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坤宁宫中。
“萧辰倒真是让人觉得惊奇。”
皇后斜躺在软榻上,一张威严雍容的面庞上闪动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身旁女官柔声说道:“萧督主的成长确实是非常之快,这才不过月余时间,就已经拉拢一批高手,狠狠挫败了周天辅那老狗的围杀……且不论先前,萧督主更是在江东道等地大刀阔斧地行事,不仅将几大世家全部抄家,更是抓了那江东道台江荣丰!”
皇后也轻轻抬起手来,揉按了一下太阳穴,道:“如此可见,萧辰不仅是心智卓绝,更是有着非同寻常的魄力……也怪不得当初陛下会将他擢升为东厂督主。”
“他这督主,倒也确实名副其实!”
女官又笑着说:“只能说陛下有眼光。”
皇后眼中又闪动着笑意:“但是据我所知,陛下对于他的看法,还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是想拿他当手中刀剑,一方面要防止他噬主。”
女官听到这话,面庞中闪过一丝惊讶,又斟酌着问道:“皇后娘娘,您这是……”
“其实你也猜出来了吧。”
皇后语气散漫,但却带着一种威严:“本宫是想将他拉拢到自己这边……这次抄家,他算是抄到了陛下的心坎上,只要他不怎么过分,乖乖把绝大多数钱财奉上……陛下不说给他升官加爵,但一定会重用。”
“一个掌握了实权且深受陛下信任的东厂督主,哪怕是本宫,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女官又奉承道:“娘娘所言极是!”
“若是能成功将把萧督主收入麾下,您的话语权也会变得更大。”
皇后的眼神略显幽冷,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静妃宫中。
“萧辰遇刺了?”
静妃语气中都带着一分惊讶,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传讯者是她与白芷的联络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武师,经常往来于宫中与民间。
女武师语气中带着一分沉凝:“这件事也是属下机缘巧合之下听说的,朝中和后宫中有两种说法,朝中只说萧辰遇刺,并没有仔细言明情况,宫中传出的消息更加详细……据说他是遇到了上百名武林高手的袭击,其中三名七品、二十四名五品以上高手,以及上百名武林好手!”
静妃眼中又有几分担忧:“萧辰到底出事没?”
“娘娘稍安勿躁。”
女武师笑着说:“萧督主据说招揽了很多高手,并且自身实力有所提升,是平安无恙,并且还全歼了杀手!”
“他没事就好。”
静妃语气舒缓了些:“想必他也快回京城。”
说到这里的时候,静妃伸出纤细手指,点了点下巴,语气中带了几分揶揄:“若他回到京城,本宫也得与他好好商量商量。”
“如何在即将到来的秋季,拨得头筹!”
女武师点点头:“萧督主以芒硝制冰,让娘娘获利无数,以萧督主的聪明才智来看,就算到了秋天,也绝对会有很多生财妙计!”
“娘娘,您也绝对不用担心。”
静妃勾起嘴角,语气重也带了一丝柔和:“如今就只等他返回京城了。”
“对了,你那边也得帮本宫随时注意萧辰那边的消息,一旦有什么异动,立刻传讯于本宫!”
女武师迅速点头:“是。”
赵婕妤所在的宫殿中。
她也得知了消息,不过向她传讯的人,是她的贴身婢女。
这是她从赵府带出来的心腹,也是她宫中唯一一个知道她与萧辰关系不错的婢女。
赵婕妤听到消息后,又再次确认了一下:“萧辰真的从一百多个厉害杀手中逃出来了吗?而且还把他们全歼了!”
“没错!”
那个圆圆脸的小婢女点了点头:“外面传过来的消息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他们还说,那萧督主在大礼寺得到了很多宝贝,如今变得非常强,而且江湖中一名赫赫有名的高手,“万种剑”秦长风也投入他麾下,暗中保护他呢!”
赵婕妤出身将门,自然也知道那所谓的大礼寺是什么情况。
佛门圣地,其中也汇聚了无数高手。
真是有着诸多神奇功法。
先前萧辰在大礼寺搞出的动静,她倒也是很是清楚。
她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大礼寺那些贼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萧辰别把他们平了,我都觉得有点遗憾……不过,他们的宝物给了萧辰,倒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那一百多个杀手到底是谁派来的,倒也有一些让人担忧……”
赵婕妤虽然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
只是她不方便说。
毕竟赵婕妤是后宫之人,也不方便干涉朝堂之事。
圆圆脸婢女又笑着说道:“据说萧督主还做了其他的事呢!他去江东道,可谓大杀四方,不仅是抓了江荣丰,更是把江东道各大世家全都抄了个遍,据说抄出来的金银财宝,装了几百个大箱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圆圆脸的婢女还伸出手在空中夸张地比画了一下。
赵婕妤忍不住莞尔,又说道:“这也挺正常的……江东道各大世家雄踞已久,又有这几百年积累,他们的财富肯定是非同寻常……要不然萧辰怎么会去调派五百名玄甲卫,请求护送车队?”
“不过这一次他也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江东道各大世家,在朝中也培植了不少官员,他回到京城,恐怕又会有麻烦上身……”
说到这里,她眼中还多了一分担忧。
萧辰先前竭尽全力地帮他,更是让她摆脱了被杀的命运,对她可谓有着再造之恩……
不过,自己却一直深居宫中,也没有办法帮到萧辰。
她就有一些颓废和懊恼。
圆圆脸婢女虽然不知道赵婕妤到底为什么忧愁,但还是安抚了一句:“萧督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娘娘您放心吧!”
“那当然,我相信他一定会平安无事。”
赵婕妤眉头舒展了些,只不过眼底却一直有着一分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