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剧痛,霍云霜毫无反抗之力,鼻腔里的呼吸愈发的稀薄。
她眼神涣散,身体细微的颤抖了起来。
“我……没有想要害……姐姐。”
傅亦寒周身都是盛怒的气息,他掐她脖子的手指一寸寸的收紧,可以听到骨节清晰的作响。
霍云霜痛到近乎昏厥,心脏砰砰狂跳。
“我……真的没有。”
她害怕得哭了,但心里也觉得很委屈。
她真的没有要恶意夺走姐姐的肾。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为什么?!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怕把人这么弄死了,傅亦寒尽力压制怒火,恶狠狠的将人摔在地上。
女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她眼睛里流出了泪,很痛苦。
“你是不是要杀我?你……杀了我吧。你不要伤害我妈妈,就算妈妈做了这些错事。”霍云霜挣扎着爬向他,手指攥住他的西裤。
她哀求,“可那也是姐姐的妈妈啊。你对着我来,放过我妈妈。我可以现在就去死,你不要对我妈妈……做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们。”
不知是太害怕,还是太痛了,冷汗从她的额头上一颗颗的滚落下来,给人疲惫而惨烈的感觉。
男人面无表情,目光充满戾气,宛如夜色。
“你知道我恨你们,你就知道我不可能放过你。你也知道书韫是你姐姐?你纵容你妈妈挖走她肾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她是你姐姐了?说到底,你不过是怕死。你很虚伪,你不知道么?”
要了别人的肾,将别人害到九死一生。
偏偏事后还能委屈的说我不知道!我没有啊!
看。
好可怜啊。
可也好可笑啊。
他不相信霍云霜没有办法阻止,归根结底,霍云霜也怕死,但有人为她出头,她也乐意啊。
既然做了这事,就不要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霍云霜浑身抖动成筛糠,眼底划过深深的痛苦。
“你说得对,我承认我是虚伪。”
“那个时候,我真的想活下去……所以我知道姐姐怀孕,我还是默许妈妈那样做了。”
她说不要伤害姐姐,可是让孩子死了,这不算是伤害吗?
她一直以来,都是在逃避。
“所以,今天到了你们还债的时候了。”
傅亦寒背过身去,一缕缕的阳光透过破败的穹顶照射在他的身上。
他浑身都毫无温度。
老宅早就破落,根本就没有灯光。
此刻,外面是艳阳天,可这老宅里只有阴森冰冷的感觉。
他森冷地道:“霍云霜,我不是书韫。”
“我没书韫那么好骗,你现在可以收起你的眼泪,等你母亲来了的时候,你再哭吧。”
“也不知道看着你死在这里,霍夫人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疯狂?”
他冷冷地笑了,“我说错了,应该叫她书夫人。”
他敢孤注一掷,就不会没有后招。
霍夫人和傅承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黄雀呢?
自然是——
墨夫人喽。
墨夫人怎么会容许派人截杀自己儿子的霍夫人还活在世上?
这是他最后的算计。
墨夫人不会放过霍夫人,霍佑安要护她。
这也就断了霍佑安和书韫之间的牵连。
他信得过的人只有书宴。
霍云霜惊恐,“你为什么……”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