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宸口齿伶俐,说话就和刀子一样,轻易就能刺伤人。
初宸没带多少保镖,可她也不需要那么多保镖,她本人就是一把刀!
季卿卿脸色变了,指着她骂,“你骂谁不是人?你别以为你是初家的人,我就怕了你。你们初家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
季卿卿和初宸的梁子是在上次霍家宴会的时候结下的。
季卿卿一想到今天的计划又被初宸破坏了,恨得直咬牙。
最重要的,是文君姐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文君姐姐要是出什么事,她哥哥可不会放过她的。
初宸哼笑一声,打了一个响指,“你也知道我们初家是一群亡命之徒?那你就该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否则季修礼来了,也救不了你。”
她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充满杀气。
“文君姐呢?”季卿卿着急了,“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她一个大活人,我能把她弄到哪里去?”
初宸皱眉,傅文君不是先就下来了吗?
人呢?
季卿卿找不到人,才故意找她的麻烦。
“你!”
季卿卿气结。
初宸却不打算理她,走下台阶,往外走。
“初小姐。”
陆弯弯和书韫一起冲她打招呼。
季卿卿看到陆弯弯好好的,有些激动,冲了过来。
“陆弯弯,文君姐去哪里了?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季卿卿只有理由怀疑陆弯弯,因为她知道傅文君的一些计划。
现在傅文君突然不见了,这坏了啊。
“她是你的好姐妹,她去哪里了,你不知道吗?”陆弯弯唇边笑容冷漠,“说不定她是做贼心虚,自己先躲起来了呢?”
傅文君竟然要找人玷污她!
真的是个疯子。
然而,面对这样的疯子,她心中还是记挂着母亲的遗言。
“什么做贼心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季卿卿眼皮一跳,死不承认,“你告诉我,你到底把她带到哪里去了?”
“她要是有事,你负不起责任!”
赤果果的威胁。
陆弯弯觉得她可笑,大声笑了出来,“你这人真有意思,她是和你一起出来的,你问我要人?”
“你不知道她去哪里了么?她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让开。”
陆弯弯冷脸,“我还要上班,没办法和你继续纠缠。”
季卿卿不肯让她走,眼睛赤红,“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是不是被你带走了?不是你,那就一定是你的奸夫!”
连奸夫都扯出来了。
陆弯弯都想给她一巴掌了。
浪费时间。
“无可奉告。”说完,陆弯弯就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一道蕴含着浓烈寒意的男声低低地响起。
“站住。”
这声音像是夜色里穿过来的利剑,轻易就将陆弯弯定格那,无法动弹。
她跟了这个人五年,死都不会忘记他的声音。
哪怕是烧成灰了,也是记得的。
季修礼。
季修礼迈着散漫的步伐从夜色深处走来,路边的橘黄色灯光划过他的俊脸,眉眼间便着了颜色,深明浅暗,魅惑无比。
季修礼瞳孔危险地眯着,视线穿过空气,精准无误的绞在了陆弯弯的脸上。
他的气场很强大,脸色也很阴沉。
不过,季修礼再开口的声线却平稳如山。
“文君呢?”
他没有问季卿卿,而是在问陆弯弯。
仿佛,笃定是陆弯弯带走了人。
他连过程都不知道,就这么轻易草率的将陆弯弯定罪。
文君呢。
只有三个字,陆弯弯浑身僵硬,目光抬起来。
她紧盯着他。
“季总,你是不是问错人了?”陆弯弯扯了一抹僵硬的笑,阴阳怪气地,“傅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不是我的。”
“按理说,她的行踪你不是最应该清楚的吗?你怎么来问我一个外人?”
“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有些可笑吗?”
门口一片沉默。
夜色深浓。
男人半眯着眼睛,周身都蔓延出冰冷危险的气息,他的视线仿佛都可以渗出寒意。
他体内似有猛兽叫嚣,声音低沉得可怕。
“陆弯弯。”
“我再问你一次,文君呢?”
没有多余的话,连音调都没什么起伏。
所有人都嗅到了空气里弥漫开的战火硝烟味,仿佛战争一触即发。
季修礼就那么望着她,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看起来脾气好极了。
可只有陆弯弯知道,这是季修礼发怒的征兆。
他是笑面虎,越是平静的面容下,几乎是火山爆发了。
大概,就会引发一场恐怖的山洪了。