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落说的没错,这贱女人只要一天不回牢里,她们就一天不得安宁!
然而,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甩到江辞月的脸上,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给扣住了。
墨北琛冷冷地看着温心:“出去。”
温心看了一眼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又看了一眼面前的墨北琛,忍不住委屈地掉下泪来:“北琛,你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让我走?”
“在我的办公室里打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男人冷哼一声,狠狠地甩开温心的手。
温心被他甩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还好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江辞月的肩膀,才不至于摔倒。
站稳之后,温心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什么。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光,不但没有将手收回去,反而抓得更用力了。
女人的手指狠狠地嵌入江辞月的肩胛骨的骨缝内,疼得她忍不住地“啊”了一声。
因为声带损坏,她即使是惨叫,也难听地如同破旧生锈的铁门开合的声音一般。
听到她这道声音,温心忍不住地冷笑一声,满意地放开了江辞月:“北琛他说你是他的女人,我还以为他喜欢上你了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她双手环胸,一脸鄙夷地看向江辞月:“只要有点品味的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个连叫声都这么难听的女人。”
温心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细心地观察着江辞月的反应。
她期待能从江辞月的眼里看到失落和悲伤。
但,没有。
江辞月低垂着眼眸,似是根本没听到温心所说的内容一样地,轻轻地抬手揉了揉被捏疼了的肩膀,然后拿出手机来:【我先走了。】
随着语音播报的女声响起,江辞月已经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温心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难受。
她拧起眉头来开口:“江辞月,你听到我刚刚的话了吗?”
背对着温心,江辞月冷冷地上扬了唇角,脚步却没有半分的停顿。
自从她不会说话以来,她什么样的闲言碎语都听过了,温心的这些话,对她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
如果说在这间办公室里,有什么能让她情绪不再平静的,可能只有墨北琛刚刚那句:她是他的人。
可想到孩子,江辞月放在肚子上的手止不住地蜷缩起来……快步离开。
办公室的房门再次被关上。
温心看着紧闭着的房门,双手在身侧默默地捏成了拳头:“这女人……”
是一点廉耻心都没有了吗?
墨北琛垂眸翻了一页文件,声音淡淡:“她比你有自知之明。”
温心的脸色白了起来。
“北琛,你是在说我没有自知之明?“”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冷漠地扫了她一眼:“如果你还想继续做我的私人医生,项链的事情,不许再提。”
说完,男人拎起一份文件低头翻阅起来:“也不必再费心思做饭了。”
温心咬住唇,看着男人冷漠的模样,双手在身侧死死地捏紧了拳头。
她不甘心!
那条项链,是她先看中的,凭什么给江辞月!
但她也知道,现在墨北琛已经不想理她了,继续留在这里,只能让他反感。
“那北琛……我先走了。”
说完,她舒了口气,这才垂头丧气地离开。
她身后,墨北琛依然神色如常地翻着文件。
等办公室的房门再次被关上,男人正在翻页的手停了下来。
眼前浮现出刚刚温心举着巴掌,差点甩到江辞月脸上的画面。
那个女人……
不会说话也就算了,反应也那么慢。
如果不是他及时制止了温心,怕是又要被打得脸上肿起来了。
他早上刚刚答应了爷爷今晚要带她回老宅,可不想再因为她被爷爷责骂。
过了许久,男人拧眉拨了个号码:“给我安排两个人,贴身保护一下江辞月。”
……
“温小姐!”
灰头土脸的温心刚从墨氏集团大厦走出来,远远地就听到了有人喊她。
循声看去,是江落落正笑眯眯地朝着她走过来:“温小姐,怎么样?”
“刚刚我看到江辞月拎着保温桶灰溜溜地走了,是不是墨先生吃了您带给他的东西,没有吃她的?”
在温心面前站定,江落落下意识地往温心脖子的位置看了一眼:“您也真是太低调了,怎么不戴上昨天墨先生为您拍下来的那条翡翠项链?”
“那条项链,江辞月她做梦都想得到呢,如果您今天戴着项链出现在她面前,她心里肯定更不好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温心的表情:“该不会……墨先生还没把那条项链给你吧?”
其实她并不关心温心,只是害怕那条项链再次回到江辞月的手中。
“那项链太贵重了,我不想戴出来弄坏了而已。”
为了自己的面子,温心只能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来:“北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帮我拍下的项链,不给我给谁?”
“那就好。”
江落落谄媚地笑着:“那条项链,和温小姐您的气质可是绝配。”
“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在拍卖前就跟您说。”
看着面前女人赔笑的脸,温心之前糟糕的心情终于稍稍地缓和了下来:“我也觉得那项链跟我很般配。”
“那……今晚的宴会……”
见温心一脸得意,江落落继续笑眯眯地开口:“您会戴着项链参加吧?”
只有确定地看到那条项链在温心的手里,她才能放下心来。
“北琛不喜欢我太过张扬。”
温心垂眸,淡淡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今晚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了,你们好好玩。”
说完,女人转身大步地朝着停车场走去。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江落落站在原地,微微地眯起了眸来。
以温心嚣张张扬的程度,如果墨北琛真的把项链给她了,她绝对不会是这个反应。
她舒了口气,拿出电话来,找到温心的号码,发了个消息过去:“温小姐,别怪我多嘴。”
“虽然江辞月是个哑巴,但她勾引男人很有一套。”
“为了您和墨先生的感情,您还是早点采取手段为好。”
远处的车里,温心坐在驾驶座,看着手机里的文字,眼底掠过一丝的怨毒来。
她说的没错。
这江辞月,勾搭男人的确是手段高超。
如果不是江辞月这个贱人,北琛绝对不会这么对待她的!
过了许久,她深呼了一口气,从手机联系人的最下面翻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见一面吧,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手机那头传来男人猥琐的声音来:“这次又要我帮你什么忙?”
温心闭上眼睛:“我记得……你在墨北琛的墨宅那边有眼线在,对吧?”
“怎么,想动墨北琛还是想动江辞月?”
“你说呢?”
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最后笑了起来:“好,星瀚酒店老地方,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