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可沁笃定墨玉稀就不会杀林扉,所以一直都不理他。
但到了半夜,想到墨玉稀这个人年轻时候做过不少变态的事,思来想去不是很放心,决定还是打个电话。
邢可沁跟林思科说了原委,林父觉得墨玉稀只是恶作剧,不至于太作贱林扉。
“我说什么也没有林叔叔你说的有用啊。你跟墨家说,不是一句顶我十句吗?”
墨玉溪电话再次打来。
“你拿林扉威胁我,真是可笑又幼稚,你不仅幼稚还很愚蠢。哈哈哈,你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蠢材。”
邢可沁笑得很是得意,墨玉稀听到之后立马给了林扉两拳。
“如果你是想听我道歉,那你下辈子都不要想。墨玉稀不要想拿任何人来威胁我,我不吃这套。”
邢可沁言语透露不容侵犯,“林扉把你当好朋友也没少帮你,他爸爸和你爸爸这么多年好友,你就这么对他,你还是人吗?我做什么跟他也没有关系。”
“邢可沁,你是想林扉缺胳膊少腿吧,我不杀他却不保证他完好无缺。”
此时,林扉喝得烂醉被打了两拳也就哼唧唧两声又在一边睡过去了。
“做人有点基本良心,你十三岁那年在巴黎闯了天大的祸,好像是我表姨摆平的。”
他对徐宁没什么感情,但是以前两家感情不错,徐宁在他印象中一直是一个很酷的阿姨,在生意场上独当一面,说实话要是她在,章氏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想必绝对是行业的龙头。
“不要跟我说这些,我早就忘记了。我倒是想看看你究竟能为林扉做到什么程度,你要是爱他,为什么要三番四次伤害他。”
墨玉稀给邢可沁发了一张图片,图片里面林扉吐得一身呕吐物还有撒到的酒。
“敢的话,你自己过来把他带走。”
邢可沁无奈只能自己开车去到墨玉稀的酒吧,房间外面好几个身形彪悍的保镖恶狠狠盯住。
“你还真敢来啊。”墨玉稀品尝着手中的威士忌。
“我就是来把林扉带走的,又不会答应你的任何一个条件。”
见到邢可沁还是如此淡定,墨玉稀的脸绷不住了。
“你不留下些什么,就想从我这带走林扉?你看我外面的人答应不答应。”
“要么你直接干掉我,不然惹怒我就不要让我活着走出去。”
两人言语交锋、不停较劲,邢可沁还要忙着给林扉整理。
“至于灌林扉那么多酒吗?这是要他命啊!”
林扉身上实在太脏了,邢可沁只能把他上衣都褪去,露出健硕的肌肉,上面隐约可见一些淤青。
“墨玉稀,今天就把我命挂你身上了,从今以后我要是出事了就都算你头上。”
邢可沁面带微笑却说着最恨的话:“你、你老婆孩子、你父母、你岳父母每一个人,一个人头十个亿赏金,我不信没有人不会接单。”
“邢可沁,你。”墨玉稀被气地一把拉起邢可沁,巴掌就要下去。
“墨玉稀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女人吧。”刚刚还迷迷糊糊得林扉飞快拉住墨玉稀的手阻止。
“墨少,也知道我做事的风格,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我自己也不知道。”
邢可沁笑盈盈地继续挑衅道,心想余姚怡没有软肋拿捏不了她,墨玉稀拿捏你还不容易。
“可沁就少说两句吧,目的达成还不收手,牙尖嘴利。”林扉强忍疼痛地说,“玉稀,我会想办法补偿章伯伯的。”
邢可沁见林扉脸色苍白,虽然不高兴,也想赶紧把人带走。
墨玉稀占不到便宜,也不能对两人怎么样,尽管脸都气红了。
庆幸林扉还能在邢可沁搀扶下走路,也没有人拦住他们。
回到公寓,邢可沁给林扉放了洗澡水,打算把林扉身上其余衣物脱掉。
“你别碰我。”
邢可沁愣了一下,望着林扉的眼睛问:“现在,还是以后都不想。”
林扉只是默不作声,自己去洗澡。
门外的邢可沁拿出医药箱找出外伤药和止疼片摆在卧室客厅的桌子上,接着就在床上躺着。
林扉出来看见了医药箱,自己涂了一些外用药,还有吃了止头疼的药。
这一晚两人一人谁在床的一边,中间隔得无比远。
邢可沁在床上思绪很乱根本没有办法睡着,但她清楚知道“徐欣”是不允许自己有软肋的,不然就会变成别人捅向她的一把刀,墨玉稀不可以、余姚怡也不可以,谁都别想再威胁她,她不会再受控制,绝不允许自己软弱。
这天天气不太好,早晨就下起了小雨。
醉酒的林扉醒来,头痛欲裂,习惯性地伸手去搂邢可沁。
邢可沁几乎一夜没睡,突然有只手伸过来,很大有些粗糙微凉,她任由这手把她拉过去抱在怀里。
林扉因为头痛,呼吸有些重且急促。
记忆回笼,林扉缓慢想起昨天晚上对着墨玉稀嘴硬心软的邢可沁,一边说不在乎一边还是大半夜地去找他,不自觉有些得意。
邢可沁想要起身,林扉不让硬是扣住她的肩膀。
“不要动,今天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陪我在这里躺着。”
“好吧,可是你作晚才叫我不要碰你。”
“作晚我醉酒了,不记得说过什么了。你怎么还可以这么潇洒,个个你都得罪过去早晚吃亏的。”
“你当年也没少祸害人吧。”
“这样做会被反噬的。”
“古晓琴吗?”
林扉听到一时语塞,他不愿意在邢可沁面前提起,只当她这是吃醋了。
但邢可沁不然。
“能看到的危险都不是真正的危险,在大海里航行看不见的暗礁才是最大的危险,即使在靠岸几百米也有可能触礁。”
十年前,余姚怡搞得鬼,林扉你不也不知道,事实上危险从来没有解除。
“身边多的是危险,防不甚防,浪得一日是一日。什么时候你变得和那些老头一样束手束脚的。”
林扉想这几年在林氏,受林思科影响确实变了许多,没有从前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冲劲。
“可能我真的变老头了,那你还会喜欢我这个老头吗。”
邢可沁仰起头看林扉笑着翻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