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歌看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薄唇微抿,心底有些受伤。
虽然她没告知男人,可也是因为爱他,不想他受伤而已。
夫妻之间相处之道在于沟通,苏浅歌并不太想将这事拖到明天。
连忙跟了上去。
推开门进屋,正好看见时璟渊换衣服,露出结实有力的后背。
苏浅歌踱步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老公,亲爱的,宝贝,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就是去抽点杨茹的血,想着来回也不过半小时,很快就能回来,我答应过你,以后不孤身冒险,这件是我的错。”
“别生我的气了。”
爱情这东西果然有毒,她堂堂特工安娜,竟然会有这么卑躬屈膝哄人的一天。
所有的耐心,都用在时璟渊这个狗男人身上了。
时璟渊背对着苏浅歌,低头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小手,没有说话,也没回握住她的手。
对苏浅歌又孤身一人去冒险这事,他相当生气。
如果不是自己在大门口转移了杨茹的注意力,苏浅歌能及时从别墅里逃出来也不一定。
他没办法忘记自己,在大树上看到的一幕,杨茹差点伤到她。
所以,他不会轻而易举原谅苏浅歌的不听话。
势必在这件事上,要让苏浅歌清晰的认知到自己做错了。
以后不敢再孤身犯险。
“老公,你想喝水吗?”苏浅歌在男人背后轻轻的询问。
“苏浅歌,你这是在哄我吗?可我不想原谅你。”
他轻易接受她的认错道歉,又有什么用。
下次有危险的时候,她依旧挡在他前面。
必须让她长教训。
苏浅歌抱着男人腰身的手蓦地一顿,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结婚以来,男人对她从没黑过脸,就算黑脸也不会超过五分钟,只要她哄一下立马就好了。
宠她的时候,完全是当女儿一般。
“真的不原谅我?”苏浅歌问。
时璟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拉开了苏浅歌的双手,“睡觉吧。”
说完,从苏浅歌怀里离开,径直躺到了床上。
背对着苏浅歌的方向。
苏浅歌愣怔在原地,心底的委屈更深了几分,她转身离开了卧室。
时璟渊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懊恼的捏了捏眉心。
“就不能再多点耐心,哄哄我?”
想出去将人哄回来,可想到苏浅歌三番两次孤身犯险,他又忍住了。
客厅里。
苏浅歌在沙发上坐了好几分钟,卧室的男人始终没有出来的意思。
望着紧闭的房门,苏浅歌委屈的只好自己从茶几底下的柜子里拿了药箱出来。
掀开衣服,给自己的腹部擦了些药油,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
被注射了药物的杨茹,力气真特么大。
“混蛋,竟然真的跟我生气不理我。”苏浅歌嘴里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想到自己去哄他,还给自己摆脸色,心情瞬间不美妙了。
“哼,不理就不理,我也不理你了。”
下一秒。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
时璟渊望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因为客厅的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红花油的味道。
很刺鼻。
时璟渊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担忧,踱步上前,走到苏浅歌面前。
“你受伤了?”
苏浅歌在男人开门的时候,已经将衣服撩下来了。
所以只能闻见空气中刺鼻的味道,并不知道伤在哪里。
“浅浅,你哪里受伤了?”时璟渊在她面前蹲下,轻轻的抚摸上她的轮廓。
却被苏浅歌躲开了。
“你不是不想理我吗?现在我也不想理你。”
时璟渊刚说完,便笑了,“小傻瓜,你要不理我,刚才就不应该回答我。”
苏浅歌:“……”
“睡你的觉去。”苏浅歌瞪了男人一眼,语气不悦。
“睡不着,想到某个小傻瓜,总是为我不顾自己,我就很自责,明明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孤身犯险,可她又不听话的偷跑出去,你说我该拿她怎么办?”
时璟渊眸光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眼底有心疼有宠溺。
“今晚我觉得没危险,才去的。”苏浅歌忍不住反驳一句。
“况且我以前做特工的时候,枪林弹雨什么危险没经历过。”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可你现在是我老婆,你若出事,想过我会伤心难过吗?等你三年,好不容易娶到手,你有没有考虑我的心情。”
“老公,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苏浅歌轻轻的勾了勾男人的小拇指。
时璟渊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浅浅,你就仗着我宠你,哄我不能多点耐心?”
男人左眼角的泪痣在柔和的光线衬托下,有些邪魅性感。
“哄了,你不理我。”
“再多哄哄我,我就缴械投降了。”时璟渊的声音温柔而磁性,好听到一股酥麻袭转全身。
“那我再哄哄你,哥哥,不生气了好不好。”
苏浅歌凑近男人的唇,亲了一下,又在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在他额头,鼻子都亲了一遍。
亲得时璟渊无奈的轻笑一声。
“你还挺会哄人的。”摸准了他就喜欢吃这一套。
看来夫纲这辈子是不可能有的。
“哥哥,还生气吗?”苏浅歌问。
“若是还生气,你打算怎么办?”时璟渊问了一句。
难得小女人这么上道,不为自己谋取福利的男人,那叫傻。
这么好的福利,上哪儿找去。
“哄到你不生气为止。”苏浅歌回答。
“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
“只要你不生气,我都答应你。”
听见苏浅歌的回答,时璟渊心底还是相当高兴的,但是面上丝毫没表现出来。
面无表情,淡定的一逼。
“脱衣服。”
苏浅歌还在等着男人提出自己的要求,贸然听见这三个字,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愣怔了半晌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刚说什么?”
“脱衣服。”
苏浅歌连忙捂住自己的衣服,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哥哥,你忘记自己不敢碰我了,你就不能少想点带颜色的废料?再说现在都快凌晨四点了,是不是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