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可真敢说,真把我当成神仙了。
一支小枪都不知能不能躲过,你居然让人家上大炮、坦克,你是真想女婿没成,就搞死我呀。
汗如雨下,擦个不停,要不溜算了,队友太坑。
“怎么了小天,出那么多汗,天气是热了点,家里没电,风扇都开不了,你将就一下。”
“饭有点生,吃下肚子回炉了下,过一会就没事。”
允你乱说,就不能让我也瞎说。
先看一看再说,说不定让李昌泰这样唬一下,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仙人就是仙人,连饭都可以在肚子煮。
“小天,你师门的人还没过来,不会有什么状况吧?”
刚想出门的刘天说:“他们用传音入密跟我说,在外面布防离不开,饭不吃了,防止敌人发现,你们吃吧,我出去查看一下。”
夫妻俩对看一眼,心里怪怪的,感觉碰上一个来骗饭吃的小孩,吃完就溜,只有傻女儿一脸期待。
阮清放低声音说:“不会碰上骗……”
话没说完,走到院子的少年,抬头看了看,脚一蹬,直接消失在院里。
夫妻二人,擦了擦眼睛,瞪大双眼。
快步走到院子查看,转了几圈没发现有人。
李昌泰想起什么问,问道:“他刚才来家里,你们谁给开的门?”
阮清摇摇头,柔声说:“不是我开的”
站在门口的李雪菲此时也说:“听见声音,我们一起出来的,谁也没动过大门。”
李昌泰先去检查大门,门框拴的好好的,抬头绕看院子房顶一圈,最矮的地方也有五六米高。
脸上疑惑转变成大喜,大笑出声:“哈……哈……,小天不是来骗吃的,他是修行之人,要不然不会“咻”一下,凭空消失,肯定是踏剑而去,又或者轻功了得,化身为鸟,一闪不见。”
出去绕一圈检查回来的少年,站在屋顶上,正好听见。
幽幽说:“叔,我不是来骗吃的,但也没你说得玄乎。”
说罢,轻轻一跃,身子飘然下落院子。
他已经能做到落地无声无息,再不像以前那样,砰砰作响。
空中翻腾也变得连贯起来,不再一蹦十几米,直直往下掉。
一家四口,张大嘴巴,说不出话,心里乱七八糟,想法各异:
我就说了,不派军队来,你们等着被收拾。
另一个想,今晚过后,可以睡个安稳觉。
还有一个想,不读书了,想跟他上山修行。
李梓铭一个孩子,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他直接开口,童音打破沉默,“姐夫,你会飞,太厉害了。”
刘天还在沾沾自喜,这可是第一次在普通人面前,流露出自己的不凡。
看见一家四口的表情,心里有点小得意,把他们震住了。
只是听见孩童话语,一时语塞,表情窘态。
一家子怎么都这样,老的误会,女的总是脸红,现在小的直接上口,不太好。
上去摸摸李梓铭小脑袋,“不要乱喊,把你姐逗成大红脸。”
李梓铭依旧雀跃说:“可是……呜……”
话还没说完,旁边李雪菲顾不上脸红,一把捂住他嘴,不让说。
刘天也轻松下来,真怕小孩,说出更惊人话语,语气轻松对着李昌泰说:“他们的人还没到,外面闹腾的人也不见踪影,没敲锣打鼓,趁着安静,你们吃过饭抓紧休息会,外面我来搞定。”
四人闻言,也不做作,回屋吃饭去。
阮清饭不吃,回房就睡,是真累了。
女人可以不吃饭,但是绝不允许不漂亮。
回到屋顶,躺下思考起自身问题,他刚才巡查时,为了加快速度,将玄气集中在双脚,感觉玄气有变化,和最初时候不一样,体内玄气密度大了一些,虽然不是很明显,他还是感受到了,没有特意去修炼,怎么会莫名增加呢?
再说想练也不会呀!如果控制不住,会不会爆体而出,还得去一趟冀城,向索腾讨教,内劲到底是怎样的,会不会跟玄气有相同之处。
“小天,你在上面吗?”
