胡子乱颤,脸色也开始发红:“墨北琛!你敢虐待辞月,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墨北琛却没有停留,直接抱着江辞月绕过老爷子:“温心都说了,不吃药她也会醒过来的。”
“死不了。”
老爷子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温心。”
走到门边,男人顿住脚步:“你留下来照顾爷爷,他有高血压,别气坏了身子。”
说完,墨北琛抬腿大步地离开。
眼看着他离开,自己却不能拦住他,墨老爷子气得直接将拐杖朝着墨北琛的方向砸了过去。
“咚”地一声,厚重的檀香木做的拐杖狠狠地砸在墨北琛的脊背上,男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一般,继续大步地朝着外面走去。
等外面响起了车子离开的声音,温心才笑眯眯地走到老爷子的身边:“爷爷,您放心吧,江小姐她不会有事的。”
“晚点我亲自去北琛那边一趟,帮你看看,如果江小姐还没醒过来,我就帮您想想办法。”
墨老爷子拧眉,转眸白了温心一眼:“你会有那么好心?”
“毕竟我是医生嘛。”
温心抬眸,看着墨北琛抱着江辞月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我看不得病人痛苦难受的,这是医生的本能。”
……
墨家别墅。
车子停下,墨北琛抱着江辞月大步地上了楼。
她的身子,比起上次他在杂物间将她抱出来的时候更轻了一点。
“怎么弄成这样了?”
家里的女佣担忧地走进来,低声问道。
“给她熬点姜汤。”
“是。”
佣人走后,墨北琛踹开次卧的门,把江辞月放到了床上,也顺带解开了包裹着她身体的被子。
在被子被扯开的那一瞬,墨北琛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的红痕!
胸前,小腹,到处都是。
不像是被山里的树枝划破的伤痕,更像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