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莫家老宅里的佣人都下班了。
后花园里安静地,除了呼呼的风声,就只有墨东泽猥琐下流的声音。
江辞月咬住唇,一边强忍着恶心,一边尽力将自己的身子向前倾,尽量地远离墨东泽手里的那把刀。
但墨东泽也不是傻子。
见她要躲,直接用那只抚摸着她锁骨的大手卡住她的脖子:“你还没告诉我,墨北琛动没动过你呢。”
“四个月前你奸杀了秦建新的案子,我早就听说过了。”
“未来的侄媳妇,对以后的叔公都能做出那种事情来,想必是很需要男人吧?”
“你真的甘心留在墨北琛那种病秧子身边吗?”
男人的话,被风吹着,吹入了刚走进后花园的墨北琛的耳中。
他循声看过去。
从他的角度,他清晰地看着墨东泽正背对着他,抱着江辞月,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部,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脖子处。
两个人的姿势极尽暧昧。
而江辞月,却没有半分挣扎的动作,似乎也乐在其中。
无名的怒火浮上了男人的心。
他眯起眸,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那两个抱在一起的男女。
怪不得江辞月来这里之前要特地梳妆打扮。
原来,她是在为了勾引墨东泽做准备!
这女人真是一刻都等不得,孩子才刚刚拿掉不到三天,就出来找男人了!
她是忘记了她现在还是他的妻子,还是故意做出这种事来激怒他?
如果她和墨东泽勾搭在一起,是为了激怒他的话……
那么,她的目的达到了。
“说话啊?”
远处,墨东泽根本没有感受到墨北琛杀人的眼神,而是继续肆意地调戏着江辞月:“你喜欢墨北琛吗?”
说完,他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地,自顾自地“哦”了一声:“哎,你说我这个记性。”
“我忘记了,你现在是个哑巴了。”
“真可惜。”
说着,他用手指摩挲着江辞月脖颈处的肌肤:“不过没关系,你这么漂亮,没声音我也不介意。”
男人的话,让江辞月一阵接一阵地觉得恶心。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墨东泽这样强壮又高大的男人面前,她根本没有挣脱的机会。
她不可能靠着自己的力量摆脱这个困境的。
莫名地,她想到了墨北琛。
如果这个时候她找墨北琛求救,他……会帮助自己吗?
想到这里,江辞月咬住唇,偷偷地将一只手伸进衣兜里,摸到了手机。
她闭上眼睛,用手指小心翼翼地在手机里操作。
没记错的话,她手机通讯录里,最后一个就是墨北琛的号码。
终于,在墨东泽的手再次不规矩地想要沿着她的衣领探下去的时候,江辞月咬了咬牙,慌乱地按下了拨通键。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将通讯录滑到最底下,她没时间了。
如果联系不到墨北琛……她就和墨东泽拼命!
在江辞月按下拨通键的同时,身后响起了手机铃声。
江辞月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是墨北琛的铃声!
墨北琛靠在门边上,淡漠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在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的时候,他嘲讽地笑了起来。
按照他看到的,江辞月和墨东泽此时应该是正进行到了关键时刻。
她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耀武扬威?
“谁!?”
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声,让正抱着江辞月欲行不轨的墨东泽瞬间警觉了起来。
他动作利落地收起手里的军工刀,连忙转过头。
江辞月顺势从他身边逃走,气喘吁吁地跑到墨北琛身边,躲在他身后。
“墨北琛?”
在看清楚江辞月身边的人的模样后,墨东泽冷冷地拧起眉头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墨北琛将手机收起来,声音淡漠地没有温度:“我来的不是时候。”
“如果我再稍微晚点过来,还能看到一些特别的画面。”
说着,他还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之前我还在和二婶开玩笑,说要和堂兄互换新娘,没想到堂兄这么心急,这已经开始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江辞月……”
“不如我现在把二叔二婶和爷爷都喊过来,让他们做个主,咱们换一下?”
墨东泽的脸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他讪讪地笑了笑:“北琛,你误会了,都是误会!”
男人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绕过墨北琛和江辞月,准备逃之夭夭。
就在墨东泽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的时候,墨北琛冷笑一声,大步走过去,扣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劲很大,墨东泽疼得脸上的五官都扭曲了。
可即使这样,他也只敢龇牙咧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生怕屋子里的三位长辈听到。
他的这副怂样,让墨北琛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
男人扣住墨东泽手腕的手用力:“刚刚堂兄口口声声说,我是病秧子,不如你。”
“现在呢?”
墨东泽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他只能压低了声音求饶:“北琛,我错了,我说那些话,不是针对你的。”
墨北琛眯眸,冷冷地盯着他。
墨东泽肥硕的手腕已经被捏出了红印。
看了一眼自己随时都要捏断的手腕,墨东泽压低了声音:“北琛,放过我这一次吧。你也知道大哥我一直有这个爱好的。”
“我就是随便调戏着玩玩的,反正你也不在乎这个女人,不是吗?”
一句话,让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江辞月默默地咬住了唇。
她已经猜出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墨北琛不在乎她,所以……
“咔嚓。”
墨东泽的手腕被墨北琛生生地捏得错位,脱臼了。
“嘶——!”
即使疼得脸上毫无血色,墨东泽也不敢发出声音来。
此刻的他,比江辞月更像是个哑巴。
“我的确是不在乎这个女人。”
墨北琛冷冷地松开手,拿出纸巾优雅地将刚刚扣着墨东泽手腕的手擦拭干净:“但是,我的东西,在被我丢掉之前。”
“我不允许任何人碰。”
他将纸巾扔到墨东泽的身上,居高临下,如帝王般地俯视着疼得坐到了地上的墨东泽:“这是第一次,我放过你。”
“如果有下一次,我不介意帮二叔二婶清理门户。”
说完,男人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见江辞月没跟上来,他顿住脚步,冷声开口:“怎么,还想留下来照顾你的新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