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猜到什么只管说,只有我们两人,你还怕谁听去了不成!”
大长老捻须扫视碧玺的动作,将心里最不好的答案说了出来。
“我年轻时与玉鸦的父亲实为故交,此事从没人得知。”
江卿之会晤,的确,门派上下与乌家为敌,对乌家后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每每到了年初四方奋起追杀之时,大长老这一两天都会闭关,谁人都不见。
原来是因为不愿同流合污,又无力拯救故友躲起来罢了。
“怎地好生生的提起乌家?”
大长老接着道:“虽不知乌家祖坟的具体方位,但大体还是清楚是同乌宅同体,我观天降异象的地方,恐怕就是这乌家祖坟。”
江卿之想起围捕乌玉时候,她说的那些话,这等造化,天下间恐无人再是她的对手,她若真能一步登天超脱了凡尘,这些恩怨就是细小,如若不能...
大长老和他对视一眼,把他心底的担忧道出来:“乌玉那瑕眦必报的性子,天下间定要生灵涂炭。”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把形状怪异的月形钥匙“卿之,你随我来。”
大长老把江卿之引进了书房,拾起一支毛笔强劲打穿书柜,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书柜降下,露出半人高的密室入口。
密室不大,堆满了武功秘籍,两人入内只够四面走个三四步,大长老埋头在若干书籍中,翻翻找找捧出一个沉香木匣,郑重的递给江卿之。
江卿之面带疑惑的接过,拉开古拙的银环,匣子内放着的是一本内功心法。
只看一眼书名,江卿之就神色古怪“这是...”
“是莲花真经。”
江卿之捧着匣子不知道该作何言语,莲花真经,名字听着好似是正道经文,实则是一本歹毒至极的心法,曾在江湖上掀起过如何的波澜暂且不提,自唯一的传人一劫道人死后,这本书就失去了踪迹,又怎会在大长老手中。
江卿之是大长老一手带大,除了父亲之外,是与性子薄凉的自己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不会害他,但他还是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大长老哈哈一笑,拿出那本莲花真经,手指在书面上摩挲。
“这本书,是玉鸦的父亲交由我保管。乌家修炼的功法,看似隐秘邪恶,实则是性属至阳,唯有至阴才能相互克制。乌百岁死前对我说过,乌玉虽是女孩,但体质独特,是乌家十几代来出的天赋最高的孩子,恐有一天走火入魔屠戮众生,让我克制于她好歹留下条命来。”
大长老说罢拍拍江卿之的肩膀“我年岁已大,肯定不是她的对手,这等光荣使命,就交给你了。”
江卿之:...父亲在世时功力都不如你,说什么年岁已大?
大长老走出密室之后,又探头回来嘱咐“卿之,万不可叫外人知晓,虽说莲花真经心神坚定之人修炼百利而无一害,但世人愚钝定然不会接纳。好好练我看好你!”
江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