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阴满眼担忧的看着怀里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女人,哪儿还管得着这些烦人的小尾巴,记得乌玉不要张扬的嘱咐,仔细控制着放出的一丝煞气,把范围缩小到整间屋子。
门外的人自然感受得到,握着刀剑的手都在颤抖。
这...
这力量平生见所未见,饶是在战场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宋军师,都觉得肝胆俱裂。
“屋里的人...”
另一个人比宋军师还要不如,腿软脚软,要不是靠着武器支地,恐怕早就跪下了,满心恐惧,断断续续的说道:“真的如那吴成德所说,是...是女魔头玉鸦?”
宋军师闻言心里咕咚一下,闭眼道:“恐怕就是。”
话音刚落,就闻到一股腥臊之气,另一人听他确定,已经吓得尿了出来。
脏污淌了他一靴子。
宋军师想跑也动弹不得了,两条腿就像不是自己的,早知如此,何必为了升官发财讨好三皇子,这下恐怕要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就算朝堂之上,就算边境军防,武林中如此大的动静,一年一度年关追捕,规模比之选举武林盟主都要宏大,恐怕连皇上都心知肚明!
谁人不知她玉鸦是什么性子!
瑕眦必报,凶狠毒辣。
他这次在太岁头上动土...
悔之晚矣。
另一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温热里,神智好似已经不大清楚,但嘴里还是絮絮叨叨的埋怨着宋军师。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没事儿下什么春药!还把这小娘子送到三皇子榻上,现在可好...把我们都送进鬼门关了!”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闭嘴!你想死得更快吗!”宋军师呵斥一声,两眼紧盯着那扇木门,生怕打开之后被捅个一箭穿心。
这些话自然瞒不过屋里的司阴,就连神智半清半楚的乌玉都听明白了,心道:原来是三皇子对她动了心思,手下的人想要邀功。
大风大浪都过了,没想到今天阴沟翻船!
乌玉一口银牙紧咬,胸口火热冲破四肢百骸,实在难受得厉害,恨恨道:“都活腻了!”
奈何这恶狠狠的话一出口,就成了百转千回的娇滴滴。
乌玉被自己的语气吓得一个哆嗦,忙拽着司阴的袖口叫他“快把我抱到床上去!”
司阴面色冷峻的盯着她,半晌都没动作,看的乌玉直发毛。
“你...”
话还没说完,司阴就乖顺的把人抱到了床上,替她把发簪拆开,及腰的长发披散开来,顺手连外袍都除去了。
乌玉头一次尝到这药的厉害,只顾着努力清醒神智,和身体里的燥热作斗争,只剩下里衣了都没发现。
“乌玉。”
乌玉抬头看他,咬着樱唇嗯了一声,五指紧抓着床单,额上布满一层细汗。
司阴抓过她一只手,尖利的指甲避开肌肤,和她五指交握。
乌玉又嗯了一声,闭眼蜷缩在床角。
抵抗了一阵儿,终于是抵抗不住了,交握的手把司阴一把拽到床上,把自己的剑压在身下。
司阴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好似浑浊,又像清明。
他唤她的名字,乌玉也不像之前一样会回应,眸子里带着极强的占有欲,好似扑食的老鹰,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红唇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司阴呆愣当场,什么动作都忘了。
相贴之时,一片绵软,带着烧灼的温度,从他苍白的唇一直烫到胸口去,司阴皱着眉没有动作,似是极力克制心中异样的情绪。
乌玉浑身的燥热找到了一个发泄点,咬着厮磨,手刚搭上身下人的衣领,就被剑出鞘的声音惊醒,猛然推开司阴,向后退了两步倒坐在床边。
屋外的两人见许久都没有动静,想着可能是乌玉根本已经起了药劲儿,正在运功调息,没有杀了他们的时间,这才脚下抹油想要溜走,拔剑出来只是为了壮胆。
乌玉低头看看自己,咬破舌尖,随手披上外袍,扶着床站起身来,拎起金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门口。
两人吓得够呛,手软脚软还没走远,看到两眼通红的女魔头追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乌玉抓起一个走在后面的,抓着金刀的手青筋暴起,手起刀落结果了他的性命。
宋军师跌落在地,颤抖的看着她,好似见到了魔鬼,砰砰磕头求饶。
乌玉居高临下的用刀指着他,刀上的血迹顺着血槽流下来,低落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声音沙哑空洞。
“告诉你的三皇子,再有任何举动,我就屠了他姬家的天下!”
宋军师连忙称是,不停的磕着头,心底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是捡了一条性命。
乌玉神智又不甚清楚了,连金刀都拿不动,拖着一道血痕回了房间,关好门便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
司阴知道她出去干了什么,抿着唇没言语。
乌玉喘了几口粗气,抬头看了看司阴,红唇吐出一口浊气。
“送我回古墓。”
司阴应声,捡起椅子上的黑袍,把人裹了个严严实实,抱在怀里提了地上的金刀,直接从窗口跃了出去。
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司阴的速度很快,转眼就到了古墓入口,连乌玉指路都省下了。
古墓里有一方活水,有孔洞和地下相连,乌玉也没试过通到哪里去,不过水质清透,触手冰凉,太合适下下火气了。
解下裹在身上的外袍,乌玉噗通一声跳下水,闭气直沉到水中。
再烈的药性,也扛不住寒冬腊月的凉水,没一会儿乌玉就神志回笼,彻底清醒过来。
“噗!”乌玉胳膊撑着水边的石头上了岸,没有真气护体,多耽搁一会儿简直要了老命。
冻死爷了!
乌黑的长发粘在背上,里衣挡不住完美的曲线,女魔头嘴唇发紫,双手环在胸前抖了抖身上的湿冷,活像一直湿了毛的野猫。
黑着脸的司阴坐的远远的,见这一幕,撇开眼,驾起轻功飞到她身边,把人抱起来带到里室,转头回避道:“换衣服。”
乌玉把他心情不好,归咎于自己方才对他的轻薄,心有愧疚的应了一声,迅速换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