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脸上火烧火燎的,当然自知脸红了,和司阴对视一眼看见带着笑的唇角,立马又一头拱在他衣衫里。
心里哀嚎一声:我的老脸算是丢大了!
...
姬伏板板正正的坐着等在自己的院子里,过了好一阵乌玉终于来了,手里抓着个苹果啃“刚才说有什么喜事?”
姬伏一见她就想到刚才那一幕,耳朵根都红了,他没有通房丫头也未娶亲,是没见过这些的,可没见过不代表他不知道是什么啊!
咳嗽了两声道:“我听政五他们说剑宗出事了。”
他平时从路遥那里听了不少乌玉的丰功伟绩,自然知道剑宗是划在敌人那一派的,这才听了点风声赶紧借着这个由头来找乌玉。
“出什么事了?”
“常程死了,听说现在剑宗对外都是常里在把持。”
乌玉一惊“常里?”
是常威的小儿子,自己曾经见过他两次,一次是在武林大会,另一次就是她闯剑宗和九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常程和九黎起了冲突,还是这个年龄小的弟弟提醒了他不行。
“我知道了,转告你哥哥一声,我们可能要走了。”
姬伏撇撇嘴,这哪儿是好事啊?怎么他才一说姐姐就要走了。
乌玉回院子紧急通知几人,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整装待发,乌玉上马看向站在府邸门口相送的姬伏,笑着对他说道:“权势中心暗流汹涌,你们万事小心。”
姬伏吸吸鼻子“你们也是。”
几人都挺喜欢这个小皇子,对他招招手“再会!”
“嗯!”姬伏点头,招手示意他们快走别耽误行程,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背影了仍旧站了很久,一转身眼里已经没了不舍,带着沉稳和坚定踏进府门。
一行人已经出了城,乌玉牵着马在城墙边停顿。
俞白问道:“怎么了?”
“这趟去剑宗,不需要我们这么多人,裴菀路遥你俩带俞白走,我和司阴去就好。”
裴菀一脸凶:“你不带我!?”
“不是不带你,我也不知道剑宗出了什么事,人少一点目标小一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分明就是自己要去以身犯险,怕我出事才这样说,我根本不怕啊乌玉,为什么不带我!”
乌玉笑着摆手“不是以身犯险,剑宗到底什么情况我也得去看看,这趟我没来得及和你们讲,那九长老九黎已经和我化干戈为玉帛,我们很和谐的待了两天。”
司阴脸又黑了。
路遥道:“你不带她也就算了,你还不带我?”
“我心里有把握不会出事,你俩也该回家里去看看,都多久没回去了?”
的确,两人从武林大会出来,就再没回过家,路遥和裴菀对视一眼,勉强点头。
“我回去找裴柒看他要不要帮忙,你忙完了得给我好好的来乘风城。”
乌玉笑着答应,看向路遥道:“俞白我就委托给你,回去让他帮花夫人扛药材吧。”
根本不听路遥的不情愿,又对俞白说:“路家伙食特别好,你养养身体再帮帮忙就当强身健体。”
“乌玉!”路遥大喝一声。
“安啦,我回来第一个去潮州,带着你俩去乘风城吃垮裴家,好不?”
路遥咬牙,一点头道:“好!”
好气啊,又不肯带他。
只怨自己太弱,还当不得独当一面的靠山。
目送三人走了,司阴才开口道:“你想怎么做?”
乌玉目光沉沉“九黎出事了。”
她才反应过来,上次在生极乐九黎莫名其妙来了一趟又走,是为了什么...这个别扭的幽精在跟她告别。
“又要去救他?”
“救!不救不行!”乌玉咬牙打马,自己可是刚逍遥了没两天!
可还是偏头看司阴示意快一些。
常里夺权,九黎怕是要难保狗命,虽不知他为什么会被常家那个小儿制住,希望在她赶去捞人之前能好好护着他的那颗灵丹。
...
一到剑宗乌玉就暗道不好,大门紧闭,再不见当初宗中弟子进出来往的场景,甚至连门口的落叶都没清扫。
连混都不好混进去!
先吃饱再说,乌玉立马扭头去远处的巷子里牵了留在那里的马,找了家不大不小的酒楼住下。
房里陆陆续续摆了一桌酒菜,女魔头指尖敲在桌上一扣一扣的,压根没注意到眼前的食物蒸腾起香气。
“乌玉。”
“啊?”乌玉回神“怎么了?”
“夜里我陪你去,先吃饭好好休息。”
乌玉点头,还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任由司阴往她碗里添什么就吃什么。
司阴看着她模样眼神晦暗,他脊背拔出噬魂钉的疤痕本已经淡化,一踏入这个源城的地界,那疤痕却越发的隐隐作痛,这疼痛扎根一样一直疼到心里。
脸上却似有似无带了点微笑,这笑容映在烛光下仿佛黑暗撕裂的一道口子,隐约可见肆意翻起的罪戾,乌玉此时要是从碗里抬头恐怕会吓一跳,那是她从未在司阴脸上见过的神情。
司阴掩下眼中情绪。
很好啊,幽精。
乌玉这丫头一向重皮相,他竟敢毁了自己一身披裘,希望你能中用一点活到我去把噬魂钉按在你头顶。
“啊,果然还是得住最好的。”乌玉一撂筷子,实在觉得味道一般。
“我去买些甜食。”
司阴说着便起身,被乌玉拉住道:“不必不必。”
此时应当沐浴小憩,为晚上偷鸡摸狗做好充足准备嘛!
吩咐人打了热水,向来都是乌玉先洗她也没什么避讳,挡好屏风降下纱帘舒舒服服泡进热水里。
头枕着浴桶沿正放松浑身筋骨,耳朵一动听见纱帘掀开碰在墙壁的细微声响,猛然睁眼复又放松下来,身体往水里沉了沉。
“你怎么进来了?”
司阴见她动作眼里晦暗不明,道:“身上乏了,来沐浴。”
乌玉:???
没等呆愣他大胆行径的乌玉反应过来,她的剑已经随着水声进了浴桶,突然多了一个人,水位上涨漫出去一些,身后和着水贴来坚实又顺滑的胸膛。
“你...”
“要我帮你擦擦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