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可沁在伦敦呆的日子太久了,那么久未曾露面,一露面就在伦敦城里掀起那么大的风浪,又开始和林扉拉拉扯扯,林家的两位不免开始担心、忧虑。
几年前林扉不常住伦敦的时候,她经常呆在这里,这么多年她也十分避嫌,不管林扉在哪里她都是躲着走的。
林扉的外婆已经按耐不住找上门了。林扉外婆和邢父年纪相仿,这么多年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依旧没变,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位风靡万千少男少女的美人。现在年纪大了身上更多了些从容优雅,自打林扉父母结婚后,林父一直很尊重林扉外婆,像亲妈一样照顾她。
邢可沁早就知道早晚会找上门,身着香奈儿毛呢套装、手提镶钻喜马拉雅鳄鱼皮铂金包的林扉外婆示意保镖和保姆在外面等候,气势汹汹地进来招呼不打直接就质问道:“你知道我扉扉这几年都在家里的公司工作,大多数时候都呆在伦敦,你就不该跑到伦敦来的,为什么这次在这里呆那么久,还搞得满城风雨?”
邢可沁虽早有准备却也不免委屈起来,这次一点都不打算退让:“我凭什么就得让着林扉,你们不想他见到我,你应该劝他走,而不是来找我。”
“你这回这么高调要干什么,不会想复合吧?我告诉你,我和林扉爸爸是不会同意的。”
邢可沁听了顿感无语,这人怎么光长岁数不长脑子,还真是笨蛋美人,难怪一再被男人骗:“十五年前你们反对了有用吗?我们还不是跑到了北市,现在我俩又不是小孩子了,就更奈何不了。九年前我被绑到北市你们不也还是后知后觉。反对?有用吗?”
“少莫名其妙地来找我,不高兴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诉林扉听,我看你这个好外婆要怎么在林扉面前解释那你当人小三的事?”林扉外婆多年未见她,被邢可沁这决然的态度唬住了。邢可沁话往她的痛点说,一下子激动不已。
“老太婆,我告诉你听,以前我愿意离得林扉远远得那是我还在乎他的喜怒哀乐,我要是不乐意,天王老子来了,我爱去哪就去哪?管他高兴不高兴,你管不着。”邢可沁一字一句说得语气很重,言语中透露着警告的意味。
“邢可沁我看你怕不是又发疯吧!这么胡说八道,怎么说我也是长辈。”
“你错了,我不是疯了,我这是病好了,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林扉外婆第一次领会到了,邢可沁刀子嘴飞刀子的威力。
“要说一开始做错的是你和我爸,既然你要怨我亲妈的话我也无话可说。”邢可沁怒视老太婆,隐隐有些哭腔,“难道我就得到的报应还不够多吗?既然逆天道老天爷不高兴,把我和林扉一起劈死算了,一家四口死得整整齐齐,黄泉路上好做伴。”
林扉外婆彻底被邢可沁的这番话吓到了,毕竟她都向亲爹下手,原本准备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只会张张嘴又说不出一个字。
邢可沁打开房门,直接示意离开。
可是林扉外婆却有些站不稳,身体摇晃,就快要晕倒的时候,邢可沁及时扶住她在沙发上坐下,见况不妙赶紧叫门外的保镖保姆进来,两人赶紧驱车前往医院。
关上房门,眼泪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刚刚说的话能伤谁呢,不就最伤她自己吗?谁会在乎她的孩子,除了她。泪水像决堤一样,一个人蜷缩起来一直到傍晚哭到没有力气。
傍晚,房间又有人在按门铃。邢可沁整理了一下,不看门口监控的屏幕就知道是谁找上门。
林扉开门就看见双眼通红的邢可沁,明显一副哭过的样子。他深知外婆肯定不想他们在一起,毕竟邢可沁一路以来这样骗他伤他,也有些恼外婆插手他的事情。
林扉本来想安慰一下,结果千言万语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结果只有:“你们到底说了什么,一个中风。”叹气,小心试探,“你这是哭过吗?”
邢可沁扭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过后的狼狈样子说:“你要么自己问她,你外婆找我还能说什么,不就为她的宝贝大外孙吗?你自己反思一下。”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什么事情能把她气成这样,她不肯说,不然我来找你干嘛?我又不是来找你算账,用得着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你这兴师问罪的嘴脸,你自己先照照镜子。”林扉望了一下镜子,他本没有想来伤害她的想法,是外婆自己找上门的,也许不来更好,两人现在都吵起来了,这并不是他的初衷。
邢可沁直接动起手把他往门外推,林扉只是猛地抱住她,认真地说:“不管外婆说什么,我代她向你道歉。我来这里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希望你别误会。”然后主动离开。
邢可沁独自在原地懵了一会,有点不可置信。她一早预料到再次以“徐欣”的身份公开露面,就准备好被旧熟人针对,反正淡然应对就好。然而三番四次和林扉交锋,他的态度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这让她感到强烈的不安。
其实邢可沁更怕自己又再次沦陷赶紧丢下手头的活,躲回她的大本营——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