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心的话,像是一根根的钢针,狠狠地扎在了江辞月的心里,将她对墨北琛仅存的一点好感,全部打破。
她咬住唇,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笑话。
原来墨北琛为她做的一切,不是因为他心底善良,也不是因为觉得她可怜,而是将她当做了用来讨好墨爷爷的工具!
她的满心感激,在墨北琛和温心眼里,不过是恩爱时候的谈资罢了!
“江辞月。”
温心双手环胸,看向江辞月的眸光里带着鄙夷和轻蔑:“这次我可怜你是个哑巴,把项链送给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以后,我不会在北琛面前为你说半句好话。”
她这话说得高傲极了,仿佛她是个活菩萨,江辞月应该对她感恩戴德。
江辞月心底浮上一丝的苦涩。
明明她才是墨北琛名正言顺的妻子,温心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可现在,他们的身份却仿佛是完全调转过来了。
“两位美女在一起赏月?”
忽地,老宅后门的方向响起了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来。
这声音……
是墨东泽!
江辞月瞬间浑身僵硬,心中警铃大作!
上次在老宅后花园发生的事情,她现在还记忆犹新。
于是,她咬唇,抬腿就想往回走。
可腿刚迈出去,手腕就被温心抓住了:“这么着急要去哪啊?”
江辞月拧眉,奋力地想要甩开温心抓着她手臂的手,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情急之下,她抬起头来看向温心。
女人眼底带着奸计得逞的得意。
“来得挺及时。”
温心转头看向墨东泽:“我还以为你没看见我的消息呢。”
江辞月震惊地抬起头来。
所以……温心是看她到了花园里,故意过来跟她聊天拖住她,然后通知墨东泽来这里吗?
“干嘛这么看着我?”
感受到江辞月的眼神,温心笑了起来:“你不是对这种事很有兴趣吗?”
“秦建新那种脏兮兮浑身带着臭味的男人,你都能下得去手,东泽可比他年轻帅气的多了。”
“主要花样还多。”
墨东泽叼着烟,邪恶地朝着江辞月笑了起来。
这笑容让江辞月的记忆瞬间回到了上次到老宅里,第一次和墨东泽见面时的场景。
恶心地她想吐。
“消息我早就看到了。”
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墨东泽吊儿郎当地朝着他们走过来:“还不是因为那个老不死的,叽叽歪歪。”
“我妈的公司截胡了墨北琛想低价买下来的地,两家斗了一整天,老爷子想从中调节。”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来,帮助温心制服江辞月:“这事儿他找我爸妈和墨北琛就行了,也不知道把我也喊过去干什么。”
他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般。
“别乱动!”
被他扣住手腕,江辞月本能地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墨东泽不悦地皱了皱眉:“怎么,你这杀人犯的身体,只能墨北琛那个病秧子动,我不能动?”
上次在这个花园里他不但没有得逞,还被墨北琛弄伤了的事情,已经让他十分不爽了。
要不是江辞月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刚好对他的胃口,他早就随便把她按在地上办了!
“挣扎地这么凶,是因为欲擒故纵呢,还是看不起东泽?”
一旁,温心双手环胸,优雅地靠在雕花石柱上,冷眸看着被墨东泽整个儿地禁锢住的江辞月:“北琛说的没错,你就是喜欢装清纯。”
“明明是你勾引的他,却装得像是受害者一样!”
江辞月正在挣扎着的手猛地一顿。
片刻后,她又忍不住地在心底苦笑了起来。
其实没什么意外的。
在墨北琛的眼里,她一直都是个心思歹毒的卑劣女人。
只是她没想到,墨北琛居然会将和她在床笫之间的事情都告诉温心。
见江辞月不动了,墨东泽猥琐地笑了起来:“还真是演出来的。”
否则的话,怎么温心这么一说,她就不挣扎了?
话音落下,男人朝着老宅二楼的方向看了一眼。
确定墨北琛和他父母还在被老爷子牵制着之后,他直接弯下腰,将江辞月扛在肩膀上。
男人粗暴的动作,将江辞月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
等回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墨东泽扛在了身上!
恐惧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
江辞月奋力地挣扎了起来,浑身的细胞都在拼命!
甚至,她已经哑了的嗓子里,还能发出类似于嘶吼一样沙哑难听的声音来!
江辞月这样的声音,温心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她嫌恶地伸出手去捂住耳朵:“真难听。”
“是有点难听。”
“办正事儿的时候要先把她的嘴巴给堵住。”
墨东泽完全无视了江辞月的挣扎,大手紧紧地抱住肩膀上的女人,转头笑着看了温心一眼:“我先带她走了,后面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
温心勾唇这才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去吧。”
“北琛这边有我,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想不起来这个死哑巴。”
“好。”
丢下这个字,墨东泽扛着江辞月,大步地朝着后花园的尽头走去。
他越走越偏,越走灯光越昏暗。
江辞月的心里也越来越慌乱。
她咬住牙,再次发了狠地挣扎了起来。
女人毫无章法地乱动,身子几次都差一点就从墨东泽身上掉下来了,但还是被他眼疾手快地再次按住了。
“别乱动!”
终于,在走到一处昏暗的满是花草的角落时,墨东泽受不了她,将她放了下来。
双脚终于着地,江辞月的第一反应,就是跑!
可她刚跑了两步,就被早已经有了防备的墨东泽捉住了。
“跑?”
他将她按在墙壁上,一个巴掌狠狠地甩了下去:“我让你跑!”
“啪”地一声脆响,江辞月只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耳朵也开始轰轰隆隆。
轰鸣中,她听到墨东泽气急败坏的声音:“墨北琛那种货色都能随便碰的贱人,在我面前装矜持?”
“滋——!”
在他声音落下的同时,空气中响起了雪纺衫被撕碎的声音。
已经完全被桎梏住了的江辞月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她绝望地看向远处的灯火,期待有人能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