院子响起声音,刘天扭头往下看去。
李雪菲抬头四处张望,寻找着他的身影。
“我在这呢。”
朝下面招招手。
院子里石桌上,只有一根蜡烛发出昏黄亮光,李雪菲站在光的地方,黑暗的屋顶让她看不清。
听见少年在上面回应:“你能带我上去吗?我也想上去看一看。”
上来干嘛,到处乌漆麻黑,这里也没啥好看。
少年飞身下来,看着李雪菲,为难挠挠头说:“没试过带人,不知道行不行,怕把你弄伤了。”
李雪菲反而一点不担心,雀跃说道:“试一下嘛,我长那么大没上去过。”
刘天只好点头答应,“那就试一下。”
围着李雪菲转了一圈,发现无从下手,拉手肯定不行,抱腿好像不适合,面对面拥抱占人家女孩便宜更不好,窘态挠挠头,不知怎么办。
最后,还是李雪菲开口,蚊子般的声音说:“你从后面抱紧……我”
少年依言而行靠到背后,少女身上的清香,犹若兰花扑面而来,令人陶醉,双手环腰贴在腹部,柔软似水,弹性十足的肌肤从手上传来,有种触电的感觉,心神稍有些走神,微微抱紧,脚下发力。
一声轻“啊”,来自李雪菲口中,双手紧紧抓住少年手臂,不敢放松。
脚下“咔嚓”一声响,瓦片崩裂。
力度还是没掌控好。
脸色羞红,闭着眼的李雪菲,听见少年说:“到了。”
缓缓睁开双眼,还没从刚才的异性相吸中回过神,呆呆说:
“太快了,我眼睛都没张开,怎么没有腾云驾雾的样子。”
你以为我是孙猴子,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还腾云驾雾。
第一次带人,没摔着算不错了,我摸爬打滚,摔趴不知多少次过来的。
“只是跃上几米高度,那有飞的样子。”
“爸说你们修行之人,可以御剑飞行,是不是真的?”
你爸真敢说,我是没见过,正在寻找着呢,碰见了,不知道会不会让人用剑戳死。
“我没见过,你爸真能想,是不是他见过,下回你问问。”
李雪菲乖巧说,“哦”
刘天见她一直抓着自己手臂不放,害怕掉下去,带着她找到一处比较平稳的地方,两人安静坐下。
一时无言。
四合院难得的平静,李雪菲变得有些奢望,“好久没有这么安静,这样安静下去该有多好,妈被吵得有些神经虚弱,样子憔悴了许多,爸也好不到哪去,开车差点出意外,我和弟在学校住宿还好点,我恨无良开发商,恨死这些拆迁的人了”
“你家有……钱……有条件,怎么不请些人回来照看房子,家里人住到外面去,非得自己看?”
“人家放下话,只要李家人没在房子里,就会用机械推倒,别的人进来一个,就扔出去一个。之前就试过,有几个爸公司的员工,叫来陪妈妈,结果被打骂不说,有一个长得好看的阿姨,被他们……强暴了,爸报了警,人被抓走,可过了几天警察说施暴人逃跑了,摆明人就是他们放人走的,还在惺惺作态。”
“还有一个爸下面的经理,姓孔,过来汇报工作顺便吃了顿饭,让人打断腿脚扔了出去,他们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些都是畜牲啊!
还有玩弄的意味,不怕你们不搬走,还要折磨人,是什么人那么霸道嚣张,李家如果没有一道护身符,估计早无声无息消失了。
“做人有因,也有果,今天他们种下恶果,没人收拾他们,只是时候未到。”少年有感而发说
想到罗洪几人在他身上种下恶果,到最后死都不轻松,还要提心吊胆活了那么几天。
他从不后悔杀这几个人,心里没有一点负担。
又想起在月儿姐身上种下的因,换来了陈老师一家的帮助,帮他渡过许多难关,教会他思考,开阔他的视野,这些都是用钱买不到的。
“你相信天道吗,真的有双眼睛在看世人的行为做事,来做出判罚?”
