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从窗子吹了进来,女人的尸体被风吹得微微转动了一下,低垂的头缓缓地转向了我。
我靠——
女尸整张脸苍白得吓人,吐出的舌头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两只充血的眼睛瞪得老大,而且她似乎在盯着我看!
这不就是刚才抱着我猛亲的那个女人吗?
“我再问你一遍,她的鬼魂去哪了?!”
“床……床上……”
此时我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颤抖的手指着床,就算我再笨,这个时候也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一般人了,有可能是道士或者传说中的驱魔人什么的。
赵王爷以前总跟我说,以后若是在道上混,有三种人不能惹:警察、和尚、驱魔人。
“你想护着她可以,不过如果三天之内你不把她交给我,你就完了!”
女人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床,冷笑了一声,随后松开了我脖子上的手,迈步就向外走。
“等等——”
我赶紧追了上去,刚走两步便咚的一声撞在了门上。
那女人是穿墙出去的?!
她也是鬼?
我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一睁眼便看到那个吊在房间里的女尸正随着吊灯的转动轻轻晃动着。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四眼,你个狗日的!
我一边咒骂着,一边踹开那间主卧室,但四眼并不在里面。我把整个屋子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个遍,也没见到这个家伙。
坏了,我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我掉进了这小子的坑里!
他一定是在这里找到了钱,而且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这里有个死人。如果他自己来搞钱,那么事后女尸被发现,一定会顺着他留下的痕迹去找,搞不好这条人命就要栽到他头上。
所以他找上了我,这样他拿走了钱,把黑锅丢给我背!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行,我不能留下任何线索!
于是我立刻到卫生间找了一条毛巾,湿了之后感悟地走到了房间门口。
“漂亮姐姐,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是我害死的,我只是个小偷,这个锅我可背不起,你行得好,我收干净就走,什么也不拿。等回头,我一定要给你烧上许多少元宝纸钱……”
我念念有词地说着,推开房门,低着头走到床头柜位置,开始擦拭我碰过的东西。
此时已经日上三竿,阳光照进屋子,尸体的影子投在地板上,微颤。
时任佛变得异常漫长,我从未感如此煎熬,冷汗顺着头滴落在地板上,我急忙用毛巾擦拭干净。终于,我擦擦过我摸过的东西,证离开了这个命令我毛骨悚然的房间。
回到住处后,我开始翻找一些街头朋友的电话,我一定要找到四眼好听的辅导他!
然而,打了几个电话后,回复要么是说很久没见过四眼,要么是说这个小子最近好像得到了一封外快,现在下载不明。
我努力思考了一下,四眼是个偷东西,我认识一个专门买东西的朋友,外号叫“地狗”,以前四眼经常把偷来的贵重物品卖给他。如果四眼确实在那个房间里偷到了东西,最有可能的就是卖了地狗。
于是是我立刻打车前往地狗开的废品收购站。当我到达时,地狗正跟两个伙伴算斗地主。他一看到我,立刻放下牌笑着递给我烟,说:“赵哥,好久不见啊,怎么今天有空过兄弟这里转转?”
我一点都不扯弯抹角地问他最近见过四眼没有。地狗抬起眼头,真想一会儿,然后说四眼四天前找过他,卖给了他不少东西,但这两天没有再出现。
我追问他卖了什么呢,地狗将我拉到屋内,笑着说是一些金货,已经熔化成金条了。我问他大致有多少,他回答说不少,大概有几十万的价值。我想考片刻,留下我的电话号码,要求他如果看到四眼就给我打电话。
地狗察觉到我脸色不好,问是不是四眼得罪了我。我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突然,地狗拍了下脑袋,仍然大悟地说,他卖给我的货里有一条精华的项链,他没有舍得熔化,还留着呢。
他在抽屉里翻了会儿,然后把一条白金链接拿到我面前。
我接过项目链接,打开链接撞,里面镶嵌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正是那房子里吊的女人尸!
我暗自咒骂了一句,地狗小心脏地问道,这条链接赵哥有用吗?
我回答说有用,先把东西拿走,用完了再还给他。
地狗笑着说,赵哥赏脸,拿走就是,这东西值不了几个钱。
离开地狗的地方后,我一路上都在思考那个上吊的女人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自杀还是他杀?不会是四眼在入室盗窃时被她发现在,就是将她杀并吊在那里?
我昨天晚上真的见鬼了吗?还是我喝了太多酒,在那房子里睡着做了个噩梦?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出租车上的广播正播一条新闻:“警方根据报道,今天早上在本市鼎盛新城小区发现一起命案现场。死者为一男一女,男儿疑为本市某知名地产商吴良,女人怀疑他长期包养的美女情妇韩某,警方目前正在现场搜集证据,而且未排除他杀的可能性……”
我惊出一身冷汗,心里明明白糕了,这肯定是四眼向警察侦察了!
要是我再晚上走一会儿,估计就会被抓个正着,到时候真的是说什么也洗刷不干净了!
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手机是我刚出狱时派出所给的,目的是监控我的社区警察状况,警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就像我们这种人,只要社区内部发生犯罪事件,我们就会被第一次时间传唤,以提供自己不在作案现场的证明。
但是问题来了,我昨天晚上在那个该死的房间里整整睡了一晚上,那个男尸就在我头顶上吊着!
我开始感到心神不宁。
因为我无法有没有我未擦拭,万一被擦拭,无论我怎么洗白都不洗清了。
我眼睛一转,故意为难地问道:不能晚上几天再去?我现在在外面。
那位女警立刻生气了,说:“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吗?谁让你去外面的?你向局里报备了吗?不行!听好了,不管你在哪儿,你立刻回来,到桥东分局治安科报到!”
我愤怒地大声喊道:“去你的!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想骂我?我现在是自由人、合法公民,懂不懂?别跟我玩那一套狐假虎威的把戏!我不吃你那一套,今天我就是不去,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我准备挂断电话,但随即听到那位女警冷笑着说:“好啊,赵晨浩,你有什么本事啊?你等着,我会去找你的!”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难道是她?
该死,我惹上了大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