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和煦阳光照入,房内明亮不少。
刘天睡在软绵绵的床上,盖着真丝被褥,舒适宜人,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赖在床上有点不想动。
回想起昨晚和孟然的对决,虽说自己打败了他,对方的身法和气势依然让他向往不已。
喃喃自语说:“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像他一样,整出那么大阵仗,多威风呀!”
起床盘坐,脑内不断呈现出,背入脑海的内劲心法,一遍又一遍,反复半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摇头叹了口气,心里产生疑问。
难道玄气跟内劲心法不一样?
“这就是有师父带,和没师父的区别呀,我要不要也投个宗门,找个师父指点?内劲指点不了,不是还有招式可以学的嘛。”
没一会,自己给否定了,宗门人动作好看,也敌不过自己一掌,天下武汉唯快不破,说的就是我。
任你招式再怎么花里胡哨,气势怎么帅,速度力量远远超越你,就能把你打飞。
不过身体方面确实可以改变一下,目前坚硬有余,柔韧性不够,在空中改变动作困难,想办法改改。
早餐,满满一大盘面条,摆在面前,依旧是清姨特有的爱。
刘天看着有点头疼,平常早餐胃口不大,也就比正常人多一点,硬着头皮吃下一半。
对阮清说:“清姨,早餐太多了,吃不完浪费,做一个人份量就行。”
收下一百万那一刻,接下来半年时间,要在李家暂住,总是浪费不好。
阮清温柔笑了笑,柔腻说:“害怕吃胖了,不讨女孩喜欢?”
“没有,只是吃不下,别的地方还有人吃不饱,食物不能随便浪费。”
挨过饿的少年最有发言权。
阮清觉得有道理,点头答应。
学武的人都是磨人心智,饿其体肤吗?
吃饱喝足,刘天有点无趣,李昌泰回了公司,李雪菲姐弟回了学校,家里只有阮清一人,空荡荡的院子里,显得有点冷清。
洗着碗筷的阮清,害怕他一个人无聊,在厨房喊话少年:
“小天,你要是无聊,跟我说说山上修行的事,我挺喜欢听的。”
有个鬼修行,一天到晚捱饿就有,哪来故事那么多编给你们听,我是编不下去了。
再说,话多漏嘴,还是赶紧借尿遁吧。
高声对着厨房喊:“清姨,不用管我,我四处看看。”
飞身上了屋顶,昨晚打斗的痕迹,留在了瓦砾上,虽然接住大部分扔上来的物件,屋顶边沿瓦片破裂不少。
四合院周边居民,早已搬离,没了敲锣打鼓噪音,胡同安静无比,反而成了大城市特殊景象。
找个地方随意躺下,百无聊赖乱想,好歹是个百万富翁了,加上“镇远”股份,也算小富吧,出来一圈,高手看过,城市逛了,贵族学校去过,也算开了眼界,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人生好像变得没有目标了。
不对,爸的事情不是还没弄清楚吗,还有玄气,现在使用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又或者随时爆体而亡,还是不能松懈。
要了解玄气问题,必须找到一些古老宗门,又或是找些借口,让懂行的人看,问题会不会引起别人窥探,招致麻烦。
这一次得罪的大人物,可是连见都没见过,对方会不会就此罢休,还不一定,明着来不怕,就怕对方放冷枪,还有各种使坏,脑里乱七八糟想着各种东西。
伸个懒腰,扭头瞥了一眼院子,只见阮清在院子空地上铺上一张垫子。
穿着一身紧身衣服,凹凸有致的身材表露无遗,做起各种诱人动作。
先是双腿交叉坐在垫子上,把头左右两侧各压一次,每次头部碰地,腰部扭曲得厉害,接下一个动作,身体笔直仰躺,双腿伸高慢慢放至脑头,身体和腿交融在一起,人看上去只有半截,后面一个更离谱,站直身体,头慢慢向后弯曲,后脑勺贴着翘臀。
这不就是我想要的柔韧性吗?
刘天一个飞身下来,在旁观看起来,看着,看着,依葫芦照着阮清动作学了起来,弯至一半,身体的筋痛的难受,“呀”一声,吓得旁边的阮清一个顿挫,身体失去平衡,就要摔倒。
刘天闪身过来扶住,尴尬说,“清姨,不好意思,我跟着你动作学,没想才到一半就筋骨疼得厉害,一下发出了声,把你吓着了。”
阮清脸色绯红,“没事,你怎么有兴趣学这个?”
你不是说到处走走看吗,怎么突然出现了,穿着贴身衣服,让你看见,多尴尬呀!