“我不信天罚,只相信一个人做事,总是嚣张跋扈,伤天害理,穷凶极恶,他最终的结果肯定是自取灭亡。目前没有出事,只不过没有遇见,要让他付出代价的人,你想一下,他伤害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都没事,后面十个,五十个,一百个呢?时候未到而已。”
李雪菲眨着大眼睛说:“嗯,我相信你说的,善良的人不一定会有好因,但作恶的人,一定会有恶果,他们迟早会自食其果。”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11点,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关系熟络不少。
周围的夜色只剩星光,寂静笼罩了这片大地,像回到了平乡村夜晚,所不同的这里少了昆虫鸣叫。
“咚咚……锵锵……”
远处锣鼓声响起,声声入耳,打破寂静的夜晚。
声音由远及近,向四合院而来,少年目力所及,几百米远处,灯火闪烁,人头攒动,怕有几百人。
这也太给面子了吧,一下来这么多人,看样子对方以为是约架群殴。
少年心里有些忐忑。
“终于出场了,雪菲你先下去,留在这里危险。”
李雪菲脸上忧虑表露,以她的眼力,虽看不清前方状况,但却能想到,等一下将有一场恶战,在此只会成为累赘,点了点头:
“你小心点。”
刘天轻笑,装轻松说:“该小心的是他们,凡夫俗子能伤我修行之人,做梦吧。”
不再多说,轻车路熟靠近李雪菲,一把抱住小蛮腰,又享受了一把温柔乡,稳稳落下。
李昌泰夫妻在屋里听见鼓声醒了过来。
刚走出院子,看见小年轻俩人从天而降,缓缓落下,貌似神仙眷侣一般。
一时无语,女儿怕是不可自拔了,希望小子以后对她好点。
“你们回屋里,不要出来。”
交代完“咻”一下,消失在几人面前。
沿着黑夜去查看白天重点留意的几个地方,他始终担心对方有狙击手,在背后打冷枪,抢在没有开战前解决掉。
脚下如飞,一道残影快速掠过老城。
有人看见,只会觉得自己眼花,根本不会往人的方向去想。
一分钟不到,重新回到四合院房顶,身边多了一个麻包袋,里面装满了小石粒。
少年嘴里念叨:“奇怪,对方竟然没有安排枪手,这样看来,是请来了高手,好期待呀。”
锣鼓声渐渐靠近,加上杂乱的脚步声,喧哗声,愈发震耳欲聋。
刘天掏了掏耳朵,深吸一口气,大声吼:“过来吧,不要敲了,就我一个人。”
声音盖过对面一切杂声,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对面立马安静起来,停在原地。
几个人在在交谈,指手画脚。
“怎么回事,不是邀约我们来决战吗?只有一个人。”
壮汉说道:“李昌泰是这样说,昨晚见过这个小子,送李昌泰的女儿回来后,就走了。
“不会有埋伏吧?”
“这里是京都,没有枪,我们那么多人,怕他埋伏。”
“过去”
黑压压的人头,举着几十盏照明灯,加快脚步跑过来,混乱的脚步声“噼里啪啦”响起,地面微微震动。
来人停在二十米外,黑压站着一片人,从中间走出个体形粗壮汉子。
沙哑的大嗓门喊:“小子,你是李昌泰请来的人,知不知道跟谁斗,是不想活了吧?”
“混回去,你没资格说话”
“你……”
“你什么你,一个小喽啰,看不清自己地位,我一个指头可以让灰飞烟灭。”刘天嚣张说
趾高气扬的滋味,挺爽的,少年第一次领略到。
壮汉气得头发冒烟,让一个小屁孩如此小看,抓狂在地上走来走去,怒吼:“等一下要把你嘴撕烂。”
“来了,就出来说话吧,不敢站出来吗?若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直接原地叩几个响头,让你们离去,怎么样?”
人群中走出一个戴着眼镜,身穿浅蓝衬衫黑色西裤,面容阴厉,脚下皮鞋发亮,四十左右的男人。
打量着像傻子似的少年,笑容阴柔说:“小子,好大的口气,你是吃粪长大的吧?”
刘天不屑说:“四眼田鸡,吃屎能长大,你吃一个给我看看?”
四眼男阴测测一笑:“牙尖嘴利,呈一时之快,你家大人呢?”
刘天嚣张依旧:“没意思,你只是一只大点的狗,今晚为我女人出头,想打主人,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