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简直就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虫,一字一句都和萧辰心中所思无二。
他双眼发光,激动地一把将淑妃揽入怀中能:“我何其荣幸,能遇到像你这般的知己!”
淑妃抬头含眸一笑,“你只是把我当做知己这么简单?”
那双眼睛微微眯起,就好像会说话似的,不断的在挑起萧辰的欲望。
他喉咙不受控制的滚动一圈,而后诚恳道:“你是我的知己,同样也是我的女人!”
月色最是撩人,萧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入了房门。
衣服散落在地,二人打的火热。
淑妃被他挑逗的有些面红耳赤,吐露的气息越发急促炽热。
他能清晰感受到肌肤上有一双手在游走,没意思的地方都不肯放过。
情到深处,情难自控。
淑妃享受的神情骤然一紧。
即使是细微的动静,萧辰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刹那间的对视,萧辰还是一个位置,不敢再向那片神秘的区域进发。
他尊重淑妃的选择,既然他还没有做好那种心理建设,再多的欲望大不了忍在心间里。
等到那一天她愿意对自己坦然相待时,再继续也不迟。
暧昧的气氛不断扩散,偶有一些需要打码的声音传出。
窗外吹过的风,加速了烛火的燃烧直,直至房间昏暗一片。
烛火虽灭二人,二人的火热却没有消减半分。
……
一夜转瞬即逝。
陈瑾派去监视的人前来汇报,“九千岁,萧辰昨天就入宫,但是到今天早上都没出来。”
“听说他还特地将周围的人遣散出去,所以也不知他具体在干什么,您说该不会是暗中部署吧?”
陈瑾落到嘴边的茶瞬间一顿,早日脸上多几分阴郁之气:“确定他一直没出宫?”
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陈瑾警惕之色更加深重几分:“怕是不简单。”
“东厂哪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彻夜处理,而且还要将所有人都遣散开。”
陈瑾脑子飞速转动,绞尽脑汁也想不通,“那小子向来机灵,难不成思想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就在他踌躇不定时,自己的小徒弟刘玉突然匆匆而来,神色惶恐。
“师父,不好了!”
本就挺烦闷的,给刘玉匆匆前来带坏消息,更让刘玉心头不爽,言语间颇为愠怒:“又有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刘玉连忙拱手,战战兢兢道:“师父,那个陈瑾在圈地的时候没有杀了那些农户,而是将他们迁移到别的地方。”
“现如今,那些农户口口相传,您的名声在外面可是一落千丈!”
“所谓人言可畏,只怕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会出大事的。”
“什么!”陈瑾脸色一青,身上青筋暴起,勃然大怒地,拍案而起。“那个该死的混账,他居然敢暗地里摆咱家一道!”
“明知那些人会嚼舌根,留着是祸患,他斩草不除根,分明就是要陷我于不义之地!”
陈瑾气得胸膛起伏,仿佛要炸裂一般,身子摇摇欲坠,刘玉连忙上前搀扶着:“师父,您先坐着。”
又端上一杯茶:“喝口茶缓缓吧,为了那种混球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勉强稳定的心态,陈瑾将茶水一饮而尽,中紧扣着拳头,眼神中却杀气横生。
他紧咬着牙关阴恻道:“好你个萧辰,果真是调不好控制的狗。”
“想要让狗听话,那就必须得好生敲打训练,这是你逼我的!”
陈瑾瞪了一眼旁边殷勤扇风的刘玉:“别扇了,大秋天你是想冷死咱家吗?”
刘玉缩着脑袋略显尴尬:“师父,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像陈瑾这样的人,如果控制不了的话,那绝对是咱们的仇人!”
陈瑾冽嘴轻哼一声:“就算是翻了天,顶多成为一条会咬人的狗。”
他尖着嗓子说道:“你现在就去查一查,将萧辰最近一段时间做的所有事情,无论大小事无巨细,全部都一一汇报上来。”
“人无完人,咱家就不信了,他做事就不会留下一点把柄。”
“只要能够逮住他的弱点,那就是驯服他最好的武器!”
刘玉微微拱手:“还得是师父英明聪慧,徒儿这就去办!”
陈瑾捏着茶盏,干瘪的老脸眺望远方风云变幻,意味深长的感慨起来:“如果再不注意着点,连要变天都察觉不到呢!”
晌午过后,陈瑾便主动去找了萧辰。
有些事情,既然知道了,也不能视而不见。
东厂。
淑妃已然被悄然送走,留下萧辰一个人继续忙着一些琐事。
其实也没什么好忙的,自从淑妃走后,他脑子里更困扰了。
一旦野心显现出来,这人就不会在居于现状。
他现在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该如何干掉陈瑾!
想啥来啥,一个小太监前来汇报:“大人,九千岁到了。”
萧辰眼眸微眯:“将人请进来吧。”
陈瑾大步流星而入,脸色并不大好看,甚至有些阴郁。
直到见到萧辰的时候,那一抹不悦之色又浓重几分。
萧辰心中了然,十有八九之前挖的坑都被发现了,现在搁这找他兴师问罪呢。
尽管如此,他还是笑脸相迎:“陈公公,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咱家若再不来的话,只怕萧督主的刀都快架在我脖子上了。”
陈瑾斜瞪了他一眼,也不似往日那般惺惺作态的客套,挺着身板往凳子上一坐。
萧辰忙恭敬道:“公公又在开玩笑了,我可是一心为您办事,又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
“再说了,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他试图用笑掩饰尴尬,可看着对方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又实在笑不出来。
“啪”的一下,他掏出了几份诉状纸,“这些都是那些被你保下来的老百姓为自己被兼并的土地写的诉状书。”
“萧督主,您这么聪明的人,明知老百姓重视土地,活着绝不会善罢甘休,却还帮他们谋生路给咱家添堵,存着什么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