刘天可没想那么多,还以为阮清是运动发热,脸色发红:
“我在上面看你练半天,觉得挺不错的,能增强身体柔韧性,你教教我呗。”
阮清脸上愈加发红,快成大苹果,看了半天,她竟毫无察觉,摆出的各种动作,从没在外人面前展露过,多羞人呀。
忘了少年出入用飞的,不用走门。
不对,我这是怎么了,人家还是个孩子,思想没那么龌龊,自己又想多了。
调整好心态,阮清恢复神情,温柔说:“你要修行筋骨,不是练电影演的那种叫什么“易筋经”吗?”
“我也想练“易筋经”呀!这不是没有嘛,你练这个也可以让身体变柔软,就想试试看。”
“这样呀,你愿意学再好不过,有人跟我一起作伴,不过开始会有点疼,慢慢习惯就没事,不过你是练武之人,这点小苦,难不住你。”
无语呀,体内的玄气,来得莫名其妙,看过他出手的人,都认为修炼有成,一点点累积来的,说不是练武之躯,估计也没人信。
“清姨,练到你这个程度,需要多久?”
阮清想了下,伸出三个手指说:“有三年多了,开始是闹着玩,学了一段时间觉得挺有用,身体健康,肌肉酸软解决了,小病小疼,几乎没有,体形变好,赘肉消失了,还显年轻。”
说到后面像个小女孩,摇晃着脑袋,笑嘻嘻问:“你猜猜我现在多少岁?”
“你出去说是雪菲姐姐,肯定没人不相信,喊一句我想嫁人,大把小伙子排队来约。”
阮清开心掩嘴而笑,“小天,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说话。”
刘天腼腆笑笑,“这些动作有叫法吗?”
女人喜欢别人说她年轻,这条定律一定要凿进脑子里,永恒不变。
“叫“易体”,听说出自佛系,最初只是禅坐冥想,放松身心的,后面逐渐演变,成了一套大众锻炼身体的运动,现在可流行了,很多在家主妇都有练,我也是跟她们学来的。
出自佛教,莫不是和尚修禅时间长了,把屁股坐痛,为了缓解,想出来的震疼之法。
刘天心中歪歪想。
介绍完毕,两人开始教学,阮清做示范动作,少年跟着做,动作不到位的,忍疼让她帮忙用力掰正、下压,拉筋的酸爽,让他呲牙咧嘴,大颗大颗的汗拼命涌出。
原本每个动作适应几分钟就可以,以免造成损伤,可他的玄气很快让身体修复,并不担心,为了尽快有成果,每个动作保持半小时以上,看得阮清咋舌。
一天下来,除了吃饭时间,乐此不疲扑在“易体”上,大部分动作可以独立完成,身体和预计的一样,拉筋过程疼得厉害,肌肉酸痛不已,过后不久,一点事没有。
黑夜屋顶,刘天享受着宁静,战斗痕迹消失,今天李昌泰带瓦匠回来,替换了破损的瓦片,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照这样下去,过两天就能赶得清姨,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想要更好,必须找个人来协助一个人无法完成的动作,清姨力气太小,又不敢太用力,怕伤着人。
问题找谁来好呢?京城认识的人不多,事情还没过去,镇远的人不敢叫来,陈重或小胆在就好了。
脑子闪过一个人,惊喜坐了起来,高兴自语说:“苏杭还不算是镇远的人,也算是熟悉,和我一样宅在村落里,见过他的人不多,他来最合适。”
一个电话打给雷霆,让他通知苏杭明天早上过来四合院。
电话里雷霆什么也没有问,怕被监听,只“嗯”一声。
放下电话在想,这小子要干嘛呢?事情搞定了?没那么快吧,太无聊找个人陪?也应该找童夜雨。
睡醒一觉,天色见亮,起床发现还穿着李昌泰的睡衣,宽大的裤头,走路随时会掉下来,出来时衣物没收拾就过来了,昨晚想洗澡,才反应过来,只能临时穿上这套衣服。
提着裤头走出房间,看见阮清正在打扫院子,“清姨,睡不好吗?起哪么早!”
