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后面还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老年痴呆的原因吧。
我的记忆在每一次醒来的时候都会衰退一点,为了不忘记掉这些事情,我将我循环或者做梦的次数记录在后面。
我继续往后翻看着日记本,是一个又一个的正字。
我仔细的数了一下,差不多有着整整两三页的正字,一个正字五天,一页差不多有着100多个正字。
意思就是我至少经历了一千多轮的循环。
那么,我现在所在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第一次放下了猎枪,走出了我的房屋,我需要去寻找我所知道的真相。
我走出了我的房屋,走在路上,村民们看到我,纷纷和我打着招呼。
这时,一个穿着背带裤,留着中分头的青年吸引了我的注意。
他并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反倒像是一个镇上或者市里面的一个官员。
我关注他并不单纯只是因为他不想是一个村民,更多的原因在于,我感觉我和他似乎似曾相识一般。
我怀着好奇,上去和他开始攀谈了起来。
他说他叫徐琨,这个名字,好像也曾经听说过,只不过忘记在哪里听说过了。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思考了一下:“我叫张寻。”
已经好久没有人问过我的名字了,我差点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徐琨问道:“你是这个村庄的人吗?为什么感觉之前没有见过你呢。”
我回答道:“我原来是一名船长,退休之后来到这个小村庄安享晚年。”
徐琨露出了笑容:“那我们两个的经历真的挺巧的呀,我原来也是一名船长呢……”
我睁开了眼睛,面前是熟悉的景象,老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的日记本,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
我的头愈发的痛,我只记得我和一个长相很奇怪的人交谈。
但是交谈的内容已经被我完全给忘记了。
我下意识的翻开了日记本。
翻到了这整整两三页的正字的后面,后面歪歪扭扭写了一段话:“这一天,无数次一成不变的梦境终于发生了一点变化,我遇到了两个很奇怪的人,和他们聊了很多。”
后面就没有再写下去了,我怀着好奇,再次走出了这一道门。
我又一次的醒来,我看向了我面前的日记本。
我的记忆似乎消失的越来越厉害了,我只能靠我的日记才可以记下什么东西。
我发疯似的翻开了日记本。
我看到了最后一页,我呆愣了两秒,放下了这一本日记。
这上面,仅仅只写了四个字。
“你该醒了。”
我该醒了吗?
或许,这一切,本来就是一场梦境,我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个村民,也没有见到过所谓的水神。
这一切,只是我的梦境而已,或者说,是水神给予我的梦境。
我发疯似的翻找着自己的全身,我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属于水神的恩赐,我轻轻的摇晃了两下。
面前的幻境如同玻璃碎片一般破碎。
我看向了我的正前方,徐琨和萧羽生两人躺在地上,看样子做梦做的挺香的。
我的面前,是一个看不清面孔,身着灰黄色长袍的男子,破败的兜帽下,藏匿着血红色的瞳仁。
背上的木架上,挂着几块残骨,右手延展的紫色幻影,足下伸出的粗壮触角。
在他身上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诡异。
当太阳沉向湖间,黑色的星星升起,栖身于褴褛黄衣的使者将从湖底苏醒。
他是无以名状者,是追逐求知欲过盛的灵魂。
这是第五人格当中论背景故事来说最为强大的监管者,黄衣之主,哈斯塔。
哈斯塔看向了我:“果然,你的体内,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看向了哈斯塔,拿起手中的血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一个秘密。
但是,我明白,最后的战斗,即将开始了。
哈斯塔扫了我一眼,沙哑的声音开口:“别费力气了,你打不过我,我身上也没有你们想要的灵器。”
“说起来,我还是你们老师的合作伙伴呢。”
“老师?”我第一反应是尹楠尘。
但是摇了摇头,这不太可能:“你说的是,太公?他可不是我们的老师。”
“不是吗?那我搞错了。”哈斯塔摇了摇头,血红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这些都不重要,你只需要明白,我和太公的实力,差的挺多的。
我可不像校长那个傻缺一样,招惹你里面那个玩意。
校长那个脑瘫,学校里面待的时间太长了,都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我接着问道:“这两个人怎么还没醒来?”
哈斯塔扫了一眼徐琨和萧羽生:“不碍事的,我和你聊会天,等会就走。
我走了他们就可以醒来了。”
听到哈斯塔的保证,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所以说,我的体内,到底是什么东西。”
哈斯塔摇了摇头:“不能说,真的不能说,反正以后你肯定会知道的。”
我也没有太计较这个问题:“那么,船长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究竟是循环还是幻境。”
哈斯塔嗤笑了一声:“无知的人,现在还在计较这个问题,循环和梦境,有什么区别吗?”
我摇摇头:“这不一样,如果是循环的话,说明船长已经干下了这一惨绝人寰的事情。
但是如果是梦境的话,说明船长从来没有干过杀光村庄这种事情。”
哈斯塔哈哈大笑道:“你还真的是傻的有点好笑,他干没干过这些事情,有那么的重要吗?
船长确实已经杀死了所有的村民,我惩罚他经历了无数次的循环,或者说是梦境。”
哈斯塔看向我:“你记不记得,为什么船长看见你们的时候要警告你们,破坏循环没有任何的好处?”
我摇摇头。哈斯塔告诉我道:“在无数次的循环当中,船长已经完全沦陷了进去。
他知道,如果脱离循环,他将无处可去,所以宁愿自己留在循环当中,做着自己的美梦。”
我想了想:“所以,为什么你会定下那么一个奇怪的惩罚?
惩罚他无数次杀死其他的的村民,你是因为他屠杀了其他村民才给她惩罚,现在又制造循环让那些村民一次次被杀,这对于那些村民来说并不公平。”
哈斯塔眼神深邃:“不,没有其他人,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杀死每一个村民的人,也是每一个被杀死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