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仁戴着帽子口罩坐到苏浅歌的对面。
“怎么样?”苏浅歌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苗仁将口罩取下来,看着她摇了摇头,“我很确定不是那个女人的声音。”
闻言,苏浅歌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预期的答案和自己猜想的有所出入。
不免有些失望。
“确定吗?”
“我很确定,那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没有帝夫人这么温柔。”苗仁说。
既然猜想的事情无法得到证实,苏浅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谢谢,既然不是那个女人,我信守承诺让人送你离开京都。”
“那就多谢时少夫人。”
苗仁说完后,又犹豫不决了片刻。
“有事?”
“上次和那个女人见面的时候,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药味,只是被香水遮盖了些,鼻子不敏感的人,或许都闻不到。”
听完苗仁的话,苏浅歌顿时想到上次在商场电梯遇见江黎的那次。
她身上的香水味里,就是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药味。
“你能闻出是什么药的味儿吗?”
“好像是罂粟。”
听说是罂粟,苏浅歌瞳孔猛的一缩,因为她在江黎的身上也闻到过。
尽管声音有些不同,可身上的味道却是骗不了人。
“我今天就让人送你离开。”
苏浅歌说完后,苗仁便下车跟着风和云离开。
另一边。
云宫。
也就是身为阁下工作的地方。
时璟渊被警卫带到帝云祈的办公室里,等了大概十分钟。
帝云祈才姗姗来迟。
“抱歉,刚开会去了,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帝云祈推开门进屋,然后吩咐自己的属下给时璟渊倒茶。
“我不渴。”
帝云祈打量了他一眼,看得出来时璟渊心情不是很好。
示意属下离开。
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有些凝滞。
“你主动来找我,我很高兴。”帝云祈笑着说。
时璟渊眉眼间阴霾浮现,冷厉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帝云祈。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
“什么意思?”帝云祈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有些不解他的话。
“帝云祈,你知道我的性子的,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敢将手伸手我老婆身上,我不介意将你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威胁的话,让帝云祈脸色骤然间大变,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时璟渊,你知道刚才那话什么意思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人将你按谋反罪论处。”帝云祈声音又冷又狠的砸过去。
时璟渊倚靠在椅子上,面对帝云祈的威胁也没放在眼里。
“那你就试试。”
冷若冰霜的声音让帝云祈有些不明所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对方这么生气。
在下一秒,似是想到什么。
“你是因为网上的事情来责怪我?认为是我算计你老婆?”
“难道不是?”
帝云祈听着时璟渊如此笃定的话,心底也清楚,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时璟渊是不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笃定是我做的?”
时璟渊没有错过对方脸上的神情,自然也看得出来帝云祈没有说谎。
他将调查到的资料放在桌子上。
帝云祈看了资料一眼,又看了时璟渊一眼,还是伸手拿起资料打开。
看见上面显示的证据,脸色微变。
“他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帝云祈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出来没什么可信度,在外人眼里,孟洋一直跟着自己。
是他唯一的副手。
现在证据表明陷害苏浅歌的事,是孟洋在背后一手策划的。
不是他授意,都没人信。
“你真的不知道?”时璟渊问。
帝云祈的表情也有些难看,上次因为医协会名誉会长选举将韩老爷子从牢里放出来,背着自己私自行动过一次,
没想到现在又背着自己……
想到这,帝云祈的脸色突然间变得愈发难看了几分。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时璟渊,一字一顿:“时少夫人的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时璟渊没有说自己百分百相信帝云祈会处理好这件事。
事关苏浅歌,容不得马虎。
“我能信你吗?”
帝云祈轻笑一声:“君无戏言,既然我答应给你一个交代,便不会言而无信,毕竟以你的手段能力,想针对我,易如反掌。”
“你明白就好,三天内,如果我老婆的名声没有恢复,我不介意让你也不痛快。”
时璟渊说完后,起身离开。
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回头看了帝云祈一眼,“帝云祈,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我认识的帝云祈,温文尔雅,行事光明磊落,一身正骨。”
说了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时璟渊拉开门走出办公室。
帝云祈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时璟渊这句话,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只是自己却又想不起来。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忘记了什么。
……
时璟渊离开云宫,回到帝景别墅,见苏浅歌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若有所思,试探性的开口,“浅浅,你在想什么?”
苏浅歌蹭的一下起身坐起来,“哥哥,你回来了,去见过帝云祈了?”
“嗯,他说孟洋做的事他不知道,也答应三天内,恢复你的名声,你呢,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就连我进屋都不知道。”
苏浅歌在心里总结了一下
“我在想苗仁说的话,他说他在那个拿走魂蛊的女人身上闻到罂粟的味道,而我那天在商场电梯里,也在帝夫人身上闻到过。”
话音落下。
时璟渊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蹙,有些试探性的问:“她们可能是同一个人?”
苏浅歌却摇了摇头,“目前还不确定,苗仁又很确定,那个拿走魂蛊母蛊的女人声音和帝夫人不同。”
“现在我脑子也有些混乱了,今天帝夫人脖子上戴着丝巾,我也没看见她脖子上的痣。”
“看来,只有亲眼目睹帝夫人脖子上的痣,才能断定她们是同一个人了。”时璟渊一字一顿道。
苏浅歌也赞成时璟渊的这个观点。
“只有等慈善宴会那天,想办法验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