阮清笑说:“才不是呢,没了那些烦人噪音,昨晚睡得可好了,我是睡好了,才早起。”
“你昨晚帮我洗的衣服,放那去了,我想换回来。”
见少年揪着裤头不敢松手的模样,阮清掩嘴笑说:“衣服晾在后院,你等会,我去看干了没有。”
走出几步,回过头说,“我昨晚把老李训了一顿,昨天出门去了趟公司,找来瓦匠修好房子,你随身物品啥都没有,居然没点眼力见,我让他今天把你的衣服买回来,你喜欢什么样款式,等一下跟他说。”
刘天挠了挠头说,“对这个我不懂,你们帮我挑就行。”
想了想,在学校让人叫“土鳖”的事,补上一句,“要方便运动,又不太土的。”
阮清微笑点点头,“嗯,交给我吧,肯定穿上让你变成小帅哥一枚。”
扭头向后院走去。
“咚咚咚……”院子大门响起敲门声。
谁这么早过来?院子只有他,只好提着裤头过去开门。
门一开,听见苏杭惊喜的声音:“早呀!小师祖,怎么是你亲自为我开门,其他人呢?还能让你做这种小事。”
“闭嘴,大清早嚷嚷什么?”
“是是,小师祖你家太漂亮了,你看这山,这水,还有园林,布局也很讲究,四合院祖传的吧,看着很有历史熏陶的古宅。”
“你哪只眼睛看出这是我家,我把它挖了。”
心里酸得要命,我家要有这里一分漂亮就好了,有没有一点眼力见。
苏杭刹时闭嘴,眼睛不停打量,重点回到小师祖一直用手抓紧的裤头上。
小师祖心情不好,难道是办事的时候,让我敲门打乱了节奏,穿错了裤子出来?
“小天,衣服还没干哦,你要不穿……”
阮清看见门口的苏坑愕然了一下,话忘了说。
阮清的出现,令苏杭眼前一亮,肤色皙白,人长的漂亮、温婉尔雅,还带有成熟女性的丰腴之美,极品呀!
此刻苏杭,内心断定两人有一腿,一句话从脑中闪过,好白菜都让猪拱了,二话不说立马上前施礼,“见过师祖娘。”
果然猜的不错,小师祖办事把衣服打湿,战抗太刺激烈了,为了来给我开门,随手穿上一套不知是谁的衣服,证据都对上了,就差口供。
阮清愣在原地,一面懵逼看着苏杭,“他叫我啥?“师祖娘”是什么鬼。”
刘天磨牙说:“再敢乱说话,直接把你踢飞出去。”
如果不是提着裤头,他早出手,而不是用说,这种斯文方式。
“清姨,别介意,他刚出山门没见过世面,脑子不太好使。”
阮清讪笑说:“没事,这是你师门人?”
“算是吧,我辈份高,他要叫我师祖。”
“我就说嘛,他年纪比你大,对你挺恭敬的,刚才好像叫我…师祖娘,咦……你当成我是小天媳妇?”
刘天两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这是多大的误会啊!
反而阮清高兴笑说:“你们修行的人,实在太可爱了,个个说话那么好听。”
对刘天俩人来说是天大误会,对她来说可不一样,是个美丽的误会,年龄缩小20多年,不开心才怪。
苏杭擦了擦汗,幸亏小师祖口中的清姨没说什么,他都做好被踢飞的准备。
讪讪笑说:“小师祖,我该怎么称呼这位美丽的少女?”
刘天一脸为难,叫老了清姨不高兴,小了自己吃亏。
阮清笑说:“你们的辈份我不管,叫我姐,清姐。”
苏杭一面谄媚说:“清姐,我叫苏杭,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差遣我办。”
屋里传出李昌泰话语,“小清,家里来客人也不叫我起来,”走出房门,看见苏杭问:“这位是……”
阮清介绍说:“小天师门人,苏杭。”
又指着李昌泰笑说,“这才是我老公李昌泰”
李昌泰堆起笑脸说:“苏大师,欢迎大驾光临,请里面坐。”
一边做请的手势,一边想,不靠谱的来了,打架时候不见人,不会是想来摘我女婿的桃子吧。
苏杭讪讪看着刘天,一时间不知怎么做答,他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微妙,好像只有他一个是外人。
“叔,你不用管他,我叫他来有别的用处,你该干嘛干嘛。”
“那怎么行,难得大师移驾光临,肯定要好好招待。”李昌泰言不由衷说
刘天大咧咧说:“他不是什么大师,是我徒孙。”
苏杭心好累,有这样的师祖,想在人面前装下逼都不行,太霸道了,嘴上说:“老哥,不用了,听小师祖安排就好。”
同时,李昌泰也是一脸懵逼。
什么情况,搞了半天弄错了,还以为过来要好处的,小天这辈份,太牛叉了。
“不行,小苏也是修行之人,我对这方人士都非常敬仰,今天还要回公司,晚上回来再好好款待两位。”
“好,叔你先去忙吧,我们也要开始训练了。”
迫不及待拉着苏杭,要开始他新一轮的拉